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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细密的钢针,穿透程长赢湿透的廉价夹克,狠狠扎进皮肉。他蜷缩在一条堆满废弃建材的窄巷深处,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带出白蒙蒙的雾气,在初冬阴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怀中那本深蓝色的账本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散发着垃圾腐臭和纸张烧焦的混合怪味,紧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外面主干道上,刺耳的刹车声、粗暴的呵斥声、车门开关的砰砰声,如同猎犬的吠叫,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
“给老子搜!巷子、垃圾桶、犄角旮旯,一处都别放过!”
“强哥说了,那小子抱着账本,跑不远!”
“看见可疑的,先打断腿再说!”
刀疤强那特有的、砂纸磨铁般的嘶吼穿透雨幕,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脚步声杂乱地逼近,手电筒的光柱像探照灯一样,蛮横地扫射着这条堆满破木板、烂石膏板的死巷入口。
程长赢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强忍着右小腿外侧传来的阵阵刺痛——那是跳下垃圾车时被尖锐的金属边缘划开的伤口,正随着心跳一下下地抽痛。雨水混合着伤口渗出的温热液体,顺着裤管流下。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身体尽可能地向阴影深处缩去,同时用冰冷僵硬的手指,摸索着从旁边散落的建筑垃圾中,抓起一块边缘锋利的、沾满水泥碎屑的半截红砖。
光柱扫过他藏身的角落,在沾满污水的破木板上停留了一瞬。一个打手骂骂咧咧地踢开挡路的废料,探头朝巷子里张望。巷子深处一片漆黑,只有雨水滴落的单调声响。
“妈的,死胡同,全是垃圾!鬼影都没一个!”打手啐了一口,转身离开,“去那边看看!”
脚步声和叫骂声渐渐远去,转向隔壁的巷子。
程长赢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但丝毫不敢大意。他低头,借着远处街灯透过雨幕传来的微弱反光,看向怀中的账本。深蓝色的硬壳封面被污液浸染得一片狼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开那至关重要的几页——记录着“渔夫”代号、“海产通道”、“清理成本”等核心信息的页面。
触目惊心!
纸张的边缘呈现不规则的焦黄卷曲,像是被无形的火焰舔舐过。关键的字句被灼烧得模糊不清,如同被粗暴抹去的污迹。尤其是“渔夫”后面的批注和那个“海产通道”的具体指向,只剩下几团无法辨认的墨团和纸张碳化后的脆弱痕迹。那张神秘的、画着鱼形符号的便签纸引发的诡异灼烧,精准地销毁了最致命的证据!
一股冰冷的绝望混合着滔天的怒火,瞬间冲上程长赢的头顶,几乎让他眼前发黑。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下喉咙里涌上的腥甜。
不是意外!这绝不是意外!那张便签纸,那个桌下垃圾桶里一闪而过的暗红火光……是陷阱!鼎鑫,或者说赵天雄,在这本要命的账本里埋下了自毁的引信!他冒着生命危险抢出来的,只是一个被阉割了核心、价值大打折扣的残本!
“冷静…必须冷静…”程长赢在心中疯狂地告诫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残本也是本!上面依旧记录着赵天雄通过鼎鑫资本进行资金腾挪、高利放贷、关联交易的无数铁证!它依然是撕开赵天雄伪装的利器!只是对付那个隐藏在更深处的“渔夫”,暂时失去了直接武器。
当务之急,是带着它活着离开这个包围圈!
他深吸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和腿上的剧痛,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主干道上鼎鑫打手们的喧嚣似乎暂时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机会!
