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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被传问的是个精瘦的医馆账房先生,他回忆道:“这客人我记得,就三天前,还是咱们的人亲自上门看诊的,是个商户家的媳妇难产,服的催产药里便加了上好的红花,后来生了个八斤的儿子,昨天还给咱们医馆送红鸡蛋来了。”裴臻疲倦地摇了摇头,内侍便给了吊赏钱,把人送出去了。之后连续问的那几个,要么是病症不对,要么是买药的人对不上号。直到进来个体态浑圆,嘴上留着搓小胡子的男人,眼皮厚且耷,遮掉近一半的眼瞳,看着算不上忠厚老实,但也实在不像个精明的生意人。那男人拜了拜,道:“在下回春堂掌柜,不知各位贵人想知道些什么?”内侍不厌其烦问道:“请问近十日,可有谁到贵店里买红花?”“有的。”男人道。内侍又问:“可记得那人的相貌?”他想了想,道:“红花价高,买的人并不多,我记得就是六日前,来了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一下子就买了足足一斤红花……对了,那小姑娘穿的衣裳,就是这个样式的,只不过那小丫头个子略矮些。”那男人说着,指着一个侍茶的丫头道。顾新眉又差点昏过去……这衣裳就是戚府下人服,还未到嫁龄的二等丫头,人人都有这么一件。她赶忙问道:“店家,你可没记错?”那男的道:“这位夫人放心,红花价高,这十日里,在小店买过红花的人便只有这么一个,在下记不错的。”这男人虽眼神呆滞,但却口齿清晰,言辞有序。耿丹曦的下巴抬了抬:“你可还记得那丫头的相貌?”男人道:“夫人若是让我现想,只怕还真想不起来,但若是让那丫头站我面前,我多半就能认出来了。”耿丹曦瞥了眼戚玦,对顾新眉道:“只怕还劳烦顾新眉把府上丫头都找来,让这位店家指认。”顾新眉被戚玉瑄扶着起身,正要吩咐下去传人,就听那男人“哎”了一声。那男人看着戚玦,朝耿丹曦摆了摆手:“这位夫人,不必了。”他肥厚耷拉着的眼皮抬起,露出整个黑瞳,他探着脑袋走到戚玦面前,上下打量着。戚玫又是着急又是嫌恶,她斥道:“哪有你这么盯着姑娘看的!”“六姑娘。”耿丹曦故作和善:“店家这是认人呢,若是坦荡,又何必怕人瞧?”戚玫看着耿丹曦,心里说不出的排斥,她总觉得这位并不熟的淑妃,从一开始对五姐格外不怀好意。忽然,那男人道:“就是她!”他指着的人不是戚玦,而是琉翠,登时把琉翠吓得面色煞白。“就是这丫头,在下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她去买的红花。”男人肯定道。“姑娘,我没有……”琉翠哪遭过这种事,下意识地便向戚玦求救。“还不快把人拿下!”耿丹曦下令。登时,几个内侍便不由分说地扭着琉翠的手臂,把人押到裴臻面前跪着。只和裴臻对视一眼,琉翠便吓软了腿,只能无力地摇头:“奴婢冤枉……我没有……不是我……”“戚玦。”耿丹曦终于不必再装好人了:“你还有什么可说!”却见戚玦从容自如地站到了琉翠身边,表情坦率而坚定:“夫人,掌柜一面之词,只怕不能作为罪证。”耿丹曦眼中暗含狠厉:“一面之词,那是因为这丫头还没招供,大人,依妾身看,唯有重刑拷问,重刑之下,看这丫头还敢不敢狡辩。”琉翠吓坏了,挣扎着抓住戚玦的裙角,但嘴里说的却是:“……姑娘我不怕!我不会认的!”看着琉翠哭喊不止,戚玦弯腰,用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道:“夫人,重刑之下,只怕屈打成招,便是我沉冤昭雪,于琉翠而言,死不可复生,刑不可复续,难不成要她因为旁人的一句信口雌黄,而平白受皮肉之苦吗?”那掌柜反驳道:“这位姑娘,好端端的我污蔑你做什么?在下行得正坐得端,如今也不过是如实相告,虽不知你的女使买这么多红花所为何事,但若是用治病救人的药材害人,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人在做天在看!还请姑娘自重。”听着此番仗义执言,戚玦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店家是道理句句在口,好事却一件不做。”那掌柜闻言,怒道:“大晚上的,在下说的话也说完了,何必再在此受辱?各位贵人,在下告辞!”“慢着!”戚玦阻道:“既然店家这般言之凿凿,那容我问几句话应当没问题吧?”掌柜停下步子,走回她身边:“在下堂堂正正,自然没什么可怕的,还请姑娘早些问完,咱们赚辛苦钱的,休息的时辰是一刻也耽搁不起!”“就几句话,耽误不了多久。”戚玦笑道。她朝裴臻和耿丹曦盈盈行了一礼:“还请大人和夫人容我问几句话,若是问完,还以为是我所为,那我甘愿认罪。”