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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心底分析着,叹了一声“走罢,看看阿那苏祈怎么处理”宋轻白正贴着陆锦肩膀吸吸,触不及防被一拉,脚步微乱。“欸!”宋轻白脑袋上的官帽都在摇摇欲坠。在出帐帘时,被陆锦一摁,接着无用避嫌地将手一撒。宋轻白在身后哭笑不得摇摇头,但也少见温顺地跟着。周围士兵提着兵刃训练,巡逻,而暗卫则是轮流午休。靠近了属于暗卫的那排排军帐,周围连风声都轻了许多。只不过隐约能听到小姑娘有意压低闷闷争执声“我不管,你就是我的。”“你们宋大人说了,你今后是需要在突厥国陪我的。”-提到了某个称呼,林斐之原本还略有微光的眸子瞬间暗淡。他提着靴子慢慢穿着起身,不顾小姑娘在旁边站了许久。“宋大人将我卖给你了吗?”军帐里头还有不少被吵醒的暗卫,换做平时,高低是会给林斐之使点绊子的,但今日,却意外看到阿那苏祈。从衣着打扮以及能贸然闯进他们军帐里的举动看来,能猜到不是普通人。况且他们的谈话有趣,暗卫们纷纷看戏。“不是卖”阿那苏祈解释了一句,但又觉得本质差不多:“反正你需要随我回去,这里没什么意思的,还危险”她语气里隐约透着什么意思。但林斐之午睡起来就被缠烦了,自然没去深究她话语。“宋大人说我跟你,就跟你了?他怎么不自己跟我说呢?”林斐之平静的瞧了阿那苏祈一眼,接着直接与她擦肩而过。阿那苏祈见过肆意嚣张,幼稚胡闹,愚笨滑稽的林斐之。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见到能如此遇事平静说话的林斐之。他哪怕跟她闹上一闹,她都觉得此番前来领他有被重视。“欸!中原人”阿那苏祈气得跺了跺脚,接着跑出去:林斐之你说清楚你啥时候跟我走阿?”帘子飘扬,隔绝了两道模糊身影,以及外头两道视线。众暗卫面面相觑,正低头调侃着聊着什么,忽地,帘布被人重新掀起。张礼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冷峻面容有些许沉重意味。几乎不用等开口,在场的人都能很熟练地指了指外边。“估计去训练场了。”“跟着一个漂亮小姑娘。”话音刚落,帘子微动,微风乍起,那身影很快消失了。-陆锦看着这场闹剧接近尾声才将视线收回,用手肘碰了碰旁边宋轻白:“好歹是小郡王的少傅,你现在在他心里名声已经毁了。”更准确来说,是恨死他了。平白无故将人拴在暗卫阁,虽是让他活命,但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又出了买卖的一画面。任谁都觉得自己是被利用吧?宋轻白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沉默着,手指轻轻拉着他手。“过些天,等那皇帝察觉不对劲了,我的名声会更臭”两人视线相对,最终还是陆锦瞧不得他那副犹豫模样。主动反握住他的手,把话儿圆回来“如你所说,这是小郡王需要经历的。”“而我,你也不必担忧,我之前跑过一次了,现在不会走的。”宋轻白低头看着俩人指尖微扣,心底柔软了一片,道:“我不是怕你走,我是怕你危险时候还不管不顾跟着我。”他太了解陆锦了。这家伙死倔,决定好的事情就一意孤行。不然也不会在寅南国死磕两年,如果不是他前来找他,怕是宋家冤案没解决前,他都不会走。“那你就好好的。”陆锦扣着宋轻白的手紧了紧,语气放松:“待此场战役结束,我们回齐城吧,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年为何非要离开吗?我与你慢慢说。”内乱冬日见尾,刚晴没几日的天空慢慢飘起了飞雪,落向绿瓦红砖的宫墙。皇帝居住的宫殿也难以幸免在门头有一层薄薄的薄雪。宫人打扫的勤,没一会儿便扫走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快踏破门槛太医和百官。刚铺上的白绒毯子印记一片片。这日,关于宋轻白前往突厥国签署和平协议的消息不知从哪泄露,传遍了整个朝廷。皇帝一乱之下,病情加重,天还未亮就接连不断的咳嗽。太医前脚刚跑进来给皇帝针灸,后脚迎来的是朝廷百官。德高望重的老臣一个个前后候在偏殿,请求皇帝的召见。“他们还不走?”皇帝被太监搀扶着,面色虚弱往门口瞧:“一个个咳咳跑来这里,像什么话?难道朕做什么事情都要与他们协商?”他说话间,脸色咳的泛红,以往冷冽深沉的眸子显得浑浊。旁边候着的一排排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有搀扶着他的那位太监总管,细心斟酌了一番言语,才轻声说:“皇上莫气,这宋大人年轻有为,得以让皇上如此交付重托,自是会引起些许风波的”如今的局势,还算是温和。这换成其他君王,没有任何征兆以及妥帖安排,就将国之根本交付给一个刚来没几年的年轻朝臣,让其安排签署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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