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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腊味最终分成三份,一份留着自家过年吃,一份给二爷,平时可以当下酒菜,第三份则是给贺云西。
老太婆圆滑了,挺了大半辈子的脊梁骨几乎弯到地上,以前倔驴般油盐不进和陈则叫板能把人气死,现在对着贺云西一脸堆笑,还怕人家嫌弃这些东西,每一样都分袋真空包装好,不到十斤的东西,拢共分装了二十多个袋子,搞得比外面店里还洋气。
很多水江秀芬都晓得,陈则接手五金店,贺云西出了大力,家里的日子有盼头了,贺云西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老太婆不懂阿谀奉承那一套,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明白的。
除了腊味,还有干豆角干萝卜干笋,江秀芬尽其所能地掏出她认为最好的东西,家里都还没吃上呢,统统先紧着贺云西。
两家人如今是一起生活,贺云西吃不了那么多,便将大部分寄给贺女士,剩下的放302冰箱。
远在庆成市的贺女士收到了快递,这些东西于离开家乡的老一辈而言,比高价补品还珍贵,作为感谢,有来有往的,贺女士也寄了一些庆成市的特产,还同这边打了个视频电话,隔着网线与江秀芬寒暄两句。
江秀芬听得懂别人讲话,可贺女士看不明白手语,陈则夹在中间充当翻译,听她们拉家常,陈则这才知道,贺女士并不是一个人过年,人可不孤独,贺女士和她在老年大学的同学们都约好了,春节出国,到欧洲玩半个月。
贺女士的退休养老生活十分精彩,和多数只把精力放在子女身上的父母不同,贺女士这些年越活越通透,她前几十年大半辈子都被家庭和传统观念束缚,被捆绑活得极其煎熬,而今经历千帆,她转变了许多,更倾向于肆意畅快地享受生活——不是贺云西不顾及她,是她不愿意,不让贺云西总惦记她,管东管西的,太闹心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道了,自怨自艾活得像蔫巴的命苦白菜多没劲儿,趁着能跑能跳吃喝没问题,还是多看看世界,省得哪天辫子一翘徒留遗憾。
“阿则,麻烦你们照顾我家云西了,我过不去,他只身还得留下看着厂子,你能帮我看着点他吗?”贺女士说,三两下还拿定主意,“他一个人也没处去,过年你们可以收留他几天不,到时需要干活儿的地方你尽管使唤他去干,放心,他都能做的。”
拒绝的话开不了口,特产都收了,陈则只能答应。
贺女士说:“他要有哪里不对,你也别给他留面子,没事,可以打电话告诉我,我会教训他。他呀,有时候是挺烦人的,你们多担待,谢谢了啊。”
如此,贺云西只能留着一块儿过年了,陈则答应了贺女士,不能食言。
老话过完腊八就是年,晃眼又该过小年了,北河市并不重视小年,因而那一天没什么特别,与寻常无异。
小年后,徐工也回老家了,店里只剩陈则和大邹。
越临近年节,街上关店的铺子越多,其他地方愈发冷清,和平巷反着来,更加热闹了,甚至巷子外多了一排摆摊卖烤串的推车,卖对联红灯笼等小物件的摊贩骑车三轮走街串巷地转悠,边开车边吆喝。
新年添新衣,必须买新衣裳。
今年手里宽裕,挣了不少票子,陈则大方,全家都买,何玉英都有份。去的也不再是大桥底下的批发市场,而是河中区的大商场。
买衣服贺云西也跟着去了,他开车,陈则坐副驾,祖孙俩坐后排。
江诗琪趴车窗上东张西望四下瞅稀奇,小孩儿没见识,看到路上有四五米高的雕塑都张大嘴惊呼,河中区和他们住的老街相差太大了,那里新潮,高楼大厦林立,商场的大屏幕还是3D立体效果。江诗琪拉着紧张不已的江秀芬,到哪儿指哪儿:“阿婆你看,哇,好大的石头。”
有外孙女和陈则他们在,江秀芬虽还是改不了一出门就担惊受怕猥琐弓着背的毛病,但陈则和贺云西全程随她身边,即便有时陈则会领着江诗琪走前边些,贺云西也时刻跟在最后面,抬头随时都能看到人还在,江秀芬也没那么畏手畏脚的了。
一行人没逛太久,主要是挑江诗琪的衣服比较费事,小姑娘臭美,总想买最好看的,试了半天才买到满意的。
