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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宁垂下眼,没有半分犹豫:“他不参加。”成全容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持着毛毫的指节紧缩了一下,明黄的符箓上错开歪斜的一笔。“……”邵岩一时语塞。宗门大比是宗门里最重要的盛事,对内门弟子至关重要,仙尊连考虑都不用,直接替容瑟拒绝?念在温玉的情面上,邵岩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容瑟失去一个难得的试炼机会,语重心长的劝说道。“盛事当宗门上下共赏,容瑟作为季云宗的一份子,最好是不要缺席。退一步来说,关在庭霜院三年,出去透透气未尝不好。”望宁眉峰如刃,宛如工刀刻画,显得尤为不近人情:“没有必要。”名利于修行无用,他的首徒之名足以响名修真界。而灵宝法器他多的是,容瑟要多少有多少,随便一样都可以震慑三界。小云境秘境里危险重重,容瑟没必要亦不值得去冒险与其他人争,简直是浪费时间。容瑟只需要待在庭霜院,哪里都不去。“……”邵岩慈和的表情险些挂不住,望宁油盐不进,他连下嘴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邵岩有些头疼,仙尊以前从来不会过问容瑟的事情,怎的现在变得这般独断,对容瑟的掌控欲未免过于强了些。“仙尊…”邵岩深吸一口气,想继续往下劝,玉石般清冽的声音先一步响了起来,仿若在山涧潺潺流淌的清泉:“可以。”邵岩愣了一愣,眸光越过望宁,看向浮镜中露出半个侧颜的青年。青年青丝如墨,浓密卷翘的眼睫微垂着,扑簌的扇动两下,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画花的符箓,缓缓放下沾着朱砂的毛毫,微仰起白皙的脸庞,一字一顿道:“弟子要参加大比。”望宁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漆黑瞳色顷刻冷凝下去,丝丝缕缕冻结人心。容瑟睫毛纤长,半掩住眸内的潋滟,不卑不亢地重复:“弟子想报名参加宗门大比。”砰——!紧闭的窗柩从中间崩裂开,望宁身上陡然释放的强大气场充斥整个庭霜院,连浮镜对面的邵岩都有些透不过气。“你说什么?”容瑟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攥紧,面色在威压下微微发白,咬着唇瓣坚定地开口:“请师尊成全。”望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容瑟,侧脸的轮廓锋利冰冷,让人感到一股不可抵抗的压迫。邵岩眉心狠狠一跳,连忙顶着压力出来救场:“仙尊息怒!容瑟所求乃是情有可原,往届他都有参与,若是不报名,宗门里难免又生流言。”邵岩叹出口气:“仙尊常年闭关,不知宗门里的情况。人言可畏,杀人于无形啊。”宗门里关于容瑟的流言一直没有断过,邵岩多少听过一些,以前他对容瑟没有好感,故而没有多少感觉。现今他爱屋及乌,回想起那些难听的流言,心里止不住为容瑟心疼。若非容瑟是仙尊的首徒,他必然厚着脸皮讨过来收为弟子。望宁眼帘微低,想到他之前去膳堂找容瑟,宗门其他弟子肆无忌惮排挤嘲讽青年的画面。一个个的眼里、面孔上全是令人心惊的恶意,半点看不到对大师兄该有的敬重。而青年面不改色,半点不惊讶,似乎是习以为常。习惯被嘲讽。习惯被打压。习惯被孤立。习惯…独身无援。十四年的循环往复,十四年的周而复始,他当日在膳堂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瞥见望宁的神情似有些松动,邵岩不着痕迹地松出一口气,立即乘胜追击,一一道出从温玉口中听说的,关于容瑟十几年里的种种。容瑟静静地听着,明明全都是他前世的亲身经历,对他而言却恍如隔世,宛如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迷雾,有种不真实感。望宁在邵岩说第一句话,周身气场便冷了下来,随着时间流逝,庭霜院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后面的几句话邵岩几乎是打着牙颤说完的。“…于情于理,仙尊都不该过多拘着他,容瑟以后要留在季云宗几百年,甚至可能是上千年。多与同门接触,于他而言利大于弊。”望宁眼底暗沉,侧头看向书案前的青年,轮廓线条蕴藏着锋利寒意。他盯着青年平静如事外人的脸庞,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真的想参加?”容瑟睫羽轻颤,声线如冰似水:“是。”他耐心地在庭霜院待上三年,等的就是宗门大比,无论望宁同不同意,他都会想办法参加,不过是邵岩先一步替他提出来罢了。至于目的,自是与邵岩所言背道而驰。——留在季云宗?从前世他被驱逐出去,就没有想过要留下来。重生以后,更是没有一刻动摇过离开的决定。望宁微垂下眼,没说答应,亦没有明确说不答应。邵岩抚着花白胡须,一时拿不准望宁的意思,若是仙尊不允,他对温玉可没办法交代。邵岩眼里闪着几分疑惑,还想继续问一问,望宁弹指散去浮镜,庭霜院恢复安静。耀眼天光从窗柩爬上书案,容瑟重新执朱砂笔,又取出一叠符箓勾画,乌发散落肩背,神情专注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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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鬼畜又温柔的鬼缠上一个人的故事在一次考古实习中林言同学不幸被索命鬼盯上,从此一件件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他的生活中为了回归正轨,林言带领发小码农和一个半吊子道士踏上替鬼达成心愿的路途,然而越接近终点,林言越发现事情远不如想象中的简单,而他和厉鬼的关系也慢慢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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