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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很久的茶,觉得越来越无趣了,被这老头儿玩的也够呛的,便起身离开了。可又不知道去哪里,便还是回房了,可在楼台上看到小二的样子,我的心中便是暗暗的不舒服,对哦,刚才小二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让小桃和冯必令来到窗边那个位置的?我上次还阻拦呢!这样想着,心里更加不舒服,我说过我的记性特别好,换言之便是很记仇,这下好了新仇旧恨一起和你算了。
看到小二也要向楼上走,我就像他那天拦着我去路一样拦着他的去路,他抬头不解的看了看我,我对他点头笑了笑,他便也笑了笑向右边靠过去企图从右边那个空挡儿处走过,我也装作是想让他一样不动声色的靠向我的右边,就是他的左边;他并没有生气,我也歉意的笑了笑,他便低头靠向了我的左边,也就是他的右边,我仍然不动声色的走向左边,他这时似是发现了什么,抬头说道:“客官,麻烦让一下...”他说的恭敬有礼,我也温柔的回着:“对不起了,不是我不让,还真是...你看,太巧了!”我也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看他满脸的急样儿,我心中乐着呢,我现在真的能够确定一点,那就是在我失忆之前,我一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公主,肯定蛮不讲理,人见人怕!
“客官,您让一下吧,楼上有事儿...”他的样子更加急了,眼看走不过去,又不能对我发火,便在楼下踱着步,不知如何是好。
“有事儿?什么事儿?”能有什么事儿?我也十分好奇的问着他,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让的态度,他这次是真的急了,也不管称呼不称呼,开口就是:“静贵妃娘娘烫到手了,整只手都起泡儿了,我带着金疮药上去,等下陈大夫就要来了...”他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这下子可真是大事儿了,这静贵妃在楼上怎么就能烫到手呢?
我也来不起问清楚,回头便向楼上跑去,小二见我上楼,他也跟在了身后,向楼上跑去。
来到静贵妃房间门口的是,我却停住了脚步,是不是该进去呢?也不知道小二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定是要进去的,如果是假的,这静贵妃本就与我不和,这下子还不找到了机会治我?可见到小二那慌张的样子,倒是不像假的,可是丰亦应该会帮着静贵妃疗伤的呀!我在门口踌躇着,这时小二也跑到了门口,也不管我,喘着便推开了门,只见静贵妃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地上是打碎的茶杯及茶壶,而静贵妃竟然就坐在打碎了的茶杯之上,表情狰狞着看着丰亦,丰亦则是悠闲的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喝着手中仅有的没有被打碎的茶杯里的水。
这样的画面我不解,静贵妃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及恨意,看着令人发寒;静贵妃的手通红通红的,果然是被烫到了,臀部及大腿部分全是血,是被地上的碎茶杯扎到的。虽然静贵妃平时做人是嚣张跋扈,看着让人讨厌,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为何丰亦竟然还如此镇定的,仿若身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不由觉得丰亦更加的可怕了。
小二来到了静贵妃的身边,毕竟还是不习惯请安的,也便很尴尬的在蹲下去的时候突然想起,再站起来请了个安。静贵妃不说话,他也不敢动,可是看到这满地的血与茶水混合着,看得胆颤心惊的,总是让人着急的。反正我也没规矩惯了,再说了,这种时候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拿起小二手中的药,走过去拉起静贵妃,扶着她坐在椅子上,她也不反抗,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似的,而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丰亦,眼中带着淡淡的仇恨。
我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治静贵妃才是最重要的。我拉过静贵妃的手,小心的给她上着药,她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手上上了药后,我便吩咐小二下楼打些热水上来,我想给静贵妃洗洗伤口。小二似乎是蹲的时间长了,脚有些颤抖,却也这样跌跌撞撞的下了楼。我想女孩子家的,身体总是不可以这样随便给男人看的,虽然丰亦是个太监,但是在我的心中,他从来就没有一个太监的样子,况且我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阉人。
静贵妃看到我让丰亦离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似的,用力挣扎着,我想按住她不让她继续动,怕伤及了伤口,可她的力气却比我大,用力的一推,我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而且好巧不巧的,左边半个侧身全都倒在了碎了的茶杯及茶壶上,感觉到隐隐的痛楚,扎心的疼。觉得侧身的衣服有些湿了,定是被血染红了吧!