“五姐……”戚玫焦急不已。戚玦对她笑着摇摇头,以示安抚。耿丹曦的眉头皱着,不晓得戚玦要耍什么把戏,但裴臻已然点头:“好,若是你不能自证,便依律处置。”“是。”戚玦又一次行礼。“敢问这位店家,”戚玦把矛头转向了掌柜:“我方才没听清,您是哪家医馆的掌柜?”掌柜闷哼一声,道:“回春堂。”戚玦道:“怎从未耳闻?”掌柜面露不悦:“不过是城南永宁巷的小铺面,自然入不了姑娘的眼。”戚玦轻哦了一声:“请问店家,可确定当时买红花的是我的侍女?”掌柜不忿道:“当然!当日场景历历在目。”点了点头,戚玦续问:“既如此,掌柜应该能清楚复述当日情形,还请掌柜说说,我的侍女给了你多少银子?又可有赏钱?你又找了她多少钱?她曾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这……”掌柜被突然一问,一时语塞。戚玦却笑意盈盈提醒道:“还请掌仔细回想,若是一不小心算错了账,我可就当你这话里头百般错漏,并不可信了。”那掌柜汗颜,一边思索着,一边心虚地偏着视线:“自……自是记得的。那日我还多嘴问了一句,买这么多红花是用来做什么的,结果那小丫头脾气还不小,斥了我一句,让我别管闲事,然后就甩给我一锭银子,说不用找钱了,只当是赏钱,让我守口如瓶,不许往外说去……”“一锭银子?是多少?”戚玦马不停蹄追问。被问急了,那掌柜的手指不禁抓着衣摆蜷起。“掌柜那般言之凿凿,应当是记得很清楚的,难不成着整件事都是掌柜编造的,所以才会这般吞吞吐吐,连到底收了多少银子都不知道吗?掌柜的可想清楚了,红花价高,足足一斤红花,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五十两!”掌柜擦着额上的汗,连忙重复道:“五十两!她给了我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五十两?”戚玦重复的一遍,她轻笑一声,瞥了眼耿丹曦,耿丹曦的表情微妙地变了。“……正是!”“银子呢?”“自然是存进钱庄了。”掌柜答道。戚玦了然地点点头,随后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那男人斜睨着打量戚玦,阴阳怪气道:“不晓得尊驾是什么大人物,难不成还要用身份压人?”只见戚玦忽然笑了,她对裴臻道:“大人,想来此事已经分明。”耿丹曦猝声:“莫要故弄玄虚。”“大人和夫人且容我说。”只见戚玦眼含笑意回禀道:“这位掌柜再三肯定,我给了他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可我朝律法,凡二十两的银锭,皆要刻上监制铸造银锭的钟官的姓名,而超过五十两的,则会标注府邸,可他却不知道我是何人。”那掌柜一慌,眼珠子飞快转着:“那银锭上明明白白刻着忠武将军府的印鉴,我如何会不识得?我只知这银锭是自戚府来的,至于姑娘是戚府的什么人,那在下便不得而知了!”戚玦却是微微一笑:“这就更有趣了,店家,我一个没有生母贴补的庶女,每个月的例银不过十两,过年的时候最多也才三十两,手头如何会有刻有忠武将军府印鉴的五十两银锭?”掌柜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银子如何来的我如何得知……这得问姑娘自己。”戚玦不回他,只对裴臻道:“大人,家中银钱出入皆有入账,您若有疑,可以亲自查看。”掌柜抹了把汗,却见戚玦继续道:“若是五十两一枚的银锭,我倒也不是没有,但那些是刻了平南县君名号的,御赐的银两,请问店家,你收钱的时候,是瞧错了银子上的字么?”“这……”戚玦的身份让他出乎意料,掌柜登时汗如雨下。戚玦嘲讽地笑了:“还是说……一个城南陋巷里的小店,已经阔绰到收了笔五十两的银子,连瞧也不瞧,便存进钱庄的地步了么?五十两,这可是寻常人家两三年的开销。”“大人,”戚玦道:“便是匪盗也知道,要把劫来的官银绞碎了用,或是拿到黑市的倾银铺重新熔铸,我若是要用钱财收买医馆,又如何会用标注了府邸或是封号的银子?”戚玦顿了顿,眼圈倏然微红,委屈中带着坚毅,言语哽咽却掷地有声:“……无论是药方还是医馆证人,几番陷害皆冲我而来,我不晓得自己得罪了谁,还请大人明查!”马兜铃虽无法确定投毒之人是不是戚玦,但裴臻有九成把握确定她这幅悬泪欲泣的样子是装的。没有理由,就是因为这做作的德行看着眼熟。他坐在团椅上,身子向前倾了几分:“你说,如何查?”戚玦吸了吸鼻子,认真道:“既然眼下可以确定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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