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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驰野垂眼看向她。
明媚的五官在光线不足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温柔,尤其是她专注望着你的时候,在那双眼睛里,你仿佛就是全世界。
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是吗,那你整个名单,回头我去会一会她们丈夫。”
将祸水东引的苏令宜这会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什么会一会,注意用词,你只是太想进步了,所以你不过是跟他们讨教讨教。”
苏令宜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在,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那我真是搞个名单给你了?”
她的手被牢牢握住,严驰野唇间噙着笑,将身子朝她那边偏过去:“嗯,我会阅后即毁,不留证据。”
两人挨得极近,苏令宜都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微震。
“说得我好像要逼着你干违法乱纪的事一样……我可是最遵纪守法,是最拥军的好市民!”
“哦~~”他闷声笑。
终于爬上六楼,苏令宜觉得自己要累瘫了,直接踢掉鞋子,光着脚就扑向了沙发。
逛街一时爽,一直逛一直爽。
“希望我下回来,就不用爬楼了。”之前的感触也不深,现在是真的很想搬小院了,不用爬楼梯啊,那得多幸福。
严驰野眉梢不由挑起,她还想离开?
他帮小朋友换了鞋,然后拎起她的拖鞋走过来,将拖鞋放在沙发边,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下,动作自然地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搁在自己腿上。
手指轻轻摁着,帮她放松小腿的肌肉。
“真累了?要不,我叫他们明天再来吧,今天好好休息。”
一听要改期,苏令宜瞬间就不累了。
“我不累,就是皮鞋磨得脚疼而已。”早弄完早了事,肉菜都是当天的最新鲜最好,她可不想明天还要去买菜。
严驰野起先没好意思盯着她脚看,这会儿听她说鞋子磨脚,目光才转向她还穿着白袜子的脚。
“我老感觉磨破了。”
苏令宜皱着眉,将脚从他腿上收回来,屈起膝,将袜子往下拉了拉,果然脚脖子后面被磨掉了一层皮。
严驰野:“……”
可真行,都这样了,到现在才发现。
他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去拿药水。
苏令宜起先也没在意,可是当伤口激得她嗷嗷叫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年代还没有碘伏,只有很刺激的碘酒和酒精。
严驰野被她叫得也有点尴尬:“这么怕疼?”
苏令宜双眸含泪,想点头,但是想想又摇摇头:“是你动的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严驰野:“……”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有理有据,苏令宜还不忘举个例子:“上次在医院拆纱布,我不就没叫吗?”
严驰野看了她一眼,不提上次医院拆纱布还好,一提,他就想起宋淮之。
但转念又想,等回头宋淮之那小子跟自己以后的孩子是平辈,心里莫名又有点爽。
“对了,说起这个,我的手怎么办?离开医院的时候,大夫还让一周后回去拆线。”苏令宜是真的差点把这正事给忘了。
严驰野将碘酒瓶子的盖子拧好,低声笑:“军区别的不敢说,医疗还是可以的,明天我带你过去。”
苏令宜放下心来,觉得脚后跟没那么疼了,这才穿上拖鞋从沙发上站起身朝厨房走。
“你会杀鸡吗?我先烧点开水,等下烫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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