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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风沙记:陈承业的趟西域镖
晨光刚漫过“陈记”镖局的青石板,陈承业已束好腰带,指尖在父亲传下的那柄玄铁刀鞘上摩挲了两下。刀鞘上刻着的“信”字,经十年风雨仍清晰如初,像父亲陈远昨夜的眼神——没有过多叮嘱,只把装着西域商路地图的牛皮袋递给他时,沉声道:“承业,镖在人在是本分,护镖先护人,才是能走长远的根。”
今日是他接掌家业后,趟独立押镖去西域。二十辆镖车上,码着整整齐齐的“陈记”云锦,从蜀锦织就的石榴纹,到波斯织锦混纺的缠枝莲,每一匹都用防潮油纸裹得严实,是要交给哈立德继任者穆罕默德的货。哈立德去年回乡养老前,特意写信给陈远,说穆罕默德是他最信任的侄子,往后西域的丝绸生意,全靠陈家镖局搭桥。
“少东家,都清点好了!二十辆镖车,十五名镖师,粮水够走十日,按老镖路走,七日能到玉门关,再三日便抵穆罕默德的商栈。”老镖师赵武撩着镖车帘子,嗓门洪亮。赵武跟着陈远走了十五年镖,是镖局里最资深的人,陈承业特意请他来压阵,可赵武总说:“少东家,您如今是掌舵的,老奴跟着,只帮您搭把手,不抢您的主意。”
陈承业点点头,翻身上马。枣红马是父亲送他的成年礼,通人性,见他拉紧缰绳,温顺地打了个响鼻。“出!”他扬声喊,镖师们齐声应和,二十辆镖车的车轮碾过石板路,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清晨的镇上格外清亮。街坊们站在门口看,有人挥着手喊:“少东家,一路顺啊!”陈承业笑着拱手,心里暖烘烘的——这是父亲多年攒下的人缘,如今要靠他接住了。
走了五日,一路还算顺遂。过了凉州,眼瞅着离玉门关越来越近,路边的草木渐渐稀疏,风里也多了沙尘的味道。赵武勒住马,指着前方天际:“少东家,您看,那怕是要起沙暴了。”
陈承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只见远处的天空黄蒙蒙一片,像一块巨大的土布,正往这边压过来。风也变了性子,不再是之前的微风,刮在脸上带着沙粒,生疼。“赵叔,能赶在沙暴来前进玉门关吗?”他问。
赵武摇头,眉头拧成疙瘩:“沙暴来得快,咱们离玉门关还有三十里,镖车重,赶不上。得找地方避一避!”
镖师们也慌了,有人说往左边的土坡下躲,有人说找近处的破驿站。陈承业心里急,却没乱——父亲教过他,遇急事先稳心神,乱了阵脚,只会更糟。他翻身下马,从马鞍旁取下地图,蹲在地上摊开,手指顺着路线划:“赵叔,你看,往前三里有处废弃的烽燧,之前父亲走镖时提过,那烽燧墙体厚,能挡沙。”
赵武凑过来一看,点头:“对!老东家是说过,那烽燧虽破,却结实。快,大伙儿加把劲,往烽燧赶!”
镖师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帮着拉镖车,有的用布巾蒙住口鼻。可沙暴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风就刮得人站不稳,黄沙漫天,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陈承业走在最前面,用刀鞘探路,枣红马紧紧跟着他,偶尔嘶鸣一声,像是在给他鼓劲。
好不容易挪到烽燧前,众人都松了口气。这烽燧有丈高,墙体是夯土做的,虽有几处裂缝,却还完整。镖师们七手八脚地把镖车拉到烽燧背风的一侧,又找了些碎石块挡住车轮,防止被风刮动。陈承业让大家进烽燧里躲着,自己则和赵武留在外面,检查镖车的固定情况。
刚把最后一辆镖车固定好,沙暴就铺天盖地卷了过来。风声像鬼哭狼嚎,刮在烽燧墙上“呜呜”响,黄沙顺着裂缝往里灌,落在人身上,瞬间就积了一层。陈承业和赵武赶紧躲进烽燧,里面已经挤满了镖师,大家都缩着身子,没人说话,只听见外面的风声和沙子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这沙暴一刮就是两天两夜。
第三天清晨,风终于小了。陈承业第一个走出烽燧,外面的景象让他心里一沉——黄沙埋了镖车的半个车轮,远处的景物全变了样,原本清晰的道路,如今只剩一片茫茫戈壁。他回头喊:“大伙儿都出来透透气,清点一下粮水和镖车!”
镖师们陆续走出来,有的拍着身上的沙子,有的去检查镖车。赵武拿着水囊过来,脸色不好:“少东家,粮还够吃三天,可水只剩两皮囊了。咱们原本的水是按十日算的,这沙暴耽搁了两天,又有不少水在躲沙暴时洒了,现在这点水,不够支撑到穆罕默德的商栈。”
陈承业接过水囊,捏了捏,确实瘪了不少。他看向镖车,二十辆镖车上,除了要送的丝绸,还有一些备用的帐篷、工具,以及镖师们的行李。“赵叔,镖车上的非紧要货物有多少?”他问。
赵武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少东家,您是想……扔货减重?”
