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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车辆停在桥边缘,距离最外侧的护栏——不到两米。
桥下江水拍岸的声音隔着车门传进来,冷风从车窗的缝隙灌进来,带着烧焦的橡胶味和一点点血腥气。
陆绪是先回过神的。
他的耳朵还在耳鸣,安全带勒得胸口发闷,肩膀撞上门侧,隐隐作痛。
视线稍稍清晰一些后,他艰难地转头,去看陈谨忱。
陈谨忱靠在驾驶位上,头偏向侧窗,额角渗出血。他的眼镜早已滑落,落在挡杆旁,镜片碎了一半。他闭着眼,表情平静得像睡着了,唯有呼吸还在起伏,浅而缓。
“陈谨忱。”陆绪低声唤了一句。
对方没有反应。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试探着碰了碰他的肩膀。触碰到的身体还温热、还有生命力,但又像是一块正缓缓降温的金属。
撞击发生地太快,陆绪几乎没有回过神来,等到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时候,惶恐的情绪产生。
剧情是不可违抗的吗?
但他没有死。今天并没有成为他的结局。
那会成为谁的结局?
毫不犹豫代替他承受撞击的人吗?
“陈谨忱。”陆绪再次叫他,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轻颤。
当他的目光触及顺着脸颊缓缓淌下的血迹时,在尚且剧烈的心跳声中,他认为,自己过去的所有犹豫,不选择和坦然接受,都是不正确的、逃避的、不负责任的。
大约五十分钟前,陈谨忱说,如果自己会用枪,就能在海岛上保护他。
陆绪那时一笑而过,认为自己不需要那么多保护,他会自己拿枪。
但这并不是一句空口的情话,在五十分钟后的现在,他以近乎本能的方式兑现了自己的话,如果有一点能力,如果有一线生机,如果有一点安全的可能,他都给陆绪,给他爱的人。
在近乎读秒的反应时间里,这就是陈谨忱的本能。
是这个人,是这个从九年前起即在注视,安静,缄默,内敛的beta,所有无言的情书中,最明确,最有力的一次告白。
不紧张,很沉着。
恍惚中,救护车很快到达。
医护人员打开车门。
“他意识模糊,但呼吸正常。”急救员快速确认,“头部有撞击,我们先送医院,详细检查后才能判断。”
由医护人员搀扶着的陆绪出声,问:“我可以一起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您自己也有伤。”
“没关系,我不晕。”陆绪坚持,“我伤的不重。”
急救灯闪着,车厢内安静得诡异。
陈谨忱被氧气罩罩住,头部纱布简单包扎,纱布从额角绕过耳后,露出大半张脸。脸色因失血而显得苍白,唇色褪得更淡了,鼻翼略有些发红,仍然无法弥补整张面孔失去颜色的趋势。
碎发贴在额头上,不知是因为冷汗还是沾了鲜血,湿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沿着颧骨线滑落几缕,挡住眼角。
他闭着眼,睫毛很长,此刻却因为虚弱而垂落得极低,是一排打湿的羽毛。
心电图在他身边跳得极轻,每一下都在勉强维持着某种平衡。他平时神情总是极稳,此刻却安静得像是从光里抽离出来,整个人隐没在白色床单与冷光中,干净剔透得近乎脆弱。
陆绪坐在他一旁,目光一直停在他手上——那只手在撞击中划出几道深口,血干涸后变成深褐色的结痂,还未处理,安静地放在担架边沿。
他没有握住那只手,只是用指尖轻轻搭了搭另一个人的指尖。
私人医院夜里不太吵。医生说需要做脑部CT排查是否有轻微脑震荡和颅压问题,暂时先进行观察。
“没有大出血,也没有骨折,只是撞击导致短暂意识丧失。”医生说,“如果一切顺利,明早应该能醒。”
陆绪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陈谨忱被安置在顶层的单人病房里。额角包扎过,侧颊仍残留擦痕。他仍然没有醒来,在仪器的检测下沉睡着。
陆绪做了检查,他并没有重伤,只在右手缠着绷带,颈侧略有淤青。医生说只是轻微撞击,休息几日即可。他没有休息,而是在医院走廊靠着墙站了很久,拨打了几个电话让人查车祸的起因,挂断以后揉了揉额角,进了陈谨忱的病房。
紧急的事故以后,人总是很难入睡,更何况他的睡眠质量本就不佳,索性守夜。
他没坐沙发,只拖了把椅子到床边,靠着坐下,把外套脱了挂在椅背上。绷带勒着手掌,不是特别痛,但隐隐提醒着他这并非梦境。
病床白色枕巾与被单之间的脸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轮廓,是他早已习惯的清晰与克制。陌生的却是此刻这份近乎无生机的沉睡状态,不是不久前在他掌心入睡时的安然,而是近乎失去颜色的昏睡。
陆绪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脸颊,感受到温度之后才获得一种安全感。
结束了吧。属于他的故事要走到一个安稳的结局了吗?
变化,挫折,失去,得到。
如果这是结局,他已经能够做出选择。
天快亮时,陈谨忱醒了。
眼睫轻微颤动一下,然后缓缓睁开。
他的视野还没聚焦,天花板是模糊的白,空气有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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