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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让人跟郑助理商量,也可以直接跟我说。”“嗯,”符灿的手已经搭上了车门,“我走了。”“等等,”郁薄衍把他的手拉过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把戒指戴上。”符灿一顿,低头看向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上一直戴着那枚戒指。很简洁的戒指,银白色,只在内圈刻了他们的名字字母。符灿不习惯在手上戴东西,那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他就取下来了,当时就被他丢在桌上。思索间,郁薄衍又给他套了上去,“别再取下来。”“好吧。”“符灿。”“什么?”“再接一次吻吧,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符灿挤在后座角落里,闻言抬眼看了过去,撞上他平静幽深的眼后又移开了。“……也行。”他说。郁薄衍倾身,强势压迫的气息逼近,他扳过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向自己,薄唇印下,逐渐深入。下去的时候符灿想,郁薄衍一直以来都对他挺好的,他甚至想不出郁薄衍还对谁这样好过。很多次他都想问问他是不是喜欢他了,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的时候又觉得没必要。问了又怎样?他如果说不喜欢,他们就是保持原样。他说喜欢……郁薄衍要是喜欢他……符灿的心乱跳了一下。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似乎不太能接受这种情感上的亲密关系。算了,没什么好想的,他抬起头,然后对上了几双探究的眼睛。姚辰旭、小赵,还有两个助理都在等着他。符灿抿紧了唇,他陡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不太好看,于是神色越发冷酷起来。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小赵和两个助理面上都是一派正经的模样,但姚辰旭却是直接看着他笑。带了调侃的笑。符灿有点后悔和郁薄衍亲了。到了港城之后,符灿没有去姚家,而是直接住在了酒店,姚辰旭欲言又止,“二爷爷已经在准备公开你身份的宴会,你也答应了他,怎么现在还跟他犟呢?”符灿:“我没跟他犟,很多事住酒店比住姚家方便。”姚辰旭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查到了什么,但是二叔这个人……”他说着停了下来,似乎在想用什么形容更合适,“算了,我作为晚辈也不好评判什么,总之,他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他如果好相与,他爸也就不会和姚赋文闹僵到这地步。“嗯,我知道。”符灿说。姚家。姚赋文和姚学栋已经谈了不止一次两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不过之前是因为公司的事,这次是因为符灿。姚学栋和姚赋文坐在书房里,脸上神色都不好看。“爸,我叫了您50年爸,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突然找回来的孙子吗?”姚赋文的语气悲愤又无奈,似乎姚学栋的行为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姚学栋坐在椅子上,两手搭在拐杖上,闻言撩起眼皮看了姚赋文一眼,嗓音很沉:“没说你比不上他,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你也还是我儿子。”“是,您是没说,但您该做的都做了,那个章世松之前一直在燃微,现在跑姚氏来了,您给推上去的,你知道他在公司里怎么做的?处处和我作对!”“现在我是看明白了,章世松一直就是那小子的人,你不是在扶章世松上位,您这是在扶您的亲孙子啊。”“这就是您说的还把我当儿子?这就是没说我比不上他?爸,您的心是不是太偏了!”姚赋文一连串质问下来让姚学栋呼吸粗重几分,“我偏心?阿文,你说我偏心,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有些事我一直没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这件事你知道得比我早,你有想过跟我坦白吗?”“好,你瞒着我不跟我说,我可以理解,我没有怪你,甚至你收买何鸿光阻扰我找灿灿他爸,我也没有找你过问过,还有你的那对父母,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当年做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我可以放下可以不管,但是……”他盯着姚赋文,没说出来但是什么,但那眼神莫名让姚赋文心里发寒。姚学栋:“好了,七天后的宴会上我会公开符灿的身份,我希望你也到场。”姚赋文沉默坐了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走之前他问姚学栋道:“您是打算把公司交给符灿了?”姚学栋:“交给谁不交给谁,不全是由我说了算,这些年姚氏在你手上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在姚学栋看不到的地方,姚赋文面色扭曲了下,“我不行您那个亲孙子就行了?他才多大?资历够吗?这些您真的都有考虑过?”“我说了,”姚学栋看向他,“交给谁不是由我来决定,那是董事会和股东会决定的,资历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力。”符灿刚满20,还在念书,姚学栋确实没有让他立即接手姚氏的想法,但他可以让他慢慢接触。在真正成长起来之前,姚氏可以交给信得过的职业经理人打理。然后这句话听在姚赋文耳里就是他的能力不行,不如还没大学毕业的姚学栋的亲孙子符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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