“是。”陈承业点头,声音坚定,“父亲说,护镖先护人。现在水不够,镖车太重,走得慢,再拖下去,大家都得渴死在戈壁上。丝绸是要紧的,不能扔,但帐篷、备用工具,还有咱们的行李,能扔的都扔了,减轻镖车重量,咱们能走快些,说不定能提前找到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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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镖师们都议论起来。有人说:“那些帐篷是老东家当年用过的,扔了可惜。”还有人说:“我的行李里有我娘给我缝的棉袄,能不能不扔?”
陈承业心里也不好受,那些帐篷跟着父亲走了无数趟镖,是镖局的老物件;镖师们的行李里,藏着的都是家里的牵挂。可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走到那辆装着帐篷的镖车前,亲手掀开油纸,把帐篷拿出来,扔在地上:“这帐篷是老物件,我也舍不得,但比起大伙儿的命,它不算什么。等咱们平安回去,我给镖局添新的,比这个更好。”
接着,他又打开自己的行李,把里面的衣服、书籍都拿出来:“我的行李也扔,大伙儿放心,我和你们一样。”
镖师们见少东家都这么做,也不再多说。有人主动拿出自己的行李,有人去搬备用工具,不一会儿,烽燧旁就堆了一堆要扔的东西。赵武看着陈承业,眼里多了几分赞许——这少东家,虽年轻,却有老东家当年的决断。
减轻了重量,镖车果然好走多了。陈承业让大家轮流骑马,节省体力,又把仅有的两皮囊水分成十五份,每人一份,每天只许喝两口。他自己则几乎不喝水,只在嘴唇干裂得出血时,用舌头舔一点湿润一下。赵武看在眼里,偷偷把自己的水递给他:“少东家,您是领头的,不能倒下。”
陈承业推辞:“赵叔,我年轻,扛得住,您年纪大,留着自己喝。”
就这样,一行人在戈壁上走了四天。第四天傍晚,终于看到了穆罕默德商栈的影子——那是一座土黄色的院子,周围围着木栅栏,远远就能看到院子上空飘着的西域商队的旗帜。镖师们都激动起来,有人甚至哭了:“到了!终于到了!”
陈承业也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只觉得双腿软。他勒住马,对众人说:“大伙儿再坚持一下,到了商栈,就能好好喝水吃饭了。”
穆罕默德早已在商栈门口等候。他约莫三十岁,高鼻梁,深眼窝,穿着西域样式的长袍,看到陈承业的镖队,立刻迎了上来。“陈少东家,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他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热情地握住陈承业的手。
陈承业有些愧疚:“穆罕默德先生,实在抱歉,我们遇上沙暴,耽搁了行程,比约定时间晚了一日。”
穆罕默德却摆了摆手,笑着说:“少东家不必道歉。我已经从路过的商人口中听说了,玉门关外的沙暴很大,你们能平安抵达,就是最好的事。”他转头看向镖师们,见大家虽然疲惫,却都好好的,又说:“我听说,为了让大伙儿平安,你扔了不少货物减重?”
陈承业点头:“是,父亲教我,护镖先护人,货物丢了可以再补,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穆罕默德听完,眼里满是敬佩:“陈老东家果然教得好!哈立德叔叔常跟我说,陈家镖局最讲‘信’和‘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少东家,你比我想象中更稳重,这样的合作伙伴,我信得过。”
他拉着陈承业走进商栈,让人端来水和食物,又让人去清点镖车上的丝绸。“丝绸都完好无损,”负责清点的伙计汇报,“只是镖车比之前说的轻了些。”
穆罕默德哈哈大笑:“轻了没关系,重要的是,陈家的人都在,陈家的信誉也在。少东家,我跟你说,从今日起,咱们的合作不仅限于丝绸,我这里有西域的香料、宝石,你要是愿意,咱们可以一起做,陈家镖局护镖,我负责西域的货源,咱们双赢!”
陈承业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心里又惊又喜。他想起父亲说的“人心比银子贵”,此刻才算真正明白——放弃一些货物,保住的不仅是镖师的命,还有一份能走长远的合作。
当晚,穆罕默德在商栈摆了宴席,招待陈承业和镖师们。席间,穆罕默德不停地给陈承业敬酒,说的都是对未来合作的期待。镖师们也放开了,有的喝着酒,有的聊着路上的经历,气氛热闹得很。
陈承业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出前父亲的眼神,想起戈壁上的风沙,想起镖师们信任的目光,心里忽然很踏实。他知道,这趟镖,他没给父亲丢脸,也没给“陈记”镖局丢脸。
三日后,陈承业带着穆罕默德签下的长期合作文书,准备返程。穆罕默德送他到商栈门口,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银盒子:“少东家,这是我给陈老东家的一点心意,里面是西域的特产,让他尝尝鲜。”
陈承业接过盒子,拱手道谢:“多谢穆罕默德先生,我一定转交给父亲。”
镖队再次出,这一次,走的是返程路,没有了粮水短缺的担忧,也没有了沙暴的威胁,镖师们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陈承业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路,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摸了摸刀鞘上的“信”字,又想起穆罕默德说的话,忽然觉得,父亲当年走的镖途,或许就是这样——用一点“仁”,守一份“信”,然后,就能走出一条越来越宽的坦途。
远处的玉门关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座守护着商路的丰碑。陈承业知道,这只是他镖途的开始,往后,还有更多的路要走,更多的挑战要面对,但他不怕——因为父亲留下的“信”和“人心”,会像这玉门关一样,永远护着他,护着“陈记”镖局,走得更远,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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