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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不知她所去之地是何方。
伶舟慈本想和令扶楹呛声,但压下那股冲动,“你准备去哪儿?”
令扶楹不知是否该和他说,但乌兰城异动已被层层封禁,若有伶舟慈在进入此地会顺利得多。
她心念一转,有了主意,“我志在四方,打算四处游历,少主我能否去大罗洲府做客?”
她等到了大罗洲,再借洲主府的名义找机会顺势前往乌兰城,如此也不会引人怀疑。
在大罗洲之地的宝物被别人惦记,身为少主的伶舟慈怕是不会愿意。
伶舟慈顿了下立即看向她,“你要去我府上?”
“我上回前往大罗洲本就是为了游历,但才开始就被迫离开,现在打算重游。”
在洲主府她要安全得多,毕竟不确定尉迟衔月究竟是否被沈覆雪斩杀。
伶舟慈从大罗洲来了三千域,又从折渊殿回了大罗洲,现在又来了三千域,但才落脚,就又要回到大罗洲。
这来来回回折腾,就像是一只被拴住的狗,主人往哪儿,他就要往哪儿。
这个比喻让他脸色不大好看,匆匆掐断自己的想法。
他爹见他不过十来日又回去,怕是以为他犯病了。
想这么想,但他嘴巴很诚
实。
“那不如坐我的飞舟回去。”说完他紧绷的心弦微松,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眉宇间的阴云在不知不觉间散去。
也好,飞舟更快,也无需使用她的传送符,这玩意儿用一张少一张。
虽然前段时日她又结结实实搜罗了尉迟衔月的库房一番,又在兜里揣了不少灵石。
三人传送到郊外无人之处,伶舟慈袖中飞出巴掌大的飞舟。
被几人落下的御风收到少主信号赶到。
此行他并未带太多的人,毕竟不太方便,就只有他和御风。
这是令扶楹第一次坐伶舟慈的私人飞舟,并不算很大,但上了飞舟才发现设计极为精巧,房间每处都能看出巧思,花草树木,水池锦鲤,不像是通行法器,更像是一座房屋。
伶舟慈的卧房在最后一间,第二层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人住,现在却迎来玄悯和令扶楹。
此时已经傍晚,令扶楹去了玄悯房中。
为她祛除秽气。
他本打算去找令扶楹,可去女子房中不太好,便让令扶楹过来,虽然其实并未有太大的差别。
令扶楹进了他的房中后坐下,他似乎特意整理过卧房。
虽然本就干净整洁,但此刻整洁到让人暗暗乍舌的地步,被子成了切割整齐的豆腐块形状,褥子也不见丝毫褶皱,更不见发丝。
毕竟他没有头发。
不等玄悯多说,她主动撩起衣袖将手腕递给他。
玄悯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即便还未将手指触碰她的脉搏,他也能想起细腻的触感。
这样的想法显然极为冒犯,玄悯止住自己的思绪。
他提前查阅过,都说要从情感中脱身,渡过这情劫,就有先需要置身情感之中,亲身体验过。
回首往事只剩平静与释然便是渡过此劫。
可打着历劫的念头接近令扶楹,在他看来这叫欺骗。
可他发现,自己多番克制,心底的情绪只会越积越深。
“施主,贫僧开始了。”
令扶楹轻轻点头。
玄悯凝神为她祛除残余的秽气,这次的时间要更久一些。
越到后面秽气藏匿越深,也越难将其剔除,待结束已是深夜。
明日还需再检查一次,若彻底没了异常之处才算是清除干净。
时间过于漫长,无事可做的令扶楹已经在他的面前趴着入睡,玄悯没有叫醒她。
片刻后,他将令扶楹抱到床上入睡,其实,他分明可以将她叫醒。
已经在杨宅做过一次的他这次驾轻就熟,担心令扶楹醒来,动作很轻,将她放到床上后,拉过被子仔细盖到她的身上。
玄悯看了她一会儿,在地上打坐修炼。
可不久,二人一同坠入迷雾般的梦境。
梦里不是在其他地方,也不是那个禅房,而是在伶舟慈飞舟之上玄悯的卧房内。
令扶楹侧躺在床上,缓缓睁眼就见玄悯坐在在地上闭目打坐。
她翻身而起,意识到在玄悯为她祛除秽气的过程中又睡着了,暗自懊恼,放轻脚步打算悄悄离去。
可她脚步一转,径直走向玄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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