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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着扁担往河边走,忽然轻笑一声。
真像一个受气小包子,戳一下就悄悄漏出一点气,用不高兴的神色看他。
偏偏长得漂亮,又是极温软的性子,一脸不高兴只会显得窝囊可怜。
长夏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包子”,看见陈知后,才眉头舒展,和阿爹说了两句话。
太阳落山,灿烂的云彩消失不见,只余蓝蒙蒙的天。
等裴曜浇完菜地,长夏已经盥漱完,正坐在屋里洗脚。
听见外面裴有瓦问起裴曜木雕的事,他看向桌子。
桌上放了一个还没上色的木鹅。
这几天裴曜在做之前那套大鹅,已经做完三个了,还说这四只鹅做完后,再做四只山雀,到时候带上八只去府城。
如果玩器店全要了,就有六百四十文的进账,整整六钱。
尽管有点气裴曜的厚脸皮,不过长夏看着木鹅,还是觉得他很厉害。
洗漱完,裴曜掀开门帘,星眸带上一点笑意。
长夏看他一眼,没说话。
高高瘦瘦的少年干脆在旁边蹲下来,骗了人的那点儿不自在消失得一干二净。
“还不高兴啊。”他声音清朗含笑。
长夏原本不想理他,但一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忍不住点头承认:“嗯。”
裴曜笑意更甚,飞快凑过去亲一口。
长夏连忙捂住脸。
裴曜眉眼飞扬,说:“别不高兴了,大不了,下次你骗我,我肯定不会生气。”
清俊的少年人就这么含笑看着自己,长夏抿了抿唇,耳尖微红。
“长夏,长夏?”
没见他点头,裴曜一声声喊,星眸亮亮的。
长夏拿这样的黏糊劲没办法,只好轻声开口:“没有不高兴了。”
话音刚落,唇角就落下温热的触感,
得寸进尺的人吻过来,在他脸颊、耳垂轻吻舔舐。
长夏有时觉得裴曜怪怪的,亲几下倒没什么,哪有人会舔人。
有时候也不知是着急还是太高兴,舔着舔着,就用脸、鼻子在他身上胡乱蹭。
幸好出了屋子后,裴曜不会乱来,瞧着也正经许多。
不过,等脊背被抚摸,他轻轻喘气,只觉得舒服,再也无法想东想西。
东厢房的门关上了。
天还没彻底黑,屋内尚有光线。
准备就寝的两人坐在炕上,裴曜打了赤膊,夏天热,他不愿多穿衣裳。
长夏看一眼,自以为隐蔽。
等躺下后,他的手被捉住,以为裴曜又要玩手,他没动,不想下一瞬,手就贴在对方块垒硕大的胸口。
乍一触摸,那里的肉是软的,只是裴曜忽然使力,登时就变得硬邦邦。
这种变化让长夏惊讶,根本藏不住一瞬间从心底溢出的雀跃。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也有喜好,打心里觉得这样的结实身板很漂亮,有时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还没来得及羞涩,就听见裴曜笑嘻嘻开了口。
“上午洗澡时,我看见你颤着手,犹豫好几下,最后还是摸了我。”
他语气甚为欢快,仿佛是一件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长夏没想到自己偷偷摸两下的事情被发现,一愣后,脸瞬间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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