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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血路探营(金大安三年二月?朔州城东门外)
金大安三年二月,朔州城东门外的风雪卷着沙砾,将“朔州”二字的匾额吹得吱呀作响。萧虎混在流民队伍中,破旧的羊皮帽压得极低,却仍能看见城门洞开处,金军百夫长的铁浮屠甲胄在雪光中泛着冷光,其腰间悬着的狼耳串足有二十余只,每只耳尖都结着冰碴——正是金军“以耳计功”的铁证。
“老狗日的金狗,查得比腊月的饿狼还凶。”巴特尔缩着脖子凑上来,身上的补丁棉衣下,三狼结皮绳若隐若现。他故意用胡汉混杂的方言咒骂,舌尖卷着蒙古语的颤音,尾音却带着山西话的拖腔,活脱脱一个在汉地讨生活的蒙古流民首领。
流民队伍在城门口排成长龙,萧虎数着门前的拒马桩,共十三根,暗合金人的“十三太保”阵。巴特尔领着十余个“老弱病残”上前,怀中抱着的药箱正是萧氏昨夜连夜改制的,箱角的虎纹木雕里嵌着磁石,专为吸附城墙上的铁蒺藜。
“哪里来的?”金军百夫长的铁槊重重砸在拒马桩上,惊得队伍里的老妇人踉跄半步。巴特尔立刻扶住老人,抬头时已换上满脸谄媚:“回大人话,咱是丰州逃荒的,拖家带口三十来号人,想进城讨口热汤喝。”
百夫长的目光在队伍里逡巡,忽然盯着巴特尔腰间的皮绳:“你这皮绳,倒是像蒙古人的手艺。”他伸手去抓,萧虎的心猛地提起——皮绳内侧绣着的狼头纹,正是弘吉剌部的暗记。
“大人容禀!”巴特尔忽然用纯熟的女真话作答,“这是早年给金爷拉马时,从死人堆里捡的,图个结实。”他随手扯开绳结,露出里面裹着的半块火铳零件,却又迅速用破布包住,“卑末哪敢用蒙古人的物件,全家老小的脑袋都在大人手里攥着呢。”
百夫长的脸色稍缓,却仍盯着萧氏的药箱:“那老乞婆箱子里装的什么?”
“回大人,是些治风寒的草药。”萧氏掀开箱盖,露出底层的虎骨粉,“这年头,能换半块麸子饼呢。”她忽然咳嗽两声,暗传“狼喉预警”的信号——这是昨日在乱葬岗新定的暗号,三长两短代表“布防严密”。
巴特尔立刻会意,突然指着队伍后方:“大人,那孩子快断气了!”趁百夫长转头之际,他迅速扫过城门内侧的墙根,发现三块青砖上分别刻着海东青爪印与汉字“火”“甲”“西”——这是金人惯用的布防暗记,意为“西南角楼藏着火铳甲兵”。
萧虎顺着巴特尔的目光望去,看见墙根处的积雪被踩出特殊纹路:五枚脚印成狼首状,鼻尖指向西北——那是弘吉剌部“狼首指路”的密语,暗示铁木真可能被囚于西北方的“黑水牢”。
“都给我滚进去!”百夫长不耐烦地挥槊,“日落前滚出城,否则当蒙古细作论处!”巴特尔连声称谢,领着队伍鱼贯入城,萧虎却在跨过门槛时,用狼皮护腕擦过刻着暗记的青砖,护腕内侧的苍狼之印与砖面纹路悄然相契。
进城后,队伍在西街破庙落脚。巴特尔掀开衣襟,露出胸前新刻的虎纹刺青,“西南角楼三层,藏着二十架火铳;西北黑水牢,外墙用狼头骨奠基——金狗这是存心羞辱咱们。”
萧氏从药箱底层取出羊皮地图,将暗记逐一标注:“火铳甲兵守角楼,说明金人怕咱们夜袭;黑水牢用狼头骨,是冲咱们弘吉剌部来的。”她忽然望向萧虎,“虎儿,还记得你父教你的‘狼目夜视术’么?今夜你带巴特尔去探角楼,我去城北药铺联络旧部。”
暮色初合时,萧虎与巴特尔扮成金国樵夫,背着柴草靠近西南角楼。城头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晃,照亮甲兵们胸前的海东青徽记,却照不见墙根下的两个影子。巴特尔忽然停步,指着角楼地基:“少主人,看砖缝。”
萧虎借着雪光细看,砖缝里嵌着半片狼毛,毛色与胡巴尔大叔的护腕一致——这是弘吉剌部“狼魂归位”的暗号,说明旧部已在角楼布下内应。他忽然听见头顶传来金人的对话:“大人说了,明日押送‘猎物’去野狐岭,火铳队全须全尾跟着。”
“猎物?”巴特尔的刀疤在阴影里一跳,“定是铁木真汗!金狗要把汗送去野狐岭祭旗!”
萧虎按住他的肩膀,目光落在角楼第三层的窗纸上,那里映着两个火铳手的剪影,持枪的姿势却与金人不同——手腕微扣,枪管斜抬,正是弘吉剌部“苍狼啸天”的持枪术。他忽然想起母亲的话:“金人用火铳,却学不去咱们的枪魂。”
更深露重时,萧氏在城北“回春堂”与旧部会合。药铺掌柜掀开地板,露出地道入口,墙上刻着的蒙古文让她眼眶一热:“帖木儿的女人,黑水牢第三根狼骨柱下有暗门。”这是七年前丈夫的旧部所留,字迹虽已模糊,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营救的通道。
“掌柜的,明日金人押送‘猎物’去野狐岭,”萧氏将虎纹火铳零件塞进药罐,“劳烦用这药引,通知城外的游骑在‘狼首弯’设伏。”她忽然看见柜台后的《千金方》,书页
;间夹着片狼骨,正是胡巴尔大叔的遗物。
子时三刻,萧虎与巴特尔回到破庙,将探得的布防图铺在月光下。萧氏看着图上的暗记,忽然从药箱取出虎骨胶:“明日让巴特尔的人扮成送葬队,棺材里装火铳;虎儿你带五个弟兄混进押解队,用这虎骨胶黏住金人的火铳引信。”
萧虎摸着地图上的“黑水牢”标记,想起白天在城门口看见的狼耳串,想起胡巴尔大叔钉在木桩上的手。他忽然明白,金人的布防图暗记,看似严密,却处处透着对蒙古人的轻蔑,而这份轻蔑,终将成为他们的致命弱点。
“娘,”萧虎忽然握住母亲的手,“明日路过‘狼首弯’时,我想在那里插面旗。”
萧氏看着儿子眼中的火光,想起七年前野狐岭的雪,想起丈夫临终前的话。她点点头,从箱底取出半幅狼头旗,旗角的虎纹边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插在最高的松树上,让金狗知道,弘吉剌的狼,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是夜,朔州城的风雪更紧了。破庙的梁柱间,流民们假装熟睡,实则每人怀里都揣着萧氏调配的“醒神散”——这药能让人在严寒中保持清醒,更能在必要时,成为迷晕金人的毒药。而萧虎手中的火铳零件,正与巴特尔腰间的三狼结皮绳相触,仿佛在等待黎明的第一声狼嚎,等待那条用鲜血与智慧铺就的探营之路,最终通向自由与复仇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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