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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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地面上积盈着没流净的水,湿嗒嗒的,陈则对着花洒洗把脸,再是背对着。

可能是感受的起伏过大,平复不下来,四周都变得更为狭窄逼仄,束缚感越来越重,空气中沐浴露的气味萦绕,薄荷香清冽,延顺呼吸进入心口,直往五脏六腑蔓延,无所顾忌地乱窜,横冲直撞,几乎将人从内到外拆散、碾碎,让胸前的跳动都愈发厉害。

关上水,陈则背抵冰凉的墙壁,水汽没全干,太光滑了,靠不住。

等出去了,收拾完,贺云西又拉着他倒床上,浑浑噩噩的摸索中,他将瘦长的手指插对方披散落肩的发间,勾住半截。

贺云西的头发已经干了,摸着柔顺,跟陈则的寸头短茬区别很大,不扎,卷在指间缠两圈,顺从又服帖。

两人的鼻尖挨一起,沾带有薄汗,分不清是谁的。

陈则自己的,还是贺云西。

唇齿间的热意黏湿,混杂着属于彼此的温度,陈则扬了扬头,半合着狭长的双眼,各自都看不清另一方,仅靠细微的变化去感受彼此。

挺晚了。

楼下的闹腾渐渐没了,巷子外的热闹连带着归于沉寂。

唯独电视机依旧在播放剧集,第二集已快放完了。

“累了?”贺云西埋他颈侧,再凑上来挨了挨。

陈则连点头都费劲,一动不动。

“嗯。”

拿毛巾为其擦擦,脑袋,锁骨,还有其他地方,最后是脚。沾了水,湿的。

主卧床头安了盏美式复古造型风格的台灯,专程从庆成市寄过来的,打开,暖橘色的昏黄光线柔和,不刺眼。

“休息会儿,歇着,有什么喊我。”贺云西又变得温声细语,与先前是两个样子。

倒床上挺尸,陈则不去深究,懒散靠着没动。

先前那套睡衣在外边,捡回来,搭床头柜。

径直打盆水再放另一个床头柜,贺云西坐侧边,又拿来一张干净的白色新毛巾,继续为陈则擦两下。

任他弄了会儿,陈则不习惯这样被伺候,当毛巾落到身上,他条件反射性避开,挡住对方的手。

“晚点我自己来。”

贺云西侧了侧,照做不误。

“躺好,不要动。”

陈则挡不住,干脆摆烂摸起手机看看,任由了。

里外收拾干净,关上电视机,浴室掉落的物件全部复位。过了零点了,小区里清净,夜风轻拂,卷起窗帘的一角。

解锁屏幕点进软件,划拉两下。

界面上空空如也。

陈则躺不住,等丢开手机了,起身捯饬两下,不忘先前答应贺云西的事情。

要陪这人外出。大半夜出去做什么,有邀约,还是怎样?

“都不是。”贺云西说,打开衣柜,找身黑色的居家服也换上,散开的头发碍事,往背后拂两下,再拢紧,随意扎起来,“只有我们俩,没别人。这个点了,要聚也不是现在。”

以为是不是去找李恒他们,陈则心里那么想,不说出来。他长得瘦,180cm的睡衣尺码蛮合身,比他自个儿买的都合适,摸着就滑的布料舒适,柔软宽松,质感上乘。

“什么时候去?”

“你歇好了再说。”

“那可以走了。”

车子停一楼树下,不是原先的那辆吉普了,换成了更大型的越野,敞篷款式,仍是纯黑款,电动软篷是后加装的,车轮、灯那些基本都改过。

贺云西开车,陈则坐副驾,车子驶向大路,用不着开导航,贺云西熟悉路况,地方果真近,就是河边大桥,距离一两公里。

贺云西带陈则去的不是本地人常去的批发市场那一片,而是偏僻的码头水湾,一处废旧遗弃多年叫五甲嘴的地方。

五甲嘴在他们出生前就废弃了的,政府在批发市场附近开发了地形位置都更加便利的新码头,这儿常年无人管理,到处都是蓝的黑的浮桶,分散沙滩上,岸边停靠了几艘停工的采沙船,已然锈迹斑驳,破烂不堪。

深更半夜的旧码头静谧,放眼望去仅有路边的几盏灯照着,底下漆黑一团,隔得老远都能听见奔流向前的河水湍急撞击堤坝的响声。

把车停在坝上的水泥空地,他们不下去,底下太危险,稍不注意一个踩空或者滑倒就容易跌进河中。

河边凉飕飕,由于地方年久空置,两岸的石头栏杆上早爬满了肆意疯长的野生藤蔓和蕨类,爬满堤坝的青苔黑乎成片,离近了,隐隐都能闻到腐烂潮湿的腥气。

下车,沿着河道旁的小路走一段。

不解释带陈则来这里的原因,贺云西与之并肩而行,待离车子有些远了,讲起小时候陈家承包这片码头,做采沙生意的过往。

陈家最初就是靠这个发家,挣得盆满钵满,是后来政策风向变了,禁止过度开采,于是火速调转方向,改成了开小制衣厂,再之后又齐线并进搞购物商场,出租写字楼……那会儿陈家是真阔,即使是放在今天,也是很多所谓成功人士比不了的。

贺女士以前就在陈家的小制衣厂打工,时间还不短,干了五六年,从贺云西刚出生开始,那时厂里允许带孩子上班,贺女士就风雨无阻带还不会走路的贺云西去厂里,直到他上学前班了为止。

陈则记得这些,虽然对制衣厂的回忆已经模糊,可没忘贺爸当年也在制衣厂干过活儿,还是他爸的得力助手。

但过了几年,贺爸跳槽去了郊外的一处厂子,这才有了车祸意外——贺爸是下班途中出的事,夜里加班应酬太晚,没回城的公交只能打出租,结果出租车司机疲劳驾驶,载着贺爸连车带人一起侧翻摔下半山腰,双双摔得粉身碎骨,等找到时已然无力回天,早就咽气救不回来了。

自贺爸离世,贺云西他们家就摇摇欲坠了,仅靠贺女士一个人的微薄工资难以独自撑起一家子开销,尤其再之后陈爸卖掉制衣厂,为了筹集资金把厂子出手给别的老板,厂子经营不善没多久就倒闭了,贺女士因此失业,很长一段时间找不到稳定工作,着实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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