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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清晨,太阳刚刚露了个角,沉寂的世界还未来得及苏醒,只偶尔几声婉转的鸟啼与草尖的露珠一同滑落。
樊绝的手一点一点移动,掀开被子,绕过枕头,眼看就要触到床头柜上那柄黑金色的神剑,突然,另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樊绝的手。
想要偷剑的樊绝:“……”
然而下一秒,他便顺势反握住那只黑色手套,把大审判官的手牢牢牵进了手心:“一整晚都没睡吗?”
“……”燕止神色平淡地看着两人相扣的手,“我睡了,你好偷剑吗?”
“怎么会?”隔着手套,樊绝用拇指一点一点摩挲着燕止的虎口,“担心大审判官没休息好而已,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燕止抬抬眼皮:“是吗?”
“当然。”樊绝弯弯眼睛:保证不会直接掐断燕止的脖子,也不会来个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樊绝握住的手自己挣了出来。
可惜燕止不信。任凭樊绝昨天怎么扮可怜装绿茶,燕止也不愿意和他睡,在大床旁边的椅子一坐就是一整夜。
樊绝觉得大审判官真是一点也不开窍。
算了。他再接再厉:“我现在想去浴室,大审判官。”
趁瞎让燕止扶他去洗澡,然后假装摔倒把燕止引过来抱住,赤裸相对,干柴烈火……
什么?你问樊绝哪学的?
那本男男囚禁x漫第三话就说了,待在监狱里面很容易被捡肥皂。如果一个人在洗澡时发现了地上的一块肥皂,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捡。
如果你捡了,那在其他狱友眼中的景象就是……接着便干柴烈火,不可言说了。
可惜那一段只是简单描写了两句,毕竟不是主角的戏份……
樊绝跃跃欲试。
但燕止听到樊绝这么说,只问:“去浴室……用卫生间?”
“嗯?”樊绝摇了下头,又点头:“上厕所,顺便洗澡。”
燕止闻言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樊绝被白色的被子盖住的某个部位,又看了一眼樊绝的脸。
对于像樊绝这样几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魔头,基本不食五谷,更是一个口诀就能除尘。早晨突然上厕所+洗澡,
是男人的话……很大可能是因为……
但燕止刚刚瞥了眼,被子一点儿也没凸起来。
难道是因为太小了?
但燕止明明记得樊绝很小的时候那里体积就不小了。
后来没长了?还是受伤了?
燕止蹙了下眉:“你被封印时候……受的伤好了吗?”
樊绝没懂他要去洗澡,燕止问他这个干什么,但他现在心情不错,于是还是好心情地回答了问题:“毕竟被天劫劈了几道,虽然恢复了千年,但总归没那么容易好。”
樊绝刚苏醒的时候法力确实才恢复了个七八成,但到现在基本恢复得差不多了,和燕止正面交手也不带虚的。
但樊绝才不会把这种情况告诉燕止。
燕止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盯着床单:天道把樊绝……那里劈坏了?不长了?
“你……”燕止顿了顿,才继续说,“只要你按要求完成任务,异管局有很多灵草可以奖励你,比如鹿茸草……”
鹿茸草?听起来有点熟悉,干什么的来着?樊绝一时想不起来,只是笑了笑:“大审判官看着我的话,我不会乱来的。现在可以扶我去洗澡了吗?”
燕止重新牵起樊绝的手。
走动这几步,燕止又重新低了下头,看了一眼樊绝,但樊绝恰好穿了条比较宽松的工装裤,燕止也很难看得出什么来。
但樊绝如果正常长的话,晨.勃工装裤应该也遮不住。
真劈坏了?
燕止今天第三次蹙了下眉。
“前面是洗手池,再径直走是……”燕止交待了下浴室的布置,“布置和你的房间一样,你应该还记得,我在外面等你。”
樊绝:“嗯?其实不太记得了,你应该知道,我苏醒以后记性就不太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的门被“哐——”的一声带上了。
樊绝有些遗憾:本来还想假装不会解裤子,看燕止的反应呢。
算了。燕止应该不会上套。
樊绝抬臂脱掉上衣,再随手甩掉了裤子,然后闭着眼睛毫不费力地摸到了花洒的开关,氲蕴的水汽渐渐充满整个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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