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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唬我!”徐锦因吼道,“你书读得多,说什么都有道理,是妈妈做错了,行不行?我现在明白了,你是恨你哥对吗?我要你别去玩水,你就从小到大都想去看海,我要你留在省内,你就觉得我是要让你和你哥变成一样,那你怎么到今天才说!要是早知道是这样,陈绪思,我不如不生下你!”
陈绪思很快眨起了眼睛,泪水就从酸痛的眼眶里掉了下来。
他抿了抿唇,抬手抹着脸颊下巴上的水渍,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
徐锦因在刚刚脱口而出之时就有些心惊,可话赶着话,已经覆水难收了。她扶在过道的门框上,心痛地说:“陈绪思,你在说什么啊……你哥陈绪他死了二十年了,在今天之前,如果不是你太过分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如他?”
陈绪思视线模糊,四肢百骸都冰冷发麻:“可是我能感觉到,妈妈,我一直都能感觉到,你的爱其实都是给哥哥的,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和补偿品……可我还是样样都不如他,胆小怕事,内向安静,无论我多么听你的话,考试考得多好,多努力,都没有用,我只要有一件事不让你满意,你就宁愿没有生过我……”
他喉咙嘶哑,在从白天等到天黑的时间里,什么都没吃没喝过,浑身仿佛经过了一场脱水,都意识不到自己还在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继续这么歇斯底里,破罐子直接破摔了下去:“每次我们去山上看他,我其实都想问,妈,你能不能也看看我,问问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在乎在乎我的感受?你能不能也把爱多分一点给我……而不是我连名字都只能和他有关!我不喜欢你叫我小绪,不喜欢吃鸡蛋,不愿意随便说一句什么都可能是错的,交个朋友都要被骂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我也不想毕业之后哪里都不能去,除了待在家里只能去打工,我是一个人,我不可能永远活成我哥的影子……”
旧世界终究坍塌下来,他如同变了一个人,全都痛快地说完了。
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窗外传来阵阵燥动的蝉鸣,空气里也只剩下死寂。
徐锦因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陈绪思,她自认为十九年来保护周全、塑造完美的孩子,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指责她,她是一个多么失败的家长。
徐锦因感到愤怒,讶异,痛恨,失望,还有无穷无尽的哀伤和恐慌。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更爱陈绪,她心爱的大儿子在最美好的年华离开了人世,任是谁都无法抛下啊。她也无法接受陈绪思所说的这一切,否则她这后半生的认知和活着的意义,都将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她悲愤交加地脱口问着陈绪思:“我为你付出了我的一切,陈绪思,你就是这么想的,是这样回报我的?”
陈绪思不可能回答得出来这样的问题了,最后还是只能陷入死局和看不到头的沉默。
“好,你要你的自由,从此我不会再管你了,全都怪我和你死去的哥哥,才让你这么痛苦。”徐锦因转身关灯上了楼。
陈绪思呆立了很久,最后在客厅里坐到后半夜,才蜷缩着腿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那晚之后,徐锦因就不再主动跟陈绪思说话了。
第二天有镇上的警察来了家里,徐锦因说孩子已经找到,已经平安回来,但带走陈绪思的歹徒不见踪影。她不可能原谅程拙,请求他们一定要抓住他。
即便程拙是程贵生的儿子,是她曾经同居丈夫的亲生儿子。
只因为熟人作案,更加难防。
她也早就和程贵生大吵过几架,单方面把程贵生斥骂得狗血淋头,最后直接下了通牒,要他从这个家里滚了出去。
这房子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两人又没领证,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可程拙每一步都没有越过真正的底线,程贵生既找不了程拙的麻烦,在徐锦因面前也洗不脱引狼入室的罪名,子债父偿,他辛苦半辈子,到头来还是落了个卷铺盖滚蛋的下场。
同样,徐锦因要求警方去抓程拙的请求也难以实现,派出所来的办案民警也是在这片区干过几十年的老熟人,知道他们家当年那些事,不免扼腕叹息,同意帮忙调监控查一查,可陈绪思是自愿跟程拙离开云桐的,最后程拙也把陈绪思安全地送了回来,确实不是拐骗,没有立案的根据。
徐锦因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再一次崩溃失控了,转身抓住陈绪思的肩膀,摇晃着他说:“都是他计划好的,对不对?你们一起计划好的,随时等着偷偷联系,见面,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对不对?!”
陈绪思仿佛魂魄出离,只是稳住了徐锦因的身躯,哑声说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迎合徐锦因,他和刚刚在里面对警察说那句话的时候一样,再次喃喃说:“他就是个骗子,我也被他骗了,我不知道。”
即便母子俩的关系已经变成了这样,陈绪思其实也并没有任何怨恨的。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恨过陈绪,没有恨过哥哥。当他挣脱了所有的束缚和禁锢,处在近乎一无所有的状况里,才知道这一切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他得不到的东西,无论如何都是得不到的。
命运使然而已。
为了让徐锦因心安,让她相信自己没有骗她,陈绪思开始在云桐寻找消失的程拙。
他不愿再当那个傻得冒泡的人,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找到程拙,但还是在找。他拿到了自己的手机,给程拙那个号码打电话发消息,通通石沉大海。
台球厅里的项老板知道了这些事,不再是往日轻浮浪荡的模样,只要陈绪思来南片区,他就让人跟着一起,帮陈绪思去做那些无用功。
周旭作为程拙曾经的情敌,听说程拙走了,心里当然高兴,但看见终于落单了的陈绪思,也不敢造次什么,看在他实在可怜的份上,竟也没有违背诺言,跟着叫底下的兄弟们照看照看。
在陈绪思即将要去北京上大学之时,项余成在台球厅见到陈绪思,还是跟他说了一些程拙以前的事,包括和杨建明有关的少许消息。
意思无外乎是,程拙能回云桐,本就是个意外。他不算个好人,注定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也会面临很多危险,这些都不是陈绪思能够想象和理解的,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生短暂相交之后,就该各奔前程。程拙也不可能为谁而停留驻足。
陈绪思应该忘记那短短几个月的时光,忘记程拙表现出来的所有温情时刻。
就算程拙有苦衷,也不会告诉他。
程拙说是爱他的,却一去不复返。
陈绪思了然,他会开始一个人去走以后的路,所以最后朝项余成笑了,说:“我知道,余成哥,我知道啊,他有多绝情多混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直都是这样的。所以我不是忘不了他,我是恨他,你明白了吧,余成哥。”
“我最应该恨的人,就是他。”陈绪思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台球厅。
阅人无数的项余成看着陈绪思的背影,恍然之间,才反应过来,他以为的那个很好逗弄打趣的程拙的弟弟,在程拙离开之后,已经迅速地脱胎换骨,变成了让人认不出的样子。
不再天真,似乎也不再相信什么。
这样子却还是能叫人一眼看出来,他果然是程拙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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