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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陆鹤闲叫我,“粥都要凉了。是要我喂你吗?”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会很不要脸的说“对啊你快来喂我”,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悚然一惊,“……我马上吃。”
粥煮的很软烂,我却总觉得喉咙被黏住。陆鹤闲托着头坐在我对面,黑发垂落,眉眼温软,注视我的样子宁静而美丽。
碗放到厨房里,陆鹤闲却率先站起身来,站在我身边,我以为他是来帮我收碗的,就没有动,他却忽然俯下身,按着我的肩膀,贴上了我的嘴唇。
陆鹤闲一早上的好哥哥角色扮演到此结束,他的吻深入而凶狠,强行撬开我的齿关,舔舐过每一个角落。我仰着头,很费劲地承受,脖子酸痛,抵着他的胸口想把他推开。
但他强硬地控制着我,又开始解我的衣服。我吓得往后靠,结果重心不稳,连人带凳子摔在地上,隐隐作痛的屁股受到重创。
大概是我的样子像一只肚子朝天的乌龟,陆鹤闲噗嗤笑了,把我抱起来就往房间走。他的手臂箍着我,我被他的怪力震撼,一边挣扎一边问:“陆鹤闲你大白天发什么疯,你还没好还没正常吗?”
陆鹤闲把我放在床上,俯下身来压住我,“你觉得我不正常?”
“……哥,昨天我就当你发疯了,我们就当没发生过行不——”
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我的话被迫吞进肚子里,陆鹤闲凝视着我:“陆绪,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昨天就说了,这辈子已经完了,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允许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你昨天都说不做了——”我含糊不清地质问。
“那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很痛。”陆鹤闲捏捏我的嘴筒子,“我怕你难受。”
“我现在还难受。”我阐述,“哥,你清醒一点,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是的,我和你不是亲兄弟,但是传出去的话怎么办?你的名声,陆氏。他们都以为我们是兄弟,只会说你是畜生,还有我,我本来名声就不好,他们肯定会说是我招惹的你,我又怎么解释,解释说是你□□我的?我怎么能这么说,我宁愿他们骂我,我——”
陆鹤闲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我脸上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令他感到幸福,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陆绪,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你知道这些问题我想过多少年吗?你是不是以为我昨天只是一时兴起的发疯,我告诉你,从来都不是。你就是个又蠢又笨的傻逼——”
“陆鹤闲你骂我——”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小狗给我闭嘴。”我哥狠狠捂住我的嘴,无视我的挣扎。
“……我恨做梦,我恨等待,我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他的杏眼里云雾缭绕,将雨未雨,睫羽颤抖,仿佛将落未落的花瓣,“可是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等你回家,等你……发现我爱你,作为兄长,也渴望作为爱人,来爱你。”
陆鹤闲对我说过无数次他爱我,我也无数次向他求证这一点,即便在昨夜那样崩溃又混乱的时候,我也在问他,对我来说,只要陆鹤闲爱我,我能容忍他做的很多事,譬如那些无孔不入的管控监视,严格的要求,蓄意破坏我和洛棠之间的感情,甚至是容忍他标记我。
但我从没想过他对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愕然,喃喃自语。
陆鹤闲听到了我的提问,他笑了一声,“我又怎么知道呢?”他卸了手臂的支撑,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抱得我喘不过气。
我问他:“……如果我只想你当我哥,你是不是不会同意。”
陆鹤闲的胸膛停止起伏了片刻,然后他很平静地说:“我可以给你时间接受,但是结果不会变的,小绪,你是了解我的,对吗?”
我哥的语气很熟悉,在商量似的,但其实不容质疑不容反抗。
他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在我心中其实也是一样的,在我的世界里他是战无不胜的阿克琉斯,我拗不过他,对付他我只有一样武器,但是这项武器所向披靡,随时能够刺中他的脚踝。
安静了很久。
我抓住他的肩膀,不带多少力气地推他,哑声说:“哥……让我静一静,好吗?”
陆鹤闲很轻易就被我推动了,他的重量不再镇压我,而我也知道,他看见了我泛红的眼睛。
我斯文优雅的哥哥不出声地爆了一句粗口,坐起身,背对着我,“别让我等太久……好吗?”他加重了声音,逐字强调:“也别想逃跑,你知道的,我随时能把你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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