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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骆玖语何人也,这等事岂会轻易认下?
“那……是因……在水下,殿下身体康健,臣女……救您之时倾尽全力,这才不慎触碰……呃,不慎!”骆玖语解释间,神色略显心虚。
瑾王嘴角紧抿成一线,手扶下颌,强忍笑意道,“哦?本王原还道是桑儿对本王有所倾心,原是场误会。”
有所倾心?!
即便平日里骆玖语在军营中与男子多有言语接触,此刻即便再善言辞,终究不过是个情窦未开的小丫头,两世为人,亦未曾与男子如此亲近。
但自重生以来,抱着不再委屈自己的想法,行事愈发肆意。
面对瑾王,不知是前世之恩,亦或是崇拜之意,又或是其他莫名情愫……总欲亲近,故而行事愈发大胆。
此番被抓个正着,又闻其言,一抹绯红自脖颈蔓延至耳根,再至双颊,骆玖语只觉浑身灼热。
“嗯,是……是殿下……误会了。”
骆玖语这番又怂又胆大的辩解,令瑾王恍若瞧见了九年前那个跟在他身后张牙舞爪的小丫头。
“桑儿为何在骆伯母面前偷借我之名出了府门?”
“因为只有哥哥会宠着我啊,借了日后夫君的名才不会被罚。”
“桑儿都这么大了还要我背?”
“哥哥要做我日后的夫君,背我又如何?而且你只能背我。”
“桑儿这几日吃的是多了些。”
“哥哥这是说我胖,嫌弃我吗?别人都可说桑儿胖,只有你不许。因为你是我日后的夫君。”
那时的她,总能找到各种理由耍赖任性。
骆伯母总说姑娘家家的,一点都不害羞,还好意思说日后的夫君。
但他偏偏就吃这一套,每每听到此,他总笑着纵着她惯着
;她。
这些她都不记得了,眼下,一切尚需另外图之。
料想小丫头心中必有盘算,瑾王故意开口,“如此说来,本王当好好感谢桑儿的救命之恩。”
瑾王这番言辞恳切,令骆玖语胆气渐壮。
“能在这西南边关救下殿下,实乃臣女之福。”骆玖语谦卑客套两句,话音一转,“不过……殿下为人磊落,想来定不愿欠人情。若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定要相报,臣女便恭敬不如从命。”
自“救”下瑾王,骆玖语便打算向这位圣上格外看重的皇子讨要个“涌泉”之报。
只是瑾王非同常人,身为圣上最为器重的皇子,她所谋算的,自非黄白之物,只是要看瑾王能否应承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瑾王正经表达谢意,同时暗自观察小丫头的反应,“身外之物作谢礼,实难表本王心意。不知你还有什么心愿,若本王能做到,定会相助。”
瞧瞧,这才是皇室之人的气度,多么识趣。
骆玖语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称赞瑾王。
“殿下此言折煞臣女了,臣女所求皆是小事,怎敢劳烦殿下……”
瞥见小丫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光芒,瑾王强忍心中喜悦,幽幽开口,“救命恩人的事,何来小事?桑儿但说无妨。”
“那臣女便斗胆一言,殿下知道我将随父归京都。届时,臣女心向皇宫之中,未知殿下可否帮臣女略作安排?”
“进宫?景国的皇宫?”他似被人扼住了喉咙。
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是,景国的皇宫。”骆玖语不知瑾王这是何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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