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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第1页)

宁婉娴呆住,她抬眼看戚玦,只见愈渐昏暗的霞光中,戚玦眼中喷薄的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她还从未见过这般愤怒的戚玦。但宁婉娴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不能自已……成了!定是姜兴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她才会这般愤怒!终于终于!也有她扬眉吐气的时候!想到那晚被戚玦按进明月湖,被揭露得体无完肤,这种屈辱终于得报!“你为了算计我,和杀你父母的人联手,宁婉娴,你可真是不错!”被戚玦咬牙切齿说出的事实,让宁婉娴一愣,随即笑了:“你还是猜得那么准,可那又如何?我还是得手了。”看着戚玦立在原地,腰背依旧挺直,但眼里却是绝望与凉薄,宁婉娴突然觉得很痛快。她眼角带着笑出来的眼泪,眼里满是血丝:“你是不是觉得那天晚上你放过我,我就该感恩戴德?可是戚玦,我宁婉娴也不是生下来就恶毒,若不是因为你突然回戚家,兴许我至今还和我爹娘安安静静待在莺时院,纵有千般不甘,心里却是有怨无恨……可如今你瞧,我恨这里所有人,这里的人也都看不起我,你说,这是因为我吗?”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但偏偏脸上是笑着的,显得整个人异常扭曲。戚玦冷眼看着:“这就是你恨我的理由?”宁婉娴扶着回廊的柱子,缓缓站直了身子,深深叹了口气,蒙蒙水雾在她的唇边扬起,在通红的双眼前漫开,似长久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看着戚玦,她嘲讽一笑。“其实,我们两个人都不属于这里,我们早晚是要离开此处的,你走之前还能做我的踏脚石,也算是你的造化,今日之后,你就该到姜家去了,他日生死荣辱,可都别忘了,这都是你欠我的……戚玦,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天生的恶人,也没有那么多改邪归正的好人,我变成今日这样,全是拜你所赐!如今,唯有你彻底消失,我这条命方能有一丝盼头!”宁婉娴笑着,整个人几乎倚在那根柱子上,眼泪虽止不住地流,但焉知这每一滴泪里,有几分是这些年的酸楚,又有几分是对来日的希冀……“宁婉娴,你确定自己真的得手了吗?”昏暗的天色下,戚玦的声音冷不防响起,轻描淡写得似一根羽毛拂落,却让宁婉娴遍体生寒。自作自受“宁婉娴,你确定自己真的得手了吗?”昏暗的天色下,戚玦的声音冷不防响起,轻描淡写得似一根羽毛拂落,但落在宁婉娴心上,却似一记闷棍。一瞬间,她遍体生寒。宁婉娴的笑声止住了,连眼泪都如凝固了一般……竹亭的黄昏静得吓人,只听见宁婉娴急促的喘息声。她抬头,眼前的戚玦只是静静站着,逐渐转浓的天色在她眼睑下留下一层阴影,喜怒不明。宁婉娴侥幸地笑了笑:“……你还在故作冷静?对吧?”戚玦的声音却冷冷响起,冷得几乎在这寒冷的暮色之中泛起回音。“宁婉娴,下辈子庆贺之前,还是最好先亲眼确定一下是否真的事成。”冷……宁婉娴第一次觉得冷得彻骨……比那夜抄家的镣铐还要冷……是一种大喜过后的惊惧,是一种由心底里升腾而起的毛骨悚然……她看见戚玦笑了,笑得那般平静,眼里甚至不屑于露出半丝嘲讽。她抖得如筛糠一般,上前抓着戚玦的袖子:“你还在装……你若没有被姜兴毁了清白,你又到竹亭来做什么!你就是想毁灭证据!我告诉你!你没机会了,只要姜兴还活着,你此刻的挣扎都是困兽之斗!除非……”她愣愣道:“除非姜兴死了……你杀了姜兴?”戚玦手一甩,宁婉娴被拂倒在地。戚玦缓缓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一如那晚般居高临下看着她:“当然没有,姜兴若是死了,你岂不是白忙一场?”“你要做什么……”似乎上次之后,她就从骨子里惧怕戚玦。戚玦却连头都不曾低一下:“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若再敢犯我,我就杀了你?”突然,她头皮吃痛,戚玦拎着她的头发,还没等喊出声,便被这么提着头撞向了方才倚靠的那根柱子…………夜色冰冷。天空已经化为一片墨色。地上还有未化的残雪,戚玦和裴熠二人并肩走在上面,沙沙作响。裴熠的暖炉犹在戚玦手中,炭仍是热的,只是裴熠说自己穿着帔风不冷,要戚玦替他捂着。“所以你其实早就知道姜兴会跟着你离席?”裴熠问。