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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苏摩倒是没有瞪他。声音比起刚才的不悦,有几分不一样的情绪在里面:“这些人,擒擒都玩玩而已。”
那个人总算石头放下,这么说,苏摩没有不高兴。他继续说着:“别打扰苏擒,他就是在玩。”
那人擦擦脸上的汗,回答“是”。
苏摩又说:“看着点谢角,别让他伤害到擒擒。”
“是,”那个人干脆地回答,“有一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摩的声音慵懒的问:“怎么了?”
“三少爷好像很在乎小少爷,”那个人不知以怎么样的话术来描绘这一层关系,胆战心惊地说出来。
“哦?”苏摩的声音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或感情。
那个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三少爷被谢角挑衅,几次都飞回来找小少爷,假期也是跟小少爷一起度过的。”
苏摩听着,不觉得有什么。他的声音颇冷,“不就正常兄弟关系吗,别整天盯着这个。”
那个人连忙说“是”。
“回去吧,继续看着点儿苏擒,别让他捅出篓子,也别让他被人欺负了。”
苏擒从警局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钱立把他搀扶上了二楼,进入房间后,苏擒在几个佣人的帮忙下,换了衣服,躺下了。苏擒的皮肤上有几株那个人溅上来的血液。也就凝固了,犹如是小巧的花瓣纹身开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一样。
佣人熟悉地替他用温和的湿毛巾擦拭着苏擒的身体和皮肤。
苏擒困意满满,意识中,佣人替他处理好擦身,就出去了。梦中有几个现实不常见的场景,半睡半梦中,苏擒知道自己快入睡了。
苏擒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那个人盖了一张很轻薄的空调被子,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一点都不厚重燥热。房间内的空调被调到了适合的温度,房间里还有几盆净化气息的角兰花。
苏寅没想到自己回来一趟,不就是找人教训一下人。结果他的弟弟又被传召和带到警局,后来又因为打架寻滋在警局呆了一个晚上。
苏擒的床实在是柔软,坐上去便会深陷了好几寸。黑色的、干净的头发微微地松懈在了柔软的枕被上,苏擒的半张脸埋在了松软的空调被下。
苏寅看了一下床头柜,只有摘落的袖扣,还有另一枚手表,和一些其他东西。他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他送给苏擒的百达翡丽的绿色情侣表。
苏寅的手,弹钢琴、画油画的手,纤白,修长,手背犹如是被雪覆盖的荒原,只有隐隐的青色或紫色的河流血管,若即若离。他牵住了苏擒的手心,跟他握住了手掌。
苏擒的手腕上,非常的清瘦,略略的苍白。上面也没有戴有任何手势和表械。
谢角说,苏擒的表落在他那里。
苏寅看到了苏擒安静的睡颜,略微白净的一张脸,没有任何的情绪,细密的眼睫,还有缓缓的、极轻的鼻息呼吸。苏寅俯下了半个身体。
空气里有着淡淡的兰花的冷沁气息。因为苏擒不喜欢任何熏香的味道,所以他的房间里从来没有安神静气的烧的熏香。
唇瓣的冰冷柔软,皮肤的软弹带有香气。微凉的头发刺在了苏寅的皮肤上。
苏擒被惹醒了过来,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以为是谁,他的手想去拉开台灯,结果苏寅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擒擒,我送你的表呢?”
苏擒想了好一会儿,因为他在梦中醒来,又是在半夜,迷糊地厉害。“丢了,”说着,苏擒说道,“对不起,哥哥,”他实在太困了,说一句,要眯一下眼。
依旧陷在了柔软的床上,声音带着困意的。
“怎么丢的?”苏寅的手去拨弄着苏擒平放在了床边的手,他的手指也是非常的纤嫩,没有经磨过任何事情。声音柔和地,问着苏擒。
苏擒闭着眼睛,思绪半飘半集中,“忘了,……”过了一会儿,苏擒又觉得好像苏寅不对路,于是他睁开眼睛来,“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用睡觉吗,”他不困吗。
苏寅躺落在了苏擒的床上,在他的另一侧,侧靠着,目光落在了苏擒想眯上,但是为了他,却要睁开眼的脸面上。“你大半夜接到我后,又出去了,我不放心你。”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苏擒又放下了戒备和注意力,“没什么的,”
苏擒没有说他是去警局,是让苏寅睡个好觉,第二天才告诉他。
苏寅怎么不知道,他问:“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做谢角的人?”
“嗯,怎么了,”苏擒闭了一下眼睛,身体放松起来,他一放松就想睡觉的意思。
“你怎么会认识他这种人?”苏寅的不高兴,但是这个时候苏擒也没有多集中精力去听。
苏擒说:“他被我打进医院了。”
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苏寅有些意外,因为苏擒在提到谢角的时候,声音很淡漠。苏寅高兴了一点起来,“既然讨厌他,哥哥帮你解决他吧。”
说这话的时候,苏寅期待着苏擒会怎么回应。
但是长久,苏寅都没有等到了苏擒的回答,于是抬过上半个身体来,发现苏擒的眼睫又阖上了,安静的睡颜,看上去又乖又听话一样。
“擒擒,你真睡了?”苏寅的叫声。
过了一会儿,苏擒才传来了一声呢喃着的“嗯”。
苏擒真的睡着了,这下,苏寅叫他,苏擒也没有反应。也是难为他一晚上刚跟客户下了会议,还要去接他机场回来,然后再跑两趟警察局。
如果兄控有评分,那么苏擒一定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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