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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擒发冷的目光睥了一眼过来,“扬言要什么?”
张鲸在苏擒如针般的眼神中咽下一口唾沫,声音小了些下来:“都说债主比还债的更凶,我担心你……”
苏擒不会不知道,在张鲸设计下,他和老维坑了自己一笔天价,后来老维四处找自己麻烦,也少不了张鲸的推波助澜。
这时候,一辆改造过的花里花俏的赛车拖着引擎的呼啸声响上了鹿山,下来后,就有人认出他:“是老维。”“这孙子敢来赴约了。”
那个人拖着轻松和自大的步伐,慢慢悠悠地噙着笑,到了苏擒的面前,他墨镜没有摘下:“我说是哪个不怕死的人约我上鹿山,原来是苏擒苏小公子,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
苏擒懒懒地抬起了眼皮,面上平时的嬉皮笑脸一点一滴地全都收了起来:“你砸我场子,烧我的车,你好大的狂劲。”
老维发哂地哼出一声,眼底露出了轻鄙:“钱不还嘛就遭点小罪,好给债主看到希望不是?苏擒,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苏擒冷眼瞥去,语气毫不退让:“哦,还债的两年期限到了么?没有经过我允许,私自闯入我车场打砸名车,看来是不是要给你科普下刑法?这到底是哪条狗给你的勇气?”
尖锐的目光透过了老维,落在了张鲸身上。
张鲸有些小怂,这件打砸苏擒的赛车本来就是他怂恿老维干的。张鲸只要不满苏擒,在他手里受气了,就会找机会来绊一绊苏擒。
苏擒继续逻辑清晰地说,“钱欠的另算,两回事。场子砸了,我面子没有。”
老维笑出一声,面上全是轻蔑:“什么玩意儿,你还值个什么口碑?”说着就弯下了腰,手指指着苏擒的鼻梁。
就在他的手指伸在了苏擒脸前,就被一个人掰住了。
钱立拦在了苏擒面前,“咯嚓”地一声折断了老维的食指。
老维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但是手仍被钱立抓着。“你算老几,敢这么跟苏少爷说话?”
“疼,疼。”
一下子,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苏擒脸上浮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语气轮到他变得平和起来:“有什么事情和声和气地商量嘛。非要动手动脚的,怎么,老维公子喊疼了?钱立,你说我的车子会不会喊疼?”
老维的手下和朋友这下就拉开架势,一副非常想打苏擒一顿的冲动。
轮椅上的那个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面目可怖,反而是话语间装出来的风轻云淡,与他嚣张气焰完全相反。
苏擒慵懒地环顾一周,眉毛间透着冷漠和轻蔑:“在场的各位,如果有想打我的,或是看我不顺,先往我头上看看,看我姓什么,叫什么,再下这个决心。”苏擒的几个保镖也出现在他周遭。
要动手的人听了这话,心生寒意。苏擒这么嚣张,还搬出了苏家压他们。大哥是第一富豪,二哥是高官,更不用提外公家里是干什么的了。
老维额头渗出了豆大汗珠,他的手还被钱立拧着,声音比起刚才的声势浩大变得怯弱了下来:“要怎么给你面子?这不合圈子规矩。”
苏擒笑出了一声,眉梢里全是不屑的神色:“很简单,跪下道歉,立马赔钱。”
老维听到这一句话,当场气炸,他鼻子哼出一句:“你在说什么?”
老维才话声刚落,刹那间,老维的手腕感到了一记钻心裂骨的疼痛,当即疼得大喊大叫,又气又闹的:“苏擒你还想在这圈子混吗,你不要命了!?”
轮椅上的那个人穿着的黄红相间格子的羊绒薄背心,一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开片”打架的主儿。可他眉梢比谁都冷成了冰霜,眼底除了深黑没有别的颜色:
“钱立,废他一条胳膊吧。我车可以被烧,名声可以不要,可面子一定不能被人踩在脚底下。不然谁都以为我苏擒,随随便便就能被阿猫阿狗欺负。”
听到这句,老维立即激动起来,“别别别别,我,我道歉还不行,你说跪下……能不能别啊。”声音小了下来,也是要面子的人。
周围圈里的人当即有人劝阻,“算了吧,苏少爷。”“这不是得罪老维家吗。”“他苏擒怎么这么横啊?”“以为x城就他苏家最能横行了?”
苏擒听到了窃窃私语的讨论声,抓住了一句:“没错,我们苏家就是能横。不服的话站出来。”他抬起了眼。
这下,人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半步,徒留那个傻逼老维不得不站在苏擒的面前。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苏擒脸上轻轻勾出了一丝柔而不弱,骄而不满的笑意,他环视了一圈下来,全场噤声,几乎没有人敢反驳。
06
张鲸几乎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以前只会在家窝里横,出门被他们治得畏手畏脚的苏擒,怎么完全变了个样?
他怎么敢这么嚣张???
人们还没有惊讶完,老维就“扑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苏擒。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声音谁都想不到是从那个刺头老维口中说出的。
苏擒怜爱的目光落在那个人屈尊弯膝上:“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车场结清的数目后,明天送你府上。期限嘛,老维比我钱多,就这个月了,好不好?”
老维还能怎么样,只能猛点头了。
钱立才松开了他,当场有兄弟上前来想教训苏擒。
钱立顺势把四五个人全打趴在地上。苏擒抬起眼皮子,瞥了一眼,言笑晏晏:“张鲸,今晚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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