戚玦点头。今天下午,戚玦离开明月楼后,裴熠就去梅院告诉她姜兴离席的事情了。只不过,她早就知道了,或者说,一切皆在她的谋划中。“何恭平的主子和背后帮助宁婉娴的人是同一批人,今日宴客,他想必会浑水摸鱼,趁机进入戚府,而如今宁家夫妇已死,戚府中和他有联系的人,便独独剩下宁婉娴一人了。”戚玦呵了口气,一团白雾缓缓升起:“我想利用宁婉娴引幕后者出手,正巧,她也有心引我入局,不然她也不会故意让我听见她和姜宜密谋的对话了。”裴熠皱眉,清亮的眼睛因为格外专注,显得有些距离感:“你是说,其实宁婉娴知道你在窥探她,而她被绿尘听到的那些密谋,其故意让绿尘听见的。”戚玦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何,她明知衣服有问题还穿着去赴宴。要想鱼上钩,就必须得放饵,而那件衣服就是一个饵,只有戚玦穿着绿色莲花去雅集,才能引出宁婉娴之后的动作。对于宁婉娴的指摘,她才不会有什么庸人自扰的愧疚,走到这一步,是宁婉娴自己种因得果,如今也活该自食恶果。相反,宁婉娴对她的每一次算计都是致命的,如果她不反击,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戚玦莞尔:“宁婉娴设了个陷阱,再让我自以为洞悉了陷阱,摸准了我就算知道她们的谋划,依旧会将计就计穿那衣服赴宴,也料想我会为了保护小塘,坚持离开雅集,避开假山,转而选择经过竹亭的这条路——而她真正的陷阱,其实就在竹亭。她绕了一圈,无非就是要把我引到竹亭罢了,姜宜也不过是她计划中的棋子。”裴熠抬眼,有些后怕地看着戚玦。戚玦续道:“一则,我确实需要监视宁婉娴来得到一些线索,二则,我和幕后者安插在戚府的内奸,也就是何恭平打过交道,你也是知道的,这伙人的五感极其敏锐,直接监视必然会暴露,倒干脆换一种方式,明目张胆监视个够。”宁婉娴费尽心机,迂回婉转地设下这个局,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以为戚玦是蝉,不成想,蝉只是戚玦的诱饵,她身后那只黄雀才是戚玦。戚玦松了口气:“宁婉娴太沉不住气了,如果她没有跟着我去竹亭,或许一切还不能如此顺利。”不过,把宁婉娴引到竹亭,不光是因为那里月黑风高好动手。更是因为,她想试试,幕后者是如今还在和戚卓宴饮的那些同僚,还是雅集那些已经离府的公子小姐……在竹亭的时候,并无人阻止她,说明彼时幕后者已经离开了戚府,如此看来,那人应该是雅集中的某一位。“幸好。”裴熠道。“什么?”裴熠抬头看她,脚步也停了下来:“今天但凡有一点差池,不知道该有多惊险。”戚玦讪讪:“你还在怪我瞒着你这件事?”今天下午,裴熠从雅集追到梅院向她报信的时候,戚玦曾明确告诉他:“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做,但那是我自己的事,如果因为我把你牵连进来,我会很自责。”但裴熠只问了她一句话:“如果我在,会不会于你有助益?”说完这句话,裴熠的嘴抿着,黢黑的眼睛却无比坚定地看着她。又补充道:“如果是因为鲮山,那就不是姐姐你一个人的事,有些东西我也想知道真相。”这两天,在她和裴熠的交流中,其实有在刻意避开提及有关鲮山的回忆,但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也没想到,他看着年纪小,却能想到这一层。当时,裴熠的眼睛如幼犬一般,漆黑却明亮,她看不清这一汪潭水下是什么,却无半点恐惧。而击溃戚玦防线的是他的那句用软糯的声线说出的,一句几乎是撒娇的话:“我明天就走了,你若是今日丢下我,可就没机会见我了。”……而后来,就是这个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蛋还会撒娇的人,同绿尘一起陪着她去了竹亭,将毫无防备的姜兴和他的狗腿子捆成个粽子丢了进去。甚至戚玦恐吓姜兴的时候,还是他给递的刀子,把姜兴吓得如竹筒倒豆:“贱人!你若是敢动我,将来做了老子的妾,看我不整死你!我可告诉你,我爹若是知道了,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戚玦哦了一声:“原来广汉伯不知道这件事啊?”看戚玦笑得阴险,姜兴吓得满身膘都在抖:“你想做什么!”戚玦耸耸肩:“没人知道的话,自然是杀人灭口咯。”“有人知道!有人知道!”姜兴惨嚎如杀猪:“姜宜和宁婉娴知道我在这!我若是出事吗?难不成,还真是因为她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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