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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赵御史等二十余官员被押往天牢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京城。百姓围在街道两侧,看着囚车碾过青石板,烂菜叶与唾骂声混在一起,更有细碎的议论飘在风里——“听说这些人想反了?”“多亏了安王,不然咱们又要遭兵灾了!”
这些话顺着风,悠悠飘进养心殿的窗棂。
新帝正对着铜镜整理冠冕,镜面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李全德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地为他系着玉带,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圣上,外面都在夸安王呢,说他是再世诸葛,一举破了这么大的案子,连青州将军都服服帖帖交了拓片。”
新帝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眼底却没什么暖意。他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眉眼,忽然道:“再世诸葛?李全德,你说,这诸葛孔明要是活在朕的朝堂上,朕该赏他什么?”
李全德手一顿,额角渗出细汗,忙躬身道:“圣上说笑了。安王是皇家血脉,与圣上骨肉相连,自然忠心耿耿,与那外姓臣子不同……”
“是不同。”新帝转过身,指尖摩挲着玉带的玉扣,那玉扣被体温焐得微暖,却依旧硌得指腹疼,“诸葛孔明再厉害,终究是臣;可君逸尘,他是朕的弟弟,手里还握着刚还回来的京营兵符。”
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启禀圣上,安王求见,说有查获的废太子旧部名册呈上来。”
新帝的目光闪了闪,玉扣在掌心转了半圈:“让他进来。”
君逸尘一身朝服,捧着名册走进来,步履沉稳如旧。他昨夜刚从青州赶回,几乎没合眼,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却难掩眉宇间的锐气——那是破了大案、收了兵权后,自然流露的锋芒。“圣上,这是从赵御史府中搜出的名册,上面记着所有与废太子旧部有牵连的人员,臣已核对过,共有一百三十七人,遍布六部与地方州府。”
新帝接过名册,却没有翻开,只是拿在手里掂了掂,纸页摩擦出沙沙轻响。“这么多人?看来林德经营多年,倒是布了张不小的网。”他抬眼看向君逸尘,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那是先皇赐的“镇北”佩,当年君逸尘在北境立功时,圣上亲手为他系上的,“若不是你,这张网怕是要把整个朝堂都缠进去了。”
“臣只是尽本分。”君逸尘躬身道,想起昨日秦苍汇报的京营流言,语气愈谦谨,“这些人里,有不少是地方军政要员,臣以为,当派钦差下去,逐一查办,免得再生祸端。”
“钦差?”新帝笑了笑,将名册放在案上,指尖在封皮上敲了敲,“安王觉得,派谁去合适?”
君逸尘一怔,随即道:“刑部尚书清正廉明,可担此任。前几日通州贪腐案,他查得就很妥当。”
“刑部尚书?”新帝拿起案上的朱笔,在名册上随意圈了个名字,墨迹晕开,像朵突兀的墨花,“他去年还替赵御史说过情,你敢保证他没被牵连?”他放下笔,声音轻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朕看,还是你去最合适。你刚破了案,这些人见了你,怕是腿都软了,查起来事半功倍。”
君逸尘心头猛地一跳。他昨日才将京营兵权分出去一半,为的就是避“兵权在握、专断查案”的嫌,此刻圣上却偏要他接手刑部之事。这分明是试探,是要看看他敢不敢接下这“总揽军政查案之权”的烫手山芋。
可他望着新帝的眼睛,那眼睛里带着坚持,像在说“你若推辞,便是心虚”。
“臣……遵旨。”君逸尘终究还是应了,声音里听不出波澜。
走出养心殿时,晨光正好,照在丹陛的龙纹上,金灿灿的晃眼。秦苍正站在殿外等候,见他出来,忙迎上前:“王爷,圣上怎么说?那名册……”
“让我亲自去查那些旧部。”君逸尘低声道,指尖有些凉,“秦苍,你觉不觉得,圣上今日的眼神……比昨日还沉?”
秦苍皱起眉,铁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属下也听说了,昨夜京营里有人议论,说‘安王如今功盖朝野,连青州将军都对他俯帖耳,怕是要盖过圣上的风头了’。当时属下就把那说话的士兵杖责了,以为是谣言……”
君逸尘脚步一顿,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忽然想起昨夜从赵府抄家归来时,路过吏部衙门,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有人压低了嗓子说“安王连圣上的表叔都敢查,这是要一手遮天了”,当时他只当是林德余党在造谣,没放在心上。
原来这些话,早已像藤蔓似的,悄悄爬进了宫里,缠上了龙椅。
回到安王府,惠太妃正坐在廊下喂鱼,见他回来,忙招手让他过去,手里的鱼食撒在水面,红鲤争相抢食,搅得池水哗哗响。“怎么样?圣上看了名册,可有说什么?青州那边的拓片,他还满意?”