江秀芬光看不试,她不敢,唯恐进了试衣间出来就找不到他们了,一副陈则会把她丢了的样子,一进店门扯着陈则的衣角从头到尾不松手,问她中意哪件她闷不开腔,陈则选她能穿的尺码,拿了两身就完事。
陈则本人,还有贺云西,他们不挑风格,陈则只买了一件三百多的快消品牌外套,带贺云西去的一家更好些的店,均价上千,贺云西选的他买单,没让贺云西出钱。
他俩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宽肩窄腰大长腿,往那里一站堪比模特,甭管啥牌子,穿他们身上都好看,挺有那味儿。
“哥比海报上的那个都帅。”江诗琪惯会吹彩虹屁,且不忘雨露均沾,“云西哥哥也是,都帅。”
贺云西瞥了陈则一下,目光自他侧脸上掠过,陈则没发觉,光顾着关注衣服价格了,别人都能买贵的,他不买贵的。穿太好的不适合干体力活,犯不着买贵的,不然平时穿不了,搁衣柜里当摆设也是浪费。
另外何玉英和二爷的也是陈则直接选,记得住他们的尺码,看中就买。
买一次衣服,花进去小半个月的收入,说不肉疼是假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开店挣钱稳定多了,花了这些钱,下个月很快就赚回来了。处境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陈则竟觉得这钱花得值当,大概是他挣点小钱就飘了,不知天高地厚,总之大伙儿都开心,他也挺乐意,愿意花。
小年过后五金店就更没活儿了,每天撑死了卖些散单,维修单子都少了。
陈则每天守店闲得近乎发霉,不打游戏不看视频,坐那儿没事干,闲出屁了只能反复清点货物。
由于太空闲,年前,他又干起了老本行,跟着二爷他们跑了两场葬礼。
原来的丧葬团队大换血,邹叔下任,他几个月没去,他俩的位置被两个生面孔顶替,二爷介绍新成员,说两位新来的都是四野山上来的同门。
这年头小道观也难混,山上修行也得吃饭,破烂小道观不比大公司,上山非但没工资,吃喝拉撒还得自力更生。
新来的两位同门年纪上比陈则大起码两轮,不过开口却喊他“师叔”,陈则当初跟着二爷干道场纯粹是为了钱,没想着当山上那种真道士,而且又没正儿八经拜过什么师,他不习惯,可无奈二爷用眼神施压,便只好受着了。
四人团队变五人,有陈则在,二爷心安理得把活儿全丢他头上,自个儿就惬意坐着,唱唱经,打打坐,凡是需要出大力的都交给陈则。
二爷本是打算哪天自己退了,就让陈则扛大旗的,可变动来得快,现在看来陈则多半是继承不了他的衣钵了。
单独找陈则谈谈,二爷开门见山,他老了,干不动了,等过完年就不做道场了,以后队伍就交由那俩新来的道友,至于陈则,往后队伍需要帮忙,希望他能拉一把就拉,有空了也像现在这样,来干点活儿,别全都撇下了。
二爷从来不强迫陈则,可在他心中,陈则就是自己唯一的徒弟,陈则不能长期做道场就不做吧,但该传承下去的那部分,二爷不希望都丢了。老头儿有他的坚持,人活一辈子,为的就是心之所向,盼着后继有人无可厚非。
一番话故作高深,词不达意云里雾里的,陈则不太听得明白,琢磨了半天才搞懂个中含义。
说白了,传不传承的都是表面,其实就是让他多和同门师兄弟那些人多接触。二爷这辈子无亲,而“故”,几乎全在四野山上了。
这话听着不像那么回事,跟……交代遗言一样,现在讲这些貌似太早了。依照二爷平素成天瞎折腾的死性,起码再烦陈则二三十年都能行的,以后,得啥时候去了。
不过听还是会听,口头应付两句。
农历二十八,家里的年货买齐了,这些是贺云西全包,置办了一大堆东西,多到厨房都快堆不下。
零食也买了老多,瓜果饼糖,甜水饮料……这是家里年味儿最浓的一次,门口很早就贴上了对联,贺云西买的红纸,二爷提笔写的,陈则负责张贴。
贴完对联,俩哥进浴室待了挺久,洗个手都洗了半天。
江诗琪跟屁虫,见他们不出来,屁颠屁颠悄悄跟上去,趴在门上往里瞧,可惜磨砂材质的玻璃模糊了里面的场景,从外面看不清楚,只隐约能瞧见他们好像离得比较近。
有谁闷哼了声,分不清是贺云西还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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