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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停车场里,停好车的父亲却没有下车的意思,而是坐在驾驶位上发呆。
已经打开车门的我察觉到了父亲的不对劲,便开口问道“老爸,你不回家吗?”
父亲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一会去下馆子,一起?”
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母亲和父亲还没有和好,家里的饭菜自然不会有父亲的份。
知道这个消息的我没心没肺地感到一阵庆幸,和被逼无奈的父亲不同,我可不愿意错过和母亲一起吃饭的机会,于是便拒绝了父亲的提议。
他没有太意外,而是半开玩笑地说“那老爸只能一个人去吃大餐咯,你们娘俩可别说我没喊你们啊。”
我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可开门告别的动作却丝毫不见犹豫,父亲望着我小跑着离去的背影,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臭小子,亲妈不亲爹。”
……
“我回来啦!”推开家里的门,我用力喊了一嗓子。
母亲正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被我吓得一机灵,手里的盘子差点没滑到地上去。
她没好气地瞪我一眼,埋怨道“回来就回来了嘛,大惊小怪的干啥。”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母亲见我这幅傻样,转嗔为喜“还不快去洗手端碗吃饭了。”我应了一声,如得懿旨,鞋一踢,书包一扔,嗒嗒嗒跑进洗手间里,又嗒嗒嗒进了厨房。
“鞋不放鞋柜里就摆好!”
“洗手仔细一点,沾沾水就完了,你包饺子呢?”
“一次端仨菜?你咋不脑袋上顶一个呢,勤人挑几番,懒人一担担,说你呢,懒猪。”母亲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唠叨个不停,眼角却噙着笑。
想必我不在家的时候母亲也找不到人说话,这才显得啰嗦了些,絮絮念念的,我也不觉得烦,陪着母亲插科打诨,逗得母亲娇笑连连,就连窗外静寂的冬色也柔和起来。
吃完饭,母亲还想洗碗,自然被我毫不留情地推出了厨房,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嘴里却不饶人“洗干净点,洗这么多年碗再洗不干净就笑死人了。”
“肯定是姐姐一道没洗干净。”我毫不犹豫的拉出姐姐当挡箭牌。
她才上高中那阵,家里的碗都是我和她洗,她用洗洁精洗一道,我在拿水清一道。
每当盛饭时碗里出现了辣椒皮,我和姐姐就会心照不宣地开始甩锅“蒋璐没洗干净,怪她。”
“你洗二道的,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二道就一定要洗辣椒皮吗?”
“那你说二道要干嘛?”
“把泡沫冲干净就行了呀。”
“你说得好对哦~那下次你洗一道。”
“我不,你大一点你洗。”……
每每这么闹上一阵,母亲就会为我和姐姐的争吵而感到头大,自然无暇顾及辣椒皮了,屡试不爽。
可现在没了姐姐帮忙分担火力,母亲可不吃这一套,她白我一眼“你姐都不在家了还要替你背锅,洗不干净有你好看的。”
洗完碗,收拾干净厨房,再关上灯,大功告成。我解下身上的围裙挂好,出了厨房,一眼看见沙发上躺着看电视的母亲。
单人床般大小的半边沙发,是父亲为了躲避交公粮而买的,实在受不住母亲压榨的时候,便会趁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眯眼假寐,任凭母亲如何呼唤都坚决不挪窝。
年幼天真的我傻乎乎地认为这是父亲工作太累了,沾‘沙发’就睡。
就连半夜起来喝水,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父亲——孤零零的,还忍不住感叹成年人的不易。
这不,父亲夜色里的背影在那时的我看来,充满了不能言语的淡淡忧伤。
现在看来嘛,蛋蛋的忧伤还差不多……
空调没有开得很高,母亲便扯了一床厚厚的毛毯盖在身上,丰腴的曲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半侧着身子,手托着香腮兴致恹恹地看着电视。
单人床用来形容这半张沙发的大小还是过于保守了些,母亲的身旁还有着不少的空位,于是我擦干手,蹬掉鞋子爬了上去,去拉母亲掖好的毛毯。
她扭过头瞪我,好似看守金山恶龙“想盖毛毯自己拿去,抢我的干嘛。”一听这话,我有些好笑“谁要抢你的毛毯啦,咱俩一起盖。”
“去去去,谁跟你是咱俩了,我盖得好好的,你来挤啥挤。”话是这么说,母亲嫌弃的同时身体却是往另一边偏了偏,好方便我扯开毯子。
“嘻嘻,老妈最好了。”我麻溜钻地进被母亲暖好的被窝,感受这处温暖馨香空间的同时,嘴里不禁心满意足地发出得逞的傻笑。
“说得好听,刚刚还在嫌我唠叨,现在又成最好啦?我看啊……嘶——”冰凉的手钻进睡衣下摆贴上母亲小腹的瞬间,母亲说话的声音一顿,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半羞半恼地娇嗔“冰死人了,还不快拿出去!”
我享受着母亲温热如玉的喷香玉体,简直像个超大暖宝宝还是带香味的那种……哪里舍得松手,脑袋讨好地蹭着母亲的后背,嘴里试图蒙混过关“哎呀,一会就暖和了,再说这不是帮你洗碗嘛。”
“呵,”母亲冷笑一声“帮我洗?”我这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忙改口,并尝试转移话题“帮我洗,帮我洗,嘴瓢了。诶,妈你刚才打算说什么来着……”
“哼哼,”母亲轻哼一声,却没再计较,顺着我的话说“我说啊,你娃就是个白眼狼,有奶就是娘。”她说的言之凿凿,我一听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白眼狼?
我蒋锦清清白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哪能忍受这般污蔑。
“什么呀,我才不是白眼狼哩,”我这么说着,以此来吸引母亲的注意力,借着母亲的体温逐渐暖和起来的小手则是悄无声息地向上滑去,顺着豆腐般嫩滑的肌肤,一路无阻,直到睡衣下的空间慢慢变得宽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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