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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眼一出现,池屿瞳孔满是茫然,啥意思?
傅一瑄为什么要这样说?
池屿百思不解时,胸膛前那只手越扣越紧,几乎让他感到难以忍受的压迫痛感,他又开始下意识挣扎,手脚并用,连鞋都踢掉了一只,耷拉在脚上,没多久就蹭掉了。
“傅一瑄,我骗你什么了?你先把话说清楚,靠,你要带我去哪儿,到底想干什么?”
傅一瑄没搭理池屿话茬,半抱半拖拽,将对方所有的挣扎都强硬按下,用脚蹬开卧室门,把池屿往床上一扔后,又把门踢回去,顺势将门旋紧,反锁了。
被他扔在床上的池屿,脑子懵了一瞬,忙不迭翻身起坐,怒瞪向傅一瑄,拿起一个枕头,怒气冲冲往对身上砸,拳头紧握。
“你带我来你房间干什么,心里有啥疙瘩直说,难不成还想在这里和我打一架?”
池屿摸了下喉咙,那里被箍出小半圈红痕,是被拽后领时弄出来的,现在还隐约钝痛呢,更别说被死死抵住的胸腔,没准也红了大片。
傅一瑄始终面无表情,接过他砸过来的枕头,往床上抛回去。
“你所谓暂时无法和我在一起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池屿一愣,眉头拧得更紧,“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得对你负责,咱俩不能随便就在一起,何况我们都是男人,我没和男人谈过,总得有个心理准备,万一——”
万一我们在一起后,你也像我那些前女友一样,觉得我这人太差劲,没法谈恋爱,只能做朋友怎么办?
分手后,谈过恋爱的兄弟,还能做回兄弟吗?只怕连见面都尴尬,最后只能彻底断联,再不复见。
他不想再也见不到傅一瑄,一点都不想。
这些话,池屿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因为放在傅一瑄眼里,或许并不是理由,于是含糊换了个借口。
他挠了挠后颈,眼神躲闪,“我、我还欠一屁股债,没把债还清前,有啥资本对你好呢?再说了,我们目前这样不也挺好的,慢慢处着,总有水到渠成的一天嘛。”
傅一瑄冷讽挑眉,哂笑了声。
“你觉得我们这样挺好,所以想一辈子都这样,你可以沿着你的人生轨道继续往前走,觉得腻了,就说我们只适合做兄弟,毕竟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所以不用费心找分开的理由。”
“啥?”
池屿听懵了,会过意后,顿觉羞辱恼怒。
“草,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不要脸的死渣男吗?混蛋……”
这话他听得难受,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拳头攥紧,无情碾压,嘴唇都气哆嗦了。
“我把你当什么人,池屿,你还不清楚吗?”
傅一瑄在床沿坐下,望着池屿涨红的脸,那双黑亮眼眸的愤怒,几乎能喷出火。
愤怒,是真实的。
欺骗,也是真的。
理由,却像假的。
他抓住池屿的脚踝,对方往后一缩,便加大力度攥住,直到对方不挣扎后,才把池屿仅剩的那只运动鞋脱了。
啪嗒一声脆响,鞋子被丢向木质地板。
池屿:“?”
这混蛋又闹洁癖了?
傅一瑄看向池屿,缓缓开口:“你知道吗,在我五岁生日那天,父母送过我一只小黄狗,我很喜欢它,因为它,我觉得自己终于不算太孤单。完成父母规定的课程任务后,有它陪伴的短暂时光,是我每天唯一的期待。”
傅一瑄难得说这么多话,嘴碎的池屿也沉默起来,抿着嘴听他讲。
“我很喜欢它,睡觉也想抱着,可是父母不同意,直到有一天,我没有完成父母布置的任务,偷偷去找小狗玩,被发现后,他们便把狗送走了,理由是,它会耽误我的学习进度。”
听到这里,池屿感到不可思议,“草,五岁小孩儿还要啥学习进度?你爸妈有病——”
意识到骂人父母不好,他忙将嘴一撇,小声嘀咕,“脑子有那啥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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