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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餐厅就在会议厅的旁边,大家吃完了就三五成群地往回走,结果林海文就被两个人给堵住了。
“怎么着?你还要混进去?”
“嗯啊,不混进去怎么体现我的水平?”林海文开始说鬼话,“你们俩看来还不太行啊,只能混混午餐之类的,里面一个位置都混不到?”
“要不是我姥爷他——”石啸嘀咕了两句,“算你牛,不过呢,哥哥说的话你考虑怎么样了?”
“什么事?”
“组一个京城混吃帮啊,我是大哥。”
“我是二哥。”
然后石啸和谭飞,就指着林海文,“你是小弟。”
林海文都要乐出声了,有上赶着当老大,还有上赶着当小弟的么?还问我怎么样?我糊你一脸,瞧你样子还挺当真的。在石啸和谭飞那里,还真是这么想的,林海文指定是外地哪个老头子家的,能跟他们两个老京城混,那不是挺有面的么?
“来来来,给个电话,常联络啊,小弟。”石啸自来熟地掏了手机出来,“喏,按一下就可以了。别一脸不情愿了,你不吃亏,真的,我混的地方,肯定比你多多了。别说这京城大会堂,就连国家大会堂我也混进去过,啧,到时候带你去见见世面。”
林海文还真准备把电话输进去,有这两个活宝,说不定日子都能过的开心些,而且说不准家里是干什么,能勾搭一下也是好的。
“哎,林先生,你在这呢?”他接了手机,石啸还没松开,会议厅里头就有声音传过来,谭启昌正朝这走,他突然感到那边捏着手机的手,一僵,抓得死紧。
干嘛,怕我抢了就跑啊?
“耽搁了一下,马上进去了,您有事儿?”林海文看了看手表,还没到两点呢。
谭启昌是有点事,“就是临时那边有个安排,你看看——哎,飞飞,石啸,你们俩还没走呢?”
石啸和谭飞,已经呆滞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太搞得清楚情况。
“爸,你这是——,他是——啊?”
谭飞一个“爸”字出口,那真是连林海文都惊了。这人居然是谭启昌的儿子,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谭启昌自己也是一脸懵,“你们怎么认识的?这是石啸,陆老师女儿的小儿子,这是谭飞,是我家里不成器的。这是林海文先生,林先生诗词造诣很深,多跟先生学学。”
陆松华的小外孙,谭启昌的儿子,两个人是妥妥的文二代啊,怪不得青艺赛说混进来就混进来了。
“林,林先生。”石啸咽了一口口水,眼里头透出“不要说啊,说出来就,就,求求你不要说啊”这么一串复杂的情绪来。
林海文笑笑,“陆先生和谭老师都是家学渊源,他们哪里用得着学别人。他们很热情,刚才一直想着要带我去京城各地转转呢,见识见识。”
“两个臭小子,”谭启昌信了,瞪了他们一眼,转过来跟林海文说正事,“就是等会儿颁奖结束,晚上在这边还有一个诗歌小说的小型研讨会,请了一部分获奖人,主要是一等奖得主,还有几个名家,一起聊聊。老师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参加一下?完了派车送你回去。”
“您这是剧透啊。”
“嗨,提名你一个人就拿了一半,要是不得奖,评委会也怕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个事儿,可能还真不行,明天我跟她要去艺考报名,还得回去弄弄证件什么的。”
“艺考?”
“对,我是应届高三啊,呵呵,”林海文笑了笑,“打算考央美来着,明天现场确认报名。”
“央美?”谭启昌有点脱线,不过他今天是大忙人,这么一会儿,两三拨人来找他问事,他也没空震惊太久,点点头说知道了,五迷散瞪的就撤了。
送走了谭启昌,林海文笑眯眯地看着石啸和谭飞,伸了手,“手机给我啊,我给你们留电话。石大哥,谭二哥?”
“咳咳,你,那个,我们不知道。”
“噢,你们的意思是不当我的大哥二哥了?那,喊我林叔叔?毕竟我跟谭老师平辈论交嘛,我就不从陆先生那里算了。”从陆松华那里算,这两个得管他叫叔公,他自己就先受不住了。
对面两个,一口气噎住声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得,我进去了,喏,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带着我到国家大会堂见识见识啊,别忘了。”林海文掏了张名片给石啸,他印名片的时候有好几套,一套是敦煌娱乐董事长的,一套是编剧、作家,还有一套就是空的,除了名字和联系方式,其它的都没有,给石啸他们的,就是第三种。
谭飞看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他就是林海文啊,这哪儿是别人家的孩子,这明明是别人家的祖宗啊。”
谭启昌跟他们提过,今年青艺赛有一个诗坛奇葩,六首入围,五首一等奖,一阙《明月几时有》,技惊四座,响彻词坛,关键是,他只有17岁,高中在读——这俩都读大二了,对林海文,基本是抱着不是一个物种的心理。
“阴,太阴了。”石啸甩了甩名片,“耍猴呢,就看着我们上蹿下跳的,我们太嫩了,太善良了,太纯洁了,简直成了两个傻子。”
“……是你傻,我可没说什么。”
“谁是二哥?”
“……”
在一个没有西游记的世界,二哥也算不上是什么好称呼,谭飞显然刚才光顾着“作威作福”的兴奋了。
“你也太坏了。”祁卉坐下来,理了一下衣服。
林海文也是挺乐的,到现在他还没收到来自两个人的恶人值,说明两个人人品还是不错的。
舞蹈的奖项,吸引了祁卉的目光,她好歹能认出来几个了。这个大类颁发完了,就是诗歌类。
海云生和第四桌的谷云盛,站起身来,走上台,从礼仪那里接过了获奖名单,留下一个张四海,眼睛幽深地看着台上,嘴角还有一点笑容,似乎是很专注。不过林海文撇撇嘴,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么?你心里这会儿恐怕又在想着弄死我吧?
恶人值+200,来自京城市《诗刊》张四海。
“今年不管是对于现代诗,还是古体诗词,都是一个很让人惊喜,甚至是让人惊叹的年头……”海云生笑眯眯地讲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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