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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银器的精细制作方面,他们极为有信心。就像夫人小姐们头上戴的簪钗,金银饰,哪怕挑再细的丝,做再精美的花样,他们都可以做出来!
县令点点头,让人叫了管家来,带他们下去领银两。
他站在窗边筹谋沉思,不经意间忽然瞥见一道眼熟的身影。让下人把对方给带过来。
“你不是润进的随从吗?为何没跟他一起去河湾村?”
“回老爷,因为少爷就在府中。小人不敢忘职,一直在少爷身边伺候。”
县令皱眉:“前两日讲学大赛不就是学堂的休息日吗?莫非今日也休息?”
仆从讷讷不言。
县令干脆去胡润进的院落查看情况。
胡润进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把他叫醒!”县令背着手,吩咐下人。
下人忙把胡润进叫醒。
胡润进一拳捶在床上,就要火。待听清下人的话,一个激灵坐起身,披衣服下床。
“爹,你怎么来了?”
县令黑着脸说道:“还以为你懂事了,没想到如此不知长进!”
胡润进挥退下人,“爹,讲学大赛您又不是没去。拿着扇子跑跳,都丢人死了!今日去又要跳舞,我不耐烦这个,实在不大想去。”
县令想想,让自己儿子去跳舞,实在有失体统。不想去就不去吧。只免不了还要告诫一句,“下午该去读书,继续去读书!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知道了。”胡润进没精打采地应一声。
等县令一走,他立刻扯开衣服,倒回床上。丫鬟放下床幔,他继续再会周公。
……
河湾村晒谷子的广场上,汇聚了越来越多的人。
方远等人来的早,赶上了早操的尾巴。他们是第一次参加,跟着众人一起跑步,喊口号,背书,觉得格外有意思。
于越气喘吁吁地吊在末尾,被朋友们好一阵嘲笑。
“于越,你怎么这么虚?”
“别人讽刺书生是手无缚鸡之力,看来还是高估了。你连跑步之力都没有。”
于越已顾不得读书人形象了,叉着腰,走走跑跑,说句话都气喘连连。
“我要读书备考,以为都跟你们一样四处跑吗?”
“说得跟宋文乐他们不是备考读书人似的!你看看人家!”
宋文乐几人一路小跑,从前面跑到后面,拍拍于越的肩膀,“看你这小身板!身体不好,将来怎么科举?”
“这又不影响!”
“怎么不影响?身体不够强壮,但凡换个季节,受点凉,就容易头疼脑热。要是病倒了多不划算!你还是多锻炼锻炼吧!”
领着沈照一路缓缓走来的沈明珠几不可察地一顿,她匆匆扫一眼于越的脸色,再看看沈照,不由地握紧了孩子的手。
“娘?”沈照疑惑地叫她。
沈明珠应了一声,领着他前往广场,寻找程夫子。
“你以后早上就跟着程夫子来运动。”
沈照蓦然抬,纤长的睫毛快扇动,清澈漂亮的眼眸微微睁大,小嘴半笑未笑。他难以置信的问道:“我每天早上都能来和大家一起玩吗?”
沈明珠纠正他:“是锻炼。”
沈照咧着小嘴,眉开眼笑道:“锻炼!娘和祖母也每天一起锻炼。”
沈明珠看看说笑的人群,垂眸道:“娘看你锻炼就好。”
广场最前边,燕飞、大牛他们早已准备妥当。
张梓若领着孩子们回来时,方远他们早已跑回来了。于越回来的晚,一回来就想往板凳上坐,被谷子拦住,“刚跑完不要坐,走两步!走两步!”
“年纪轻轻,怎么这么虚?来,跟着我们一起跳舞,刚好缓缓。”
热情的村民直接把于越带进广场舞大群!
于越:“……我——呼,我想、歇会儿。”
“歇什么歇,刚跑完就坐下,不利于身体健康!来,先跟着我们拉拉胳膊,拉拉腿。”
于越被动的、有气无力地加入热身。
小娃娃们就快活多了,一回来就聚在一起,蹦蹦跳跳,左扭右转,喊沈照一起早操。
张梓若和于小妹、方羽她们说话,带她们做些简单的拉伸运动。
“咚!咚!”两声鼓响。
“开始了!开始了!”
众人纷纷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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