君逸尘在她身边坐下,拿起鱼食也撒了一把,声音闷闷的:“圣上让我亲自去查那些旧部。”
惠太妃的手停在半空,鱼食从指缝漏下去,被锦鲤一口吞下。“他让你去?”她的声音有些颤,鬓角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逸尘,你如今手握部分京营兵权,又刚立了这么大的功,本就容易招人忌惮,再去查这些沾着皇亲国戚的旧部,等于把所有矛头都引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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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兮端着茶过来,听到这话,脚步也停了。她将茶放在石桌上,瓷碗与石面碰撞出轻响:“母妃说得是,那些旧部里,多少与后宫沾亲带故,你去查,岂不是让他们觉得你在借着查案铲除异己?就像……就像林德当年构陷你那样。”
君逸尘望着池里的红鲤,它们争抢得越凶,越容易被暗处的鱼钩钓走。他忽然明白林德在天牢里那抹诡异的笑是什么意思了——林德或许早就料到,这场“余孽肃清”,最终会变成刺向他的刀,用的还是“功高震主”这把最锋利的刀。
“可圣上下了旨,我不能不去。”君逸尘拿起茶杯,茶已微凉,像他此刻的心境,“昨日刚接回兵权,今日便推辞查案,反倒显得我心虚。”
正说着,管家匆匆进来,手里拿着几张纸,脸色白:“王爷,这是刚从街头巷尾抄来的民谣,您看看……”
君逸尘接过一看,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明白:“安王神勇,破奸佞;安王千岁,护京城……”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像条毒蛇藏在草丛里:“龙椅谁坐?民心自知。”
“啪”的一声,君逸尘将纸捏成了团,指节泛白。
惠太妃看到那行小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里的鱼食盆“哐当”落在地上:“这是谁在造谣!其心可诛!”
“是林德的余党,还是……”苏皖兮没说下去,但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这种民谣,若是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怎会传得这么快,还精准地戳在最敏感的地方?就像有人拿着尺子,量着圣上的猜忌心来写。
君逸尘站起身,望着宫城的方向,那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一片望不到底的寒潭。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握着剑的武士,刚斩碎了身前的毒蛇,却现身后的主人,正用猜忌的目光盯着他手里的剑,计算着剑刃的长度。
“备车。”他沉声道,“我去趟兵部,把京畿卫戍的兵权再交出去一半,只留亲兵护府。”
“交兵权?”惠太妃急道,“现在交权,岂不是更让人觉得你心虚?”
“不交,才更危险。”君逸尘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爹教过我,兰草长得太盛,要剪叶修根,不然会被花盆困住,活活闷死。我现在要做的,不是让圣上觉得我有多能干,是让他觉得,我这株草,不会撑破他的花盆。”
马车驶出王府大门时,街头的民谣还在传唱,那声音像针,一下下扎在君逸尘心上。他掀起车帘,望着街旁欢呼的百姓,忽然觉得这欢呼声有些刺耳——他们越拥戴他,他在圣上心里的分量,就越重,重到可能压垮君臣之间那点脆弱的平衡,就像当年废太子,也是先得了太多“民心”。
而养心殿内,李全德正低声禀报:“圣上,安王刚去了兵部,说要把京畿卫戍的兵权再分一半给李将军,自己只留三百亲兵。”
新帝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茶叶在水里打着转,像困在漩涡里的鱼。“他倒是懂事。”可他握着茶杯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指节泛白——这懂事,是真的安分,还是另一种更深的城府?就像他查案时,把功劳分给户部那般,步步为营,让人抓不到错处。
没有人知道答案。只有天牢里的林德,听到狱卒议论安王二次交权的消息,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潮湿的牢房里回荡,像毒蛇吐信:“君逸尘啊君逸尘,你以为交了权就完了?功高震主这四个字,一旦刻在皇上心里,就像虎符上的暗纹,这辈子都磨不掉……”
阳光透过铁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阴毒与得意,仿佛早已预见了这场权力博弈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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