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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用自杀威胁裴书承,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不仅孩子没了,还摔断了腿高位截肢了,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跌落神坛,这不比杀了她更让她痛苦?”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李医生,病人推进手术室了。”
何夕应了声,打断电话那头的喋喋不休,“阿越,以后他们的事就不用告诉我了。”
因为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假死脱身后,她有了一个新名字,李予初。
予心常初心,初光照未来。
无论何时,她都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不用依附谁,她都有光明的未来。
李予初挂断电话,径直走进手术室。
等她结束手术走出医院时,外面正下着雨。
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估算着回家的距离,反正才十分钟路程。
想着就要往雨里冲。
刚跨出两步,头顶突然罩下一片干燥的阴影。
她回头,蓦地撞进林砚辞带笑的眼睛里。
她想起刚到加拿大那会,她人生地不熟被抢了手机和钱包,是林砚辞主动朝她伸出援手,帮她报警找回手机钱包,才不至于让她流落街头。
后来他带她熟悉环境,帮她物色工作,一来二去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却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
因为她不敢再赌,也实在没有过多精力再去投入一段新的感情。
更别说林砚辞还比她小四岁。
少年撑着把足够遮两个人的黑伞,裤脚沾着泥点,显然是跑过来的,额前碎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倒比平时那副矜贵模样多了几分烟火气。
“你怎么在这?”
李予初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语气是惯常的轻松。
“刚下班,”林砚辞的声音混着雨声,低了些,“顺路。”
李予初挑眉。
医院在城东,他上班的地方在金融区,这顺哪门子的路。
但她没戳破。
两人安静走在雨幕中,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手腕突然被攥住。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固执。
林砚辞的指尖微凉,隔着湿透的衬衫布料,烫得她像被蛰了一下。
“姐姐,”他低头看她,路灯的光透过雨幕落在他睫毛上,投出一小片阴影,“你衬衫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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