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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这书是你写的?”闻言,厄涅斯看了一眼,随意道:“嗯。”“我要参加海特军校两月后的招生试,想在兄长这取取经。”“明白。”厄涅斯散漫的道:“海特军校考的题总归就那几样,来来去去的就围着那个范围玩着花样出,待会我就去给你划出来,你把它啃明白了大致就能过。”没想到还能这样的厉扶青点头:“谢谢兄长。”“小阿提卡斯啊。”厄涅斯看着他,突然将手放在他头上胡乱揉了揉:“军校很苦的,确定要考?”厉扶青点头:“要考。”“不怕苦?”“不怕。”“不怕归不怕,苦这种东西能少吃点就少吃点。去吧,晚点在作战室等我,我给你特训特训。”厉扶青起身,离开前突然问:“兄长,你以前是指挥官吗?”“是,第二军团首席指挥官,厉害吧?”厄涅斯笑得很是得意痞气:“想当年你兄长我可是海特军校一霸,多少雄虫对我恨得牙痒痒,不还是得被我踩在脚下。”厉扶青心里微讶:“怎么这么早就退了下来?”兄长才三十五岁,对于虫族长达五百年的岁数来说,他还很年轻,那么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退役?“问得可真直白,这要是遇到有苦衷的虫,你这就把虫得罪了。”厄涅斯敛去笑意,仰头望着外面晴空朗朗,一本正经十分严肃地道:“当然是因为你兄长我有家业要继承,而且战场这种地方,待久了就腻了。”“……”兄长就算表情严肃,也挡不住骨子里透露出来的痞气,说出来的话总有种不可信的感觉。厉扶青转身回去,垂眸对上厄涅斯的视线,认真地道:“兄长,如果有虫欺负你的话,就告诉我。”厄涅斯看着他:“告诉你,你准备怎么办?”“杀了他。”厄涅斯挑眉:“如果有很多呢?”“很多也杀。”这句话厉扶青说得毫不犹豫又轻描淡写,金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可厄涅斯却仿佛从中看到了血淋淋的过往。厄涅斯心脏轻微的抽了一下,他的小阿提卡斯以前好像过的很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苦很多很多。他伸手掐住阿提卡斯脸上的肉使劲一扯:“没有谁能欺负你哥我,而且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你还能杀谁?”厄涅斯起身带着他往作战室走去,懒洋洋地道:“走吧,也别等待会了,先摸摸你的底,再给你整一套特训方案。”…躺在地上的厉扶青满头大汗,急促起伏的胸腹说明了他现在的情况。“反应力和战斗意识都很不错,就是身体过于弱了。”厄涅斯围着他转了几圈,伸手把脱力的厉扶青扛起来向外走:“以后每顿饭再多加一碗,那治疗舱到底有没有用?我得找虫再给你重新整两个,你每天多躺一躺,不然你这身子要过实战有点难。”被扛着的厉扶青点头,想着兄长看不到又嗯了一声。转眼半个月过去,每天被兄长打得浑身带伤的厉扶青从治疗舱里出来,刚从治疗室里出来就又见诺恩带着伤回来。半个月了,每天身上都带伤。这是被欺负了?他眉头微蹙,看着面前低着头向他问候的诺恩:“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诺恩身上的伤是打黑拳伤的。他需要钱,很多很多钱。以前攒的钱因为成了雌奴,全被划进眼前雄虫的账户里。而且没有雄主签字同意,他暂时不能回军校,也代表着他的积分点都不能用来换钱,而且用积分换钱很大可能会被直接转进雄主的账户里。所以他要维持诺亚每天躺治疗舱所花费的费用,就只能去打黑拳挣快钱。诺恩当然不想说,但是他知道,阿提卡斯若是要查的话,轻易就能查到,而且精神力核上烙印的精神力,能让阿提卡斯轻易分辨他是否在说谎。“打黑拳,挣钱?”厉扶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兄长说的,诺恩有个弟弟在医院,必要时可以用来拿捏他的话。那么他挣钱应该就是为了这个!想着他眼里渐渐带上雄虫专属的傲慢,恶意地道:“雌奴所有资产,包括身体都是雄主的所有物,你赚的钱当然也是我的,把钱给我。”诺恩抿唇:“钱都交给医院了。”厉扶青脸色阴沉下去:“不要试图惹怒我。”诺恩低头表示明白,看来得再找两个赚钱的途径。“对了。”厉扶青离开前丢下一句话:“看在你给我赚钱的份上,治疗室里那台不用的治疗舱可以每天给你使用两个小时。免得整天脸上带伤,丢我的脸。”闻言,诺恩刷的扭头看向雄虫离开的背影,他眼里明明暗暗不知道想些什么,垂在身旁的手悄然握紧。治疗舱!他看见过雄虫所说的那台治疗舱。那台昂贵得他穷尽一生都买不起的治疗舱,可以治诺亚的病。不是像中心医院那样勉强吊着命,而是可以治愈!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虫诺恩?诞生于y39边缘星,十四岁那年一家准备迁往桑克星时,所乘坐的l0987星舰遭遇星兽潮,雌父雌爹双双丧生星兽口中,抱着两岁弟弟侥幸存活下来的诺恩被驻军救下,送往y15边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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