“你做什么?”丰亦扔了手中的杯子,慌忙来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抱起了,却被静贵妃推了开去,我又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我现在只盼望,你们别再争吵了,我知道,你们再这样争吵下去,受伤的一定是我,而且很可能伤上加伤,我现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再扎个几下的,真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静贵妃指着丰亦,大声叫骂着:“丰亦,本宫如此待你,你却还...还...”可之后的话,似是十分的难以说出口,“还还还”的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丰亦也不管他,又再过来试图想抱起我,这时我倒是有些担心了,我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了,再不能经你的摔了,我怕再摔一下我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幸好这时小二上来了,手中拿着热水不知所措。他张大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也是,刚才一个人受伤的,如今可是两个人受伤,这水该是给我用呢还是给静贵妃用呢?
更加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衫,腰间一条很普通的白丝带,手上的药箱说明了他的身份,他可能就是那位陈大夫了吧!他向前走着,看似有些许的为难:“这...这病人到底是哪一位姑娘啊?”这是我才看清他的长相,真是极有趣的长相,他的眉毛出奇的浓密,比我们一般的眉都要浓上一些,长长的两条眉毛,都快连到一块儿去了;而更加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眉毛如此的浓密,可头发却十分的稀疏,都快秃顶了,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头上的青丝都长到眉毛上去了,所以才显得眉毛如此旺盛的。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可能是血流的过多了,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最后陈大夫似乎说着什么,下巴上的那颗大痣跟着唇瓣一起动着;房间弥漫着茶水与血液混合着的味道,特别的浓,特别的难闻。意识的最后是被什么人抱起了,接着变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床前除了丰亦没有别人,那个陈大夫也已经离开了。丰亦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头靠在床的边缘,觉得动一下就会掉下去似的。我觉得肚子有些饿,天都黑了能不饿吗?这人啊就是不能太好心,我算是明白了,多管闲事就是对自己的不利。我微微动了动身体,觉得左侧的伤口锥心的疼,皱了皱眉,努力咬着下嘴唇不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却还是吵醒了丰亦。
他皱着眉扶着我坐起,满脸的担忧:“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还疼么?”你还会担忧别人啊?怎么不见你对静贵妃好些?不然我也不必受这样的苦了!我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说:“不痛了不痛了,就是有些饿了。”不痛是假的,饿了倒是真的。
丰亦慌忙出门,没一会儿时间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碗热乎乎的粥,上面冒着隐隐的热气。这些小二干的活儿倒是被丰亦做的十分有模有样的,以后不做太监了,还能转行当个小二什么的,也不错呢!
他一勺一勺的喂着,或许真是饿了,我也不管烫不烫的,就这样喝了下去,可现在却觉得,舌头有些许的麻,嘴巴也有些辣辣的,只是没什么疼的感觉,都麻的失去知觉了。现在嘴巴不想动,身体更加不想动,肚子还是饿的,但是这粥是不想喝了。打发着丰亦离开,我便躺了下来,想着白天的事情出神。左侧的痛楚提醒着我,含笑啊含笑,好人真的是做不得的。
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无趣,动一动便疼,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是很饿的,小桃啊,怎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不在呢?自从跟了那个冯必令后,你难道就不要我这个主子了吗?
这时候从窗外传来了幽幽的笛声,音乐是几好听的,但是却让我觉得有些许的伤感。听这个声音似乎是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是...维青的房间。我手扶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左侧还是锥心的痛,但是双脚却不听使唤,跟着那个笛声走着,我就这样扶着墙壁来到了维青的房门口,门并没有关,似乎是感受到门口站着人,笛声哗然而止。并没看到维青的人,而桌子上的那些菜却深深的吸引了我。
我走了进去,试探着叫着:“维青,你在吗维青?”其实问出这话也觉得自己挺傻的,笛声从这个房中传来,维青自然是在的,但是却也没想到别的问法。见没人回答,我便坐在了桌子边上,看着满桌的菜,留着口水,可却迟迟没有动手。
这个时候,珠帘的声音传来,维青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玉笛,并不似别的玉笛那般是青色的,他手中的玉笛是白色的,十分透亮好看,中间的纹路也是清晰可见的,透着淡淡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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