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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陆久安率领县衙里几个散学回府的孩子和一众衙差来到官田,挽起裤脚扛着锄头,哼哧哼哧挖着红薯。韩临深力气大,无头苍蝇一样几锄头胡乱给下去,埋在土中的红薯断成两截,韩临深傻眼了,不吃所措地挠了挠头。陆起黑了脸,站直身子从他手中夺过锄头,咬牙怒骂道:“你是蠢货吗?大人辛辛苦苦种得红薯就这么让你给糟蹋了,阿多干得都比你好。”韩临深小声嘀咕:“我哪里知道,这和收割稻谷怎么就不一样了呢。”陆久安抬起满是泥土的手指:“临深过来。”韩临深转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孰料韩致对韩临深的求助视若无睹,韩临深无可奈何,慢吞吞挪到陆久安面前。陆久安把挖坏的红薯一一捡起来丢进箩筐里:“呐,作为你夫子我再教你一件事。”“这收割庄稼呢和御人一样。”“对付不同的人要使不同的力,有些人吃软不吃硬,那你就得和挖红薯一般,耐心地一寸一寸慢慢往下挖,否则你得到的结果就会如今日这红薯一般,不尽人意。”“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得和打谷子一样,使出十层的劲用力敲打,痛了怕了,方能舍子脱粒。”韩临深懵懵懂懂地点头应声,他听了那么久,也就听明白一句红薯要慢慢往下挖。陆久安抚额叹息一声,把手中的锄头递给他:“好了,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太明白,只要记住我今天的话就行,以后真正遇上到这样的事情,你自然就知道该如何做了。现在好好挖红薯吧。”不到半天的时间,几亩田地的红薯就被挖出来大半。陆久安停下来走到一边的田埂上,额际冒出来的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随意抬起袖子抹了抹,结果抹了一脸的灰泥。杨苗苗年纪尚小,没有下田参与挖地,见状赶忙递上来一个水壶:“大人喝蜂蜜水。”陆久安喝了几口递还给他:“苗苗真贴心,去给其他哥哥送去吧。”这时候,一位衙差由远及近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陆久安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那衙差径直跑到陆久安跟前,气喘吁吁说道:“大事不好了陆大人,有位从省城下来的官爷,他……他们在码头溺江了。”“什么?!”陆久安脸色一变,腾地从地上站起来。这段时间,依旧陆陆续续有官员拜至应平,官员的前期接待工作由主簿和礼房书吏负责,从收到上面递下来的谕单,到将人接待至官舍,一直以来都不曾出过什么意外。“落水几人?”“四五人。”“人救起来了吗?”“我也不知。”衙差神态慌张,“出了事后,江队长就命我回来禀告大人。”韩致还算冷静,他左手捏了捏陆久安的后脖颈以示安抚,右手举起来在嘴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不一会儿,马蹄声响起,啼霄奔驰而来。“事不宜迟,先上马,路上再说。”其余的马匹被栓在树下吃草料,他和陆久安翻身上马后,勒着马缰转身点了几名衙差:“你们几个随后跟上。”那几名衙差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农具迅速往树丛奔去。韩致想了想,吩咐赵老三:“去通知秦技之,让他来码头一趟。”啼霄风驰电掣,路边的行人纷纷避让,待他们抬头再去看时,眼前只有两道黑影飞速掠过。啼霄纵使在战场上,那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良驹,那报信的衙差策马狂奔,方才没被落下。劲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陆久安刚一张开嘴,就被灌了满嘴的狂风:“你与我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衙差腊白着脸,支支吾吾地道明来龙去脉。原来来人在船舶停靠的时候,不听码头吏员警告,执意在栈桥逗留,结果不知怎么的,他的一位随从不慎将包袱掉入江中。那包袱中应当有贵重之物,接二连三的随从被指挥跳入江中打捞,眼看着那包袱随波越飘越远,情急之下,那位官爷最后也跳下去了。“真是荒唐!区区身外之物而已,岂能与及得上性命。”听了此话,陆久安勃然大怒,他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用听不出的波澜的语调问道,“江预呢,他命你回来禀告,他自己做什么去了。”“江队长带着几个兄弟下水救人了。”果然!陆久安心下一沉。他有些咬牙切齿地想:若是那上官不幸沉水江中,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若是他万幸被救起来,却累及了江护卫等救援人员,那我定要宰了他!身后跟上来的马蹄声很快响成一片,陆久安已无暇顾及。玩命的扬鞭催马之下,啼霄很快奔赴码头。陆久安遥遥见到码头上已经围满了人,巡视的衙差牵着警犬正在竭力维护秩序,与以往热闹的氛围不同,此刻的人群中充斥着不安和慌乱,时不时响起惊恐的吸气声,伴随着窃窃私语。“……死人了。”“淹死了好几个。”“快看,连陆大人都惊动了。”韩致脸色冰雪霜冻一般,他略一踌躇,转头担忧地看了陆久安须臾,然后一马当先排开挡道的人,陆久安沉默不语跟在他后面。走得近了,地上横躺地着的六个人影映入眼帘,旁边站着几个全身湿漉漉的衙差,眼眶通红,身形甚是狼狈,看到为首的两人,一个个惭愧地低下头。陆久安眼睛一转,敏锐地发现,地上躺着的人里,有一人身着县衙独有的皂服。江预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抱拳谢罪:“陆大人……”他的声音隐隐哽咽,陆久安没等他说完,一边走过去一边眉目冷峻地问道:“辛苦你们了,救上岸多久了?”“刚救起来。”“好。”