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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给它们吃小苹果呢。”她抬眸看向阿尔斯兰:“你给我两颗小苹果呗。”
男人没有多言,转身走向外间,弯腰从桌子底下的塑料桶里掏出两颗苹果。两人分别将苹果递给乌雅和玉骢,看着两个小家伙津津有味地啃着水果,直到它们吃完,才一起离开了马厩。
水池里的水冷得刺骨,方好好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护手霜,转头看向阿尔斯兰:“你要涂吗?”
男人瞥了一眼,摇了摇头:“我去看看扩建的进度。”
她点点头,转身朝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戴上了手套。寒风掠过她的脸颊,带着些许凉意。快要走到大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高大的身影仍旧伫立在屋檐之下,而目光恰好落在她的方向,深邃而专注。方好好心头微微一颤,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她抿了抿唇,像是藏住了一个小小的秘密,随后捂紧了衣服,快步跑出了马场。
第18章第18章咋的,心疼了?
接下来的那周,方好好的主要工作就是为男女主角充当背景板。拍摄场景从教室到山头,再到冬窝子,辗转多处。
其中一场戏是她、沈爱玉和田雪三人打雪仗。按照剧本,她和田雪要一起向沈爱玉扔雪球,直到把沈爱玉“砸”得楚楚可怜时,恰拉坦加入战局,帮助沈爱玉反击她们俩。
田雪和沈爱玉同属一家公司,名气却远不及沈爱玉,所以戏里戏外都得让她几分。就连扔雪球时,田雪也不敢用力,生怕惹得沈爱玉不快。
廖导提醒了两次后,沈爱玉主动开口,语气温柔:“小雪,你就像好好那样,用力扔就行,没关系的。”
听到这话,方好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也能扯到我?她的“用力”完全是演出来的,根本没使多大劲儿。要不是现场所有摄像机都对准了她们三个,她真想对着沈爱玉翻个白眼。
田雪配合着沈爱玉的“演出”,面露难色的看向方好好。
方好好立刻故作亲昵的挽住了她的手臂,语气轻松:“爱玉敬业,你也不能真砸她呀。喏,像这样,用巧劲儿就行了,你看。”说着,她随手扔出一颗雪球,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轻落在沈爱玉身上:“看起来很用力,实际上一点儿也不疼!”
田雪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试图挣脱,方好好却挽得更紧了些,转头看向沈爱玉,笑眯眯地问:“是吧,爱玉。”
沈爱玉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转而看向廖导:“廖导,咱们再来一条?”
“好,再来一条。”廖导点头应道,现场的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微妙地凝固了一瞬。
这场戏拍完后,方好好正式开启了“背景板”模式。为了抵御寒冷,她往前胸、后背、大腿各贴了两个暖宝宝,全副武装地走出木屋,活像个行走的暖宝宝展示架。
男女主角的对白不少,他们在前面深情对戏,方好好就牵着马儿在旁边默默等待。休息的间隙,她就掏出手机听听课,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一上午转眼就过去了。
中午,巴特开着他的五菱宏光来送午饭。方好好正双手环抱在胸前,饰演“故作深沉”的背景板。瞧见阿尔斯兰也在,她冲他抬了抬下巴,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男人显然没空搭理她,一左一右抱着两个硕大的红色保温桶,直奔木屋而去。
阿尔斯兰来回跑了三趟,才终于把全剧组的午饭送进屋子。看他忙得满头大汗,连帽子都脱了,方好好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剧务招呼大家打饭。
阿尔斯兰和巴特正靠在五菱宏光旁边抽烟,方好好揣着手,慢悠悠地走下坡,走到他们面前:“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冲着木屋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是来送饭的。
方好好站在离他一米远的雪地里,调侃道:“你们老板肯定特烦人。”
巴特瞄了阿尔斯兰一眼,好奇地问:“为撒这么说?”
“你看啊,达吾勒又要当教练,又要养狗,还得出去收马;他呢,既要当教练,又要盯着扩建进度,还得兼职送饭。这简直是打一份工,干N份活儿啊!”
巴特听了,嘿嘿一笑,扭头望向阿尔斯兰,瞧他没什么反应,便用那带着浓重西北口音的疆普接话:“就似,烦求子的!”
方好好忍不住瞥了阿尔斯兰一眼,他周围这些人,不论是外貌还是口音,都带着浓厚的民族特色,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汉族人。可偏偏他,不论外貌还是口音都像是土生土长的汉族人,毫无违和感:“你是哈萨克族吗?”她终于问出了这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怎不似!我兄弟正经哈萨克族!”巴特掐了烟,抢答道。
“那是混血?”她的目光在阿尔斯兰和巴特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
见状,巴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故意拖长了语调:“你似觉得他和我们长的不一样?我兄弟似帅,帅得不像我们这种糙汉子,对吧?”
“什么呀!”她飞快的移开视线,假装整理自己的衣角:“我是觉得他普通话说的好,一点儿口音都没有,都快赶上我的了。”
巴特得意地摆摆手:“噢,我们桑过学的,普通话都嗦得标准。”
方好好和阿尔斯兰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撒?”
阿尔斯兰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掐灭烟头,拍了拍巴特的肩膀:“去给她打盒饭。”
巴特倒是很听他的话,二话不说就钻进木屋去了。方好好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他还挺幽默。”
“上车吧。”说罢,他绕到驾驶座,轻轻拉开车门,启动引擎,打开了空调。
方好好迫不及待就钻进了副驾,虽然车内的温度还没完全升上来,但比起外头已经暖和的多了。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看了眼挂在后视镜上的佛牌——出入平安。
“没带外套吗?”他声音低沉,语气也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方好好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棉衣:“带了的,这是戏服,我的衣服放屋里了。”
“下午呢?还拍吗?”
她点点头:“下午还有两场。”
听到这话,阿尔斯兰默默伸出手把空调温度升高了一些;
其实,他和巴特早就到片场了。两人站在坡底,远远地看着她拍了半个多小时的戏。方好好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棉衣,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手里牵着一匹马,既没有台词,也没有镜头,就像是被这片场遗忘了一样。风吹过来的时候,她的衣角微微摆动,整个人显得格外单薄。
瞧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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