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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江屿容和她见没见过,回答也是依旧:没见过。
小姨说要她问,徐怀袖又有些抗拒又有些躁动。
大概一百年没有这么纠结的想法了。
徐怀袖没来得及抽时间问。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启程回北京。
快要新年了,事情并没随着喜庆的日子而一起喜庆地减少,才刚上车,徐怀袖打开邮件准备随便看一眼,工作室大量的挤压邮件扑面而来。
工作室才组建不久,成员们连轴转,一直没什么休息时间,临近新年,合作方们也休息,徐怀袖给大家多放了几天带薪假。
邮箱被搁置才一个周末,竟然就这么多的信息。
好在耽搁时间不久,她开始一一回复,筛掉无用信息,顺便帮助理搭建新的框架,等一切结束,已经到了中午。
小姨不和他们一起,她想住在花圃附近,等修正好大江南北到处走走,顺便把徐怀袖母亲和外婆的墓地选址看好,最好能连号购买。
骨灰回来还要相当时间,小姨也有自己的事。
徐怀袖回到家,最先想做的事就是泡个热水澡,只是今天热水器检修,曾姨说水还要二十分钟才能放好。
徐怀袖洗过手,脱掉外衣,去找换洗衣服,最近她总觉得自己更容易疲惫,想来是长期出差疏于锻炼的缘故。
从衣柜下蹲了一会儿,再起来时她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徐怀袖向后退了一步,身体晃了一晃。
江屿容恰巧进来,看见她扶着额头发晕,当即紧张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一只都有点这种毛病,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徐怀袖说,“我站起来就好了。”
江屿容反倒比她紧张:“先别洗澡了,你坐床上,家里有血糖仪,我去拿。”
指针戳进徐怀袖指尖时,她没想到异物感这么强烈,疼得哆嗦了一下。
针背试纸很快被少亮鲜血浸润,他半跪在徐怀袖身前,低眸看血糖仪上的数据。
徐怀袖的角度只看到他薄薄眼皮,睫毛扑闪了下,恰到好处的长度。她有点心痒。
江屿容刚定睛看清数值,眼睛就被手背虚虚地挡住了。
他疑惑一声:“嗯?”
徐怀袖用手背蹭了他的眼睛。睫毛扫在手背的感觉很微弱,后发而来的是微痒的感觉。
手背没有手心敏感,徐怀袖倾身,手一番,还是虚虚拢着他眼前,江屿容眨几下眼睛,头没动:“怎么了?”
“你睫毛很好看。”徐怀袖满意地得到了想要的感觉,她坐直回去,手心仍有睫毛扫过的酥麻感。
突然想起来上次江屿容埋在她脖颈,眼睛应当是一直闭着,她没有感受到被眼睫毛扫过的触觉。
徐怀袖下意识转了转脖子。
江屿容站直,给她看数据:“有点低,4.1。先去吃饭吧,待会儿看看餐一再说。”
徐怀袖没关注过血糖:“什么是餐一?”
“就是餐后一小时的血糖值,”江屿容解释,“空腹和餐后血糖值都很重要,你早上又没吃东西,正好测一测。都怪我,没想到吃饭这件事。”
“没有,我们不是不住在一起吗?”徐怀袖赶紧顺毛捋他。
餐后测量,江屿容把数据发给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又发来几个参考指标,江屿容扒拉她后颈看,又问了几个问题,给医生发
过去。
医生很快回复:“有点低血糖,但身体应该是健康的,以后三餐规律些,加强运动,就不会有事的。如果实在担心,来医院检查一下胰岛素,虽然她症状不像胰岛抵抗,但现在胰岛抵抗越来越年轻化、普遍化了,可以来查查。”
徐怀袖第一次知道低血糖也会有可演变为高血糖的胰岛抵抗。
江屿容难得对徐怀袖有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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