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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气愤,是不甘,还是嫉妒?
都说不清,他好想把他身边的人都杀了。谢角衔恨地想着。
几个年轻的女生自发地拦在了谢角身边,还有听懂了一些他们的纠纷的女生,鼓足胆子了,走到了轮椅的人面前一两米处:“是你在叫人打他吗?他是抢你东西,还是怎么你了?”
钱立最讨厌的是这种多管闲事不明真相的路人了,“别多管闲事。”
苏擒的目光清贵,面容如同了锦衣玉食惯养出来的清雅。他不偏不倚,目光仿佛是看匍匐脚下的蝼蚁,声音没有带着多少的感情:“我高兴,没人管教他,我教训一下无人看管的狗,不该?”
他这个话,听起来,非常过分了。
但是比起谢角那满嘴喷脏,苏擒才说这么一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你这个人,说话素质怎么这么差呢?”有男生也站出来,替那个受伤的人说话。
“那你来教一下地上那条狗怎么说话?”苏擒微微抬头,他的笑容有几分罂粟般的好看和邪恶。原本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但是说出这话,有几分清贵、傲慢不可亵渎的权贵气质。
路人男生看清楚了苏擒的长相,是有几分好看。估摸是哪些达官贵人的子弟,才这么嚣张。
“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容你们这么漠视法律。告诉你们,打死人是要偿命的!”也有年轻的群众加入进来了。
“我好怕,我是真的很害怕。”苏擒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放纵钱立。钱立也听懂了苏擒,下手过去,拨开了几个根本拦不住的女生,掀起了地上的谢角,更狠地打了过去。
人群发出抗议的声音,有女生的劝阻:“别打了,别打了!”
也有路人的害怕:“要死人了!”
还有几个男生想加进来跟钱立他们打架的声响:“干什么,干什么!住手,住手啊!”
女生的眼泪和几个路人以及谢角的血液,挥洒在了干涸的、粗糙的水泥地上。交通灯冷漠无情的开启着颜色,直到被打的那个人,再也哼不出一两声对苏擒的亵渎。
但是钱立是非常挥砍苏擒的眼色,苏擒的意思,不要闹出人命,他会停住了。
“你们别走啊,有本事别走!”
“拦住他们!等警察来!”
“打人了还想跑?”
“站住!别想跑!”
“杀人是要偿命的!告诉你们,有监控录着呢!”
苏擒波澜不惊,他莞尔:“我根本没想走,”地上的人爬不起来了,也没有了声响。地上一滩黑色的血,在昏色的路灯下,没人看到人体大出血的血色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于是,苏擒和钱立他们,等待了几分钟后的警察出现了。
“怎么又是你?”看到了苏擒的警察同志,发出这么一句惊讶。他刚处理完半小时前苏擒和谢角的纠纷,结果,下一秒,两个人就在街头发生斗殴了。
但是苏擒全程没有动手,也没有说是他主谋的证据。
苏擒的某一保镖认下了这件事情。处罚也根本算不到苏擒的头上。他一个残疾人,怎么参与斗殴,也没有证据说明他是幕后共犯。
“小少爷的人跟谢角那个人打起来了?”有人告知给了苏摩听。
苏摩的脸在略柔和的台灯光线下,他正在被人轻柔地按着太阳穴。风光霁月这一词放在他身上不为过,眉眼如锋,养尊处优的。唯一的是,他的深谋远虑在他这个年龄是少有的。
“小少爷被打伤了吗?”
苏摩只发出这样的问题,他闭着眼,浮现的是苏擒那张稚趣的脸,后来又慢慢长开的,有时候被人惹到了,还有几分不高兴的神色的脸。
“没有,是小少爷的人把别人打得半死。”那个人恭敬地回答着。
“哦?”苏摩的神经被人轻轻地指腹缓解着,这时候,听到这句话,苏摩发出了几声轻笑,“苏擒又干什么事情了?”
“好像是,三少爷派人打了谢角,谢角在警察局供是小少爷打了他。或者小少爷被传带到警局,不高兴吧。”那人也不好揣测苏擒的心思,但是事情大致经过,是这样没错了。
“谢角是谁?”
“是谢家的一个私生子,做事暴戾不计后果,有人送外号,叫疯子。”
“苏擒怎么跟这样的人结下梁子了?”苏摩的问。
“好像是之前小少爷业务上跟谢角有来往。就这样认识上了。”
“他为什么老找擒擒麻烦呢?”苏摩的困惑,要是老找苏擒的麻烦,这样的人不是蠢,就是胆子肥,没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
这个人有些犯困难了,“都说他是疯子,不知道呢。有人说,他是喜欢小少爷的。”
“那么擒擒好像不怎么喜欢他啊,”苏摩对于这个他专门一直派去调查和了解的苏擒的人感到有一丝的不满意。因为似乎那个人也不清楚全貌。
但若是有知情的人,也全然不怪他,因为谢角出了名的疯,做一出是一出,全然是没有正常人逻辑的。
那个人满头大汗,他似乎也摸不清楚苏擒的心思。“但小少爷前几次又跟谢角出去过,好像……关系还可以,不算太差。”
苏摩的声音有几分不悦:“他们在谈恋爱?”
那个人再糊涂也听出了苏摩的情绪,惶恐地准备回答。
结果听到苏摩继续的疑惑:“那么翁家那小子呢?他跟擒擒分手了?”
那个人更是汗如雨下,说实话,他也没有弄懂翁裴和苏擒之间的关系,好像是暧昧,也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他犹豫着:“好像小少爷,换口味了?”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种话,会不会被苏摩瞪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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