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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这辆奢侈低调的轿车看来——
只见驾驶座上的车窗半摇下来,是一张非常蛊惑的脸。不过双眼漆灯淡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也太帅了吧。”
“拍电影呢?”
“是送老婆上班吧,你看,他旁边的他老婆睡成那个样子。”
“下午四点上班,可还真行。”
“你懂什么,开这种车,还能是打工人?”
谢角解下了自己的安全带,他旁边的人仍然在睡。如果他现在不去叫醒苏擒,那么后面停下车的钱立就会过来叫苏擒醒来。
于是,单出了一条胳膊,干净的指侧去碰了碰那个熟睡的人的白皙的脸颊。
刚碰到他,就看见苏擒略略的睫毛,看起来,纤密的,很安静。
谢角又不忍心把他叫醒,但是他半倚过身体,横跨了车内的空间,半个身体支起来在副驾驶上,看住那个小纨绔:“你要这么困,给你开个房间睡个够。”
这句话谢角没想过讽刺。更多的是认真。谈什么业务,如果他是苏擒他哥,把他抓回来,让他睡够几天几夜。
小纨绔终于睁了睁动眼睛,他睡醒来的样子有一刻是略略的懵懂。但是很快,这种困乏一扫而尽,随之的是,一个慵懒的声音:“谢了。”把他送到这里。
钱立已经在副驾驶座外的车门拿好了轮椅,准备打开车门,搀扶苏擒下车。
但是车门谢角锁在那里,钱立是从外面打开不了车门的。只能看了一眼谢角,不知道谢角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角确实把车窗上的防晒衣一把扯落下来,丢到后座。
看似漠不关心苏擒的样子,但是随着他的动作,淡然的眼神落在了副驾驶座上的人脸上:“什么时候谈完?”
苏擒说:“不知道。”
谢角问:“总不可能一天都谈不完吧。总得去吃饭的。”要是这次苏擒和他能一同吃晚饭,他谢角绝不像是中午那样,处处跟苏擒斗气贫话。
苏擒更是说:“他们公司有食堂,这个你不用担心。”
“……”谢角看到了钱立的目光,是让他把车门的锁打开。谢角声音放淡,语气似乎是说:他晚上也没事干。“那我等你吧,晚上接你。”
苏擒拉了一下门,门没开,是因为车内系统锁上。
谢角看到苏擒看了过来,意思也很明显,开门,他要下车。但是谢角的意图也更明显,“ok?”
副驾驶座上的人只点点头,接他,他无所谓的,最多一起再吃顿饭或者送他回家。
苏擒的点头是答应了晚上谢角来接他。谢角满意地打开了车锁,钱立从外面把车门打开,把苏擒搀扶下了车,坐上轮椅。
坐在了自己的超跑上,谢角看住了轮椅上的人远去的背影,他的如同了清瘦颀长的手指敲在带有阿斯顿马丁的标志的方向盘上。一敲,一滞的。
“见鬼了。他怎么这么乖?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刚才那个人睡觉,比起在私人森林的小木屋里,要更安详了一些。因为白天有太阳,非常热炽饱满地把那个人的睡颜周围的光线提到最曝光的程度。
他的皮肤非常的白,有一些是因为体质偏弱的缘故。苏擒睡觉看起来,真的好乖。如果苏擒在睡觉的状态,那么,是不是他什么都可以不拒绝?
也只有看过苏擒睡觉的人,才能知道苏擒熟睡后,对待恋人是什么的状况。即便拿手指去戳苏擒的脸颊,苏擒也不会介意的。
谢角在大厦楼下的咖啡厅里摇着铁匙。发黑的咖啡伴随着冰块,略有一些冰块碰撞铁匙,铁匙敲击上瓷杯的发出声音。
他百无聊赖,展开了几本放置在咖啡厅的杂志观看起来。有时尚刊物,也有电影快讯。
或许是苏寅太红了,谢角都能翻到了属于苏寅封面的杂志上。随手放开,便是苏寅的无可挑剔的模样在光滑的杂志纸上放大细节的图片,伴随着图片,还有相应的宣传采访文字。
不是谢角故意要看的。
可他只是刚好就这样瞄到一眼,只见杂志上写着:“如果世界末日,只能选择一个人陪你去孤岛流浪最后三天,你会选谁?”
这是什么弱智无聊的问题?谢角发出了嗤笑。
苏寅回答:“和我弟弟。”
他一般很少提及家庭,虽然他家庭背景在很多小道消息或者官方资料中,家世显赫。除了苏摩有在公众的视线里出现过外,他的家人,尤其是另外两个兄弟,都是非常低调。
而且,听说他的弟弟被保护得很好。坊间传闻他的弟弟千娇百宠,被纵坏一样。也有人称他弟弟身患残疾,苏家从来不将他公之与众。
事实上上,除了抛头露面的演员这种身份,苏家其他人都很少曝光在媒体或者公众的镜头下。
到目前,采访、新闻和网上,能找到苏摩资料和照片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份。更不用说苏寅其他两位兄弟了。
“为什么会选择你弟弟呢?你弟弟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你家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很宠爱这位弟弟?”采访的问题。在不悦的谢角耳中听起来,弱智到脑残的问题。
他目光随即下移,落在了苏寅回答的铅字文字上:“世界末日了,我弟弟肯定会很害怕。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从小他就很依赖我。要是我把他弄丢了,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下面这个问题也是无语至极:“那你弟弟会哭吗?”不知情地完全把苏擒当做三岁小孩,或者成年巨婴。
“他当然会哭。不过他会偷偷藏起来哭,你要是撞见他在哭,他会表现得很镇定,但是他忘记他脸上还挂着泪水。”苏寅的回答,全是他记忆中苏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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