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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吗?”安阳说完这话,心中羞涩,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一副平静模样。
许正清眸光落在安阳娇美的脸上,语气里带了几分试探:“我爱慕殿下,也想问殿下一句,对我是否还留有心意?”
他缓步走上前,目光诚挚,与安阳靠的极近,却没有半分逾矩之处。
安阳的眼神宛若一潭春水,温情荡漾,心跳都加快了起来。
她顿了顿,才眸光闪烁道:“许正清,我的确是喜欢你的。”
没有扭捏,没有推脱。
喜欢便是顺从心意,直言不讳。
许正清得到了准确的答案,眉眼之间的笑意愈发浓烈:“殿下所言,我很欢喜。”
“然则,正清今日是来道别的。”
此话一出,不知缘由的安阳,在霎那间就疑惑着问出声来:“为什么?”
许正清见她着急自己,心里的蜜意更盛:“因江南之事,诸多百姓效仿,上京告御状。近日大理寺收到了很多陈年旧案的证据。我已向陛下请旨,北上审查,怕是得走月余…”
年关将至,阖家团圆,自是没人愿意走动。
且不说北边苦寒,此举有损他人安危利益,怕是危险重重。
在江南时,尚且还有霍家军相护,而他如今前去,岂不是更加艰险!
更何况还是年关,团圆之日,他孤身一人之外,那该多可怜。
安阳慌乱之中,搭住了他的手,语气紧张:“如此危险之事,旁人都知道避开,为何非你一个榆木脑袋要往上撞!”
许正清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为官数载,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乃是职责所在。”
“再者言,此行的兵卒皆与我一样,并无亲眷在世,也算抱团取暖了。最主要的是,只要我此行顺利归来,陛下允诺我一心愿。届时,我便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许正清只向陛下求一个恩典,并未说些什么。而宋天耀向来看中他的才能,这人素来一心朝堂,也就暂时应下来了。
只道他是为了升官发财也行,回来一并论功行赏。
然而,读懂其意的安阳,只觉一字一句,落在心尖,重如泰山。
许正清没有直接承诺,是担心此去北边,要是因为某种危机带来的后果,让他无法全身而退,那么便会辜负安阳。
而这话委婉含蓄,却已将满腔爱意呼之欲出。
安阳眼眶红红的,知道他这么做,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便更加心疼了。
过去的那些岁月之中,他过的很辛苦,如今即便安阳再心疼他,也是于事无补。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圣旨在前,安阳也留不住他。
她撇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许正清,那你能抱抱我吗?”
环顾四周,这处本来就没什么人,可许正清还是怕被别人看见,毕竟他们之间没有婚约,唯恐玷污了她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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