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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自苏氏太祖昭王建国之后到归附大齐,其王朝存续了五百多年。而据越史记载近三百年前南越国到达鼎盛,当时在位的武王耗费不少心思,仿效先贤在秘处建了一个宝库,收藏各地进献的珍宝。
比起传说中远古帝皇所留宝藏的虚无缥缈,武王宝库一直名声在外,让寻宝之人苦苦追索。
毕竟远古之事太过久远,又仅有寥寥数笔见于正史之上,其余皆是野史附会,真假难辨;而南越武王宝库距今较近,且在史上有浓墨重彩的记述,相较之下却要可信得多。
据说武王执政四十余载,源源不断地将各种奇珍异宝收罗进宝库,而自己的陵寝累积的陪葬也是极为丰厚。可惜后来南越国宗室生乱,武王既未葬入其秘密修建的王陵,而后继位的文王也没有寻到藏宝之地,这宝库就成了一个谜。
时下在越地提及宝藏,世人总会先想到武王宝库。
如今听肖玉成也这么猜,而钟朗又故弄玄虚,萧瑜摇头:“我看未必。再说这宝藏即便找到了怕也没那么容易进去吧?”
肖玉成若有所思地点头。
郝俊也道:“听说这种地方一向都是机关重重,还要特别的钥匙或信物之类的才能进,没有几分本事的人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描有路线的藏宝图之类的才如此让人疯狂,那些挖宝盗墓有些名气的都是身怀绝技的能人异士。”肖玉成笑道。
萧瑜想起了钟朗,不由弯起嘴角。若他去盗墓,一定很有意思。
肖玉成又道:“今早有军中袍泽拿了些在牛角山挖到的器物回来,经鉴别是陪葬品。且从铭文上看,应该是武王时期的。”
“这么说其实是个古墓?”萧瑜道。
肖玉成点头:“史载武王自己修筑的陵墓就在宝库附近,所以那些陪葬品也有可能与武王陵相关,说不定牛角山上就是武王陵,甚或是武王宝库。”
萧瑜沉思道:“那钟将军是没推测出来,还是故意不向外透露?”
“钟将军这么做必然有其道理。”郝俊道。
肖玉成道:“要是武王陵,那可就热闹了。苏氏除了嫡支可还有其它宗室族人在的,我想这些后人定不会乐意自家祖先的墓被人挖开吧?”
萧瑜和郝俊闻言均愣了一下。没错,首任靖南王李建律的侧妃苏妙媛就是越王苏氏的支脉,论起来武王的确是其先祖。
那位老妇人如今还在世。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苏氏当初与越王关系较近的几个支脉都遭到了靖南郡王府的打压,但那位老夫人的娘家比之往昔还更发达了。
郝俊对肖玉成的话颇不以为然。
“话是这么说,但现下许多人为了钱和权,父母儿子都能杀,何况是挖个有许多宝物的坟墓?这靖南郡王府的老太婆又不是嫡支,与武王又隔了几百年那么久远,更已经嫁人生子了,要真有人挖了王陵,还可以趁机跳出来,让别人知道她血脉有多高贵顺便沾光呢!”
萧瑜和肖玉成听得呆了,这真是郝俊说的?萧瑜道:“你近日得了什么造化,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长进不少。”
“整日跟着大将军,自然要增长些学问见识。”郝俊憨笑道,又道,“我想武王多半有留下线索,可惜南越的王脉都断了,不晓得这些线索落在哪里。”
“文嘉昭公主虽已仙逝,但其未必没有后人。不是有消息说越王旧部和靖南郡王都有遣人四处寻访吗?”肖玉成道。
萧瑜闻言只觉心像被揪起,猛地一阵绞痛,脸色就有些发白。
两人却没注意到。
郝俊把话题转回来,道:“我觉得郡王府那边肯定知道些什么。尤其这次赶来插手,还想让大将军听他们的,真是气死人!老子就看不惯那等装腔作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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