他脱下那件散发着浓烈垃圾恶臭的夹克,嫌恶地将其塞进一个积满污水的破油漆桶深处。然后,他迅速将沉重的账本塞进还算干净的里层t恤,紧紧勒在腰间,用t恤下摆塞好。冰冷的账本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寒颤。他抓起那块边缘锋利的红砖,当作武器和支撑,忍着右腿的刺痛,一瘸一拐地、尽可能无声地朝着巷子的另一端移动——那里并非完全的死路,而是被一堵两米多高的、用空心砖粗糙垒砌的临时围墙堵着。围墙的另一边,隐约传来城市主干道特有的车流轰鸣。
围墙顶上插着一些尖锐的碎玻璃和生锈的铁丝,在雨水中闪着冷光。程长赢咬紧牙关,将红砖垫在脚下,双手扒住粗糙冰冷、湿滑的砖墙边缘,受伤的右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一蹬!身体借力向上窜去!
嗤啦!
锋利的碎玻璃划破了他左臂的衣袖和皮肉,温热的血瞬间涌出,混合着雨水流下。他闷哼一声,不管不顾,奋力翻过墙头,重重摔落在围墙另一侧的泥泞地面上,溅起一片污水。
墙这边,是一条相对宽阔的背街,堆放着更多建筑垃圾,但尽头连接着一条亮着昏暗路灯的小路。雨水冲刷着地面,汇成浑浊的细流。
“在那边!翻墙跑了!”围墙另一侧,鼎鑫打手的叫喊如同炸雷般响起!显然有人听到了他落地的动静!
程长赢心头一
;凛,顾不得查看手臂的新伤,挣扎着爬起来,扔掉碍事的红砖,拖着伤腿,爆发出最快的速度,踉踉跄跄地冲向小路尽头的光亮!每一步都牵扯着右腿的伤口,剧痛钻心。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拍打在他的脸上,模糊了视线,也冲刷着他手臂和腿上的血迹。
身后,鼎鑫打手们粗暴的攀爬声、叫骂声、跳落声清晰可闻。手电筒的光柱再次像跗骨之蛆般追了上来,在他身后的泥地上乱晃。
“站住!杂种!”
“打断他的腿!”
程长赢冲出小路,眼前豁然开朗,是一条车流稀疏的次干道。昏黄的路灯下,雨水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反射着破碎的光。他根本来不及辨别方向,凭着求生的本能,猛地冲入机动车道!
刺耳的刹车声几乎撕裂耳膜!
一辆破旧的墨绿色桑塔纳出租车在距离他身体不到半米的地方惊险刹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叫,车头灯的光柱直直打在他惨白、沾满泥污和血迹的脸上。
“找死啊!”司机惊魂未定地探出头破口大骂。
程长赢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到副驾驶窗前,沾满污泥和鲜血的手掌“啪”地拍在车窗玻璃上,留下一个刺目的血手印!他急促地喘息着,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嘶声喊道:“开车!快开车!后面有人要杀我!去…去启明地产!城东那家!我给你双倍…不!三倍车钱!”
他的眼神充满了濒死的惊惶和不容置疑的急迫,手臂上新鲜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顺着车窗往下淌。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面相有些懦弱的中年男人,显然被这阵仗吓住了。他惊恐地看了一眼程长赢身后——鼎鑫的几个打手已经凶神恶煞地从小路里冲了出来,手里似乎还拎着棍棒之类的东西,正指着这边叫骂着狂奔而来!
“操!”司机低骂一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猛地按下副驾驶车锁,“快…快上来!”
程长赢拉开车门,几乎是摔进副驾驶座。冰冷的皮革座椅让他打了个寒颤。
“快走!”他低吼,同时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刀疤强那狰狞的面孔在雨幕中清晰可见,他正指着出租车,对着身边一个打手怒吼着什么。那打手立刻掏出手机,显然是在记车牌号!
“坐稳了!”司机一脚油门到底,破旧的桑塔纳引擎发出一阵嘶哑的咆哮,猛地蹿了出去!强大的推背感将程长赢死死按在座椅上。
后视镜里,刀疤强暴跳如雷的身影和手电筒的光柱迅速变小、模糊,最终被密集的雨幕彻底吞噬。
车厢里弥漫着劣质烟草、汗味和程长赢身上浓烈的垃圾腐臭、血腥气混合的怪异味道。司机紧张地不停瞟向后视镜,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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