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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张纸要伸出去,被钱立截获住他手,“你想干什么?”
那个人嬉皮笑脸:“看到没,纸,”然后对轮椅上的人佻薄的笑眼:“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空虚了想要,就打给我。”
那个人松开手,纸张飘落在轮椅上那人的腿上,苏擒只是稍稍地低了下头,冷漠地看了一眼。
一个写了电话号码,电话末尾几个数字边上还画了一个类似男性的器官的图案。
眼前的这个人是长得还不错,可苏擒在一圈美人里混的,这人怎么也比翁裴和苏忱差太多了。
苏擒把纸片拨开,仿佛脏了他的衣服一样,纸片落在了大厅的地上。“跟条公狗一样,”苏擒不改嘲讽,噙着淡淡笑的眼色,毫不留情地开口。
那个人表情尬了一下。
苏擒抬眼:“离我远点。”这也是他对钱立接下来的行动的吩咐。
那个人显得脸上终于出现了生气的神情:“怎么了,我还真惹到你了?”
他还想低头上前去看苏擒,被钱立狠狠推开。他往后不住地踉跄几步,一脸遗憾,盯着苏擒,意犹未尽一样:“约一下也不行吗,这么伤人家的心?”
苏擒说:“我对丑过敏。”
“…………”那个人照理来说长得一表人才,也许比不上苏忱和翁裴,确实在一群人中是绰绰有余的。
钱立被逗笑了。
钱立推着苏擒走。
原地上的人看着他孤高冷清的轮椅背影,脸色收起了全部的嬉皮笑脸,只留下了阴鸷:“还真是脾气坏。”
翁饶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放在了嘴边,上面还留有轮椅上那个人的味道。
淡淡藏藏的水生薄荷、睡莲叶的气味,还有一丝,恐怕是翁饶想象的,若即若离的腥膻的黏液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油炸皮卡丘”,灌溉营养液+52020-06-2815:37:27
感谢读者“”,灌溉营养液+52020-06-2721:14:32
31
苏擒和钱立上了来接他们的苏家的轿车。苏擒手机传来了通讯的声音,他拿起来,看到是孙祺的电话。
点下了接听键,孙祺的声音在电流中变得有些不真实:“苏少爷,吃过饭了吗?”
苏擒还记起了孙祺把和翁家有关联的人送给他,声音淡淡的:“孙总又有什么想害我的高招啊?”
孙祺一停苏擒这样说,他就停了一下,忙笑:“上回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也不知道那是白家的人。”
苏擒早查过了一番,和孙祺关系不大。可他依旧不吃孙祺这一套。差点把他还害了,嬉皮笑脸就能好?别幼稚了。
孙祺电话里继续说:“老擒,今晚菲力见。老伟和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苏擒听着孙祺这样说,诚心要把他请过去,化了这件事。于是他想了想说,“我得好好看看我有没有时间,这个时间,不知道我哥要不要我陪他出席什么晚会。”
“行了,”孙祺知道给他几分面子,要开染坊了,他安抚苏擒,“赔罪一定给你赔,你看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别老拒绝老伟了。人家都不是成心的哈。”
裘伟联系了他三回了,每一次他都以有事或者别的拒绝了。就是要给他们点脾气臭脸。
菲力的九点钟。
苏擒姗姗来迟,入席的时候,裘伟亲自去给他开开的椅子。“老擒可来了。老擒你是忙什么,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一回?”
孙祺在旁边给苏擒斟了一杯茶,“来来来,苏少爷,上回还真是那个买卖团伙瞎了眼,没想到掳人掳到圈子里去了。还真不是老伟特意算计你的。”
苏擒没有好眼,他看着茶水斟满,他脸上的颜色一阵阵的,少不了嘴上的嘲讽:“孙总言重了,什么算不算计,我在你和裘少眼里不过是个冤大头罢了。还管我放血是放多还是放少了,真委屈裘少了。”
裘伟听了在给他戴高帽的阴阳怪气,招待的动作一滞。
还是孙祺熟悉苏擒的性格,改了口吻换了主题说:“老擒,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了。今晚一定好好款待你,让你心里的恶气给出了。”
苏擒是那种越哄着他,脾气越大的人。在圈子几位分量不轻的纨绔门前,他气没有消减多少,倒是助长了:“我哪里还有什么恶气可出的。今晚是又有什么节目呢,翁家人还是白家人,提前给我说一下,我怕完事后吓个不轻,手都得抖上一个礼拜。”
孙祺笑一声,顺着苏擒的语气说话:“不就白家人吗,下回,准找一个白家人让你狠狠出气。”
“行啊,孙总,你这是玩我呢。”苏擒懒懒地抬起了一双淡漠的眼色,他斜睥着眼前的孙祺,但是脸上挂着笑,这种捉摸不透的神色,不知他是真埋怨还是假生气的,总之就是尊大佛得好好哄。
“别气,苏少,事情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孙祺把事情长话短说,解释一遍,“他们说认错了人,在国外看到白蓦,刚好他是回国的飞机,一同打包回来了。”
“每次害完我了,再道歉,谁不会啊?”苏擒没有吃这一套,他摆明就是很不爽。尤其不爽别人当头给他蒙着打一顿,事后再腆着脸赔个笑事情就结束了。
孙祺这时候叫道:“裘伟,”
裘伟立即说:“看我面子上,真心给苏少爷赔不是。”
这一口的道歉下来,苏擒不是很满意,他似笑非笑了一下:“你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刚进了房间,门外就被人撞进来。我被姓翁的指着鼻子骂,差点没把我房间轰了。要是我碰了那白家人一条头发,你说那翁裴能放过我?”当然这话里全是苏擒一个人添油加醋的,实际上翁家压根没对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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