陆久安挽起袖子,走至一具离他最近的溺水者身前蹲下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疏散周围的百姓,空出这里来。”江预应声而去,在他疏散人群的同时,也时不时侧头去看陆久安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时去看陆县令,或许只想在难受愧怍的时候,从那人身上寻求一片心灵的慰藉吧。很快他惊讶地注意到,陆县令动作麻利地把手放至已经没有丝毫起伏的落水者鼻子前面,然后又伸手去触及颈侧,他神情平和认真,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不改其色。于此同时,他心中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陆大人……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他以为这些人还有救?!周围的声音都在遥遥远去,陆久安专注地看着身下之人,他在确认对方没有心跳后,迅速扒开此人的衣领,两手十指交叉于他胸前,反复向下按压。百姓的议论陡然增大,拉长了脖子往里看。陆久安对周遭充耳不闻,事实上,他并非表面上那般泰然自若,尝试胸外按压无果后,心中那股慌乱愈加止不住,他强作镇定,脑海里默念着急救方法,把溺水者的头微微抬起,一只手捏着他的鼻孔,一只手掌着他的下颌,吸了一口气,埋首而下。突然,一股铁箍般的力道止住了他。韩致凑到他眼前,冷声问道:“久安,你做什么?”陆久安噩梦惊醒般,茫然无措地打量韩致片刻,又低头看了看落水者,仿佛直到此刻才恍然自己做的事。他挣了挣手腕,没有挣脱,无奈地好声商量:“我在救人,你先放手。”“救人。”韩致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这样嘴对嘴救人?”陆久安心知韩致作为自己的伴侣,很难接受自己采用人工呼吸的方式救人,不过事及从权,只坚定地看着他双眼道:“你相信我,这叫心肺复苏嘛,落水者最科学的急救方法。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韩致没听懂科学二字,他注视着陆久安思索片刻,将钳紧的手指一根根松开,陆久安心下一松,正当他以为韩致默认时,韩致却突然一个用力把他扯到身侧。“韩朝日!”韩致转身指着旁边呆立的几名衙役:“你们几个过来,按照陆大人说的方式去做。”他们几个刚随陆久安从田地间劳作,接到消息都未来得及清洗,浑身上下污浊不堪,身上又未穿衙差的服饰,说是农人都不为过。陆久安脸色稍缓:“也好,一起做,能救一个是一个。”衙差们把手上的灰泥在衣摆上随意地擦了擦,克服了心中的羞耻,按照陆久安的指导,对着溺水的六人做起了心肺复苏。百姓七嘴八舌地低声议论。“原来陆大人刚才那般做是在救人,只不过这法子看起来怎的如此……如此。”“陆大人真是菩萨心肠啊,不过照我说,那几人分明已经死了,死了还能救活?除非阎王爷放人。”“阎王爷放人?呵呵,我看陆大人这是在和阎王爷抢人!”“要是能救活,我田某姓氏倒着写!”“别说话,好好看。”那几名负责做心肺复苏的衙差原本还报以渺茫的希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下的身体不见丝毫变化,心中那份火热的期盼也渐渐冷却,手中不知不觉便卸了力道。陆大人并非大罗神仙,他并非无所不能的,或许这法子根本就没有用。陆久安见状大声呵斥:“继续做,不许停。”几名衙差咬牙继续,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中间那名溺水者突然从口中呛出一股水来。这声咳嗽仿若惊雷炸在百姓当中,顷刻间把人群炸得沸沸扬扬。“天啊!活了!”“死而复生了!”“陆大人!真是在世活神仙啊!”周围的百姓都为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欢呼。韩致心下大骇,这和当初秦昭妙手回春将他治好不同。刚才衙差在进行手下动作时,他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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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下本春天的来信和山野千里已开,正在全文存稿!喜欢纯爱番的不要错过)(敏感内向少女的恋爱史)堇一与周柏深从小双方父母就定下了娃娃亲,他们是邻居,发小,青梅竹马,唯独不是好朋友。小学时,堇一差点被邻居大叔的魔爪轻薄,是周柏深出手救了她,从此周柏深身後有了一条小尾巴。小学,初中,高中,人人都知道堇一是周柏深的跟屁虫,小跟班,但是堇一无所谓,随他们怎麽说,她从未和周柏深聊过天,他们不是朋友,只是有青梅竹马和娃娃亲这个身份而已。—高中时。周柏深将堇一堵在墙角威胁道不许跟任何人说我们是青梅竹马,有娃娃亲这件事情,要是泄漏出去,我让我妈去你家退婚。堇一害怕极了,她忍住眼泪点了点头,她不想退婚,不想离开周柏深。两个人和平相处这麽多年的关系被隔壁新转来的邻居打破,邻居家的女儿跟他们同岁,自此二人帮变成三人行。—温夕过生日,堇一亲眼见到周柏深和温夕在ktv在衆人起哄中拥吻,她跑了出去,那天雨很大,她被一辆面包车拐卖走了。得救後,温夕和周柏深的早恋也被家长发现。她躺在病床上,周柏深一脸厌恶的看着她,她笑道你来看我了。周柏深说了一句你怎麽不去死!怎麽没有死到哪里。—那天精致的妆容出现在堇一的脸庞,他没有记得应允自己的承诺,她流出了泪水。堇一收到了一条信息,L为名的短信漂亮的眼睛不应该流出眼泪。他会是她的救赎吗,她想。人都向往幸福但人生常有遗憾。内容标签花季雨季青梅竹马励志校园正剧暗恋堇一路清桉周柏深温夕嗣野其它我希望你幸福一句话简介洛城的春天与你重逢立意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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