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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即丢弃尊严,放下脸面,一改之前的蛮横,哭着脸就抓住顾育明呜咽哭泣。
顾育明也没料到对方会这样无耻,想着把人推开,手伸到一半,又迅速背到了身后。
李岚梦有心机,对方介意什么他就做什么。见顾育明收回了手,他又给一把抓了回来。
他心想着,老油条能让嫩鸡收拾了?他肯定要让这个富家公子见识一下小人是咋个小人的,看他还敢不敢和自己计较了!
果然如他所料,顾育明就像炸毛的刺猬,慌张不已。
“你、你这是做什么?!”
李岚梦紧紧握住顾育明的手,他暗自打量对方的表情,面上也做足了表演,边装柔弱边哭,“我没有文化嘛,哪认识那些洋文……我也是按照平时的操作来的,谁晓得这家会馆会那么可恶……”
“呜呜呜,我也很冤枉啊……我是做生意的,讲究童叟无欺,从来没使过这种下三滥的法子,谁晓得……谁晓得今天栽在你身上了!呜呜……”
对方哭得伤心,顾育明虽然觉着那番话听上去有些怪,却还是心软了。实话实说,他心里不是滋味,但他看这人哭哭唧唧,梨花带雨的模样,莫名感到愧疚心慌。或许还是因为自己动了些许欲念,才会促成现在这个局面。
心里发闷发堵,他纠结片刻,想到自己还不到要死要活的程度,自我消化了会儿,他长叹一声,“你别哭了,我不报警了。”
李岚梦期期艾艾地吸了吸鼻子,“你、你说真的,真的不报警?”
“嗯……”
“真没骗我?”
“没有……”
“那、那钱还给我吗?”他很是期待地问道。
“……”顾育明沉默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心软。
知道不能得寸进尺,李岚梦娇嗔一笑,“我不收你钱!”
这肯定不是心里话,他想钱想惨了,只是害怕对方会叫来警督,所以不得不放弃。但是他有点不甘心,任劳任怨干苦力干了快两个小时,没钱就算了,还差点迎来厄运,这不发泄一下情绪,他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他一把抓起对方的手,故意嗲着声音恶心对方,“感觉到我的真诚了吗?我很认真的,是非常认真的哟~”
顾育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他心里震惊李岚梦的无耻,更羞于李岚梦的开放。他默默偏开头,转移视线,硬是不敢去看。直到李岚梦跑了快半个小时,他那疯狂跳动的心脏才渐渐平静下来。
下午三点多,黄毛敲响了房门,顾育明也正好收拾干净自己。二人离开了会馆,返回富人区,黄毛又把他拉去喝酒了。
顾育明很少喝酒,只喝过两次,但他酒量不错,每次都能把其余人喝得在桌子底下哭爹喊娘。黄毛是见识过的,自然不会傻到去挑战“权威”。
“老顾,我说你小子口味清奇啊。”黄毛喝了一口酒,精明的眼仿佛看透了一切。
顾育明以为好友知道李岚梦是个人妖,于是尴尬笑了笑,“还好……”
“不不!”黄毛不赞同,“你找的那人就是个整容脸,下巴尖得能够锄地了,双眼皮也剌得跟青蛙眼似的,还有那张嘴……我的妈呀,跟腊肠一样。”
“有这么难看?”顾育明倒不觉得李岚梦丑,“他五官底子很不错,只是调整得比较过分,看上去有些失真。”
“何止失真啊。”黄毛打了个哆嗦,“都快男女不分了,要不是有对胸,我还以为她是个男人。”
“呵……”顾育明淡淡一笑,心说李岚梦算半个男人。
黄毛不知道自家兄弟的遭遇,就搁那一直吐槽,还越说越起劲。酒劲一上头,还打电话叫来了不人。
“嘿,你喜欢的类型……”黄毛笑得油腻。
顾育明脸都快黑了,看着贴上来的人,赶忙站起了身。他虽不是万恶的外貌主义者,但一般颜值与丑,底子好与底子差他还是能够分辨的。
“我朋友喝多了,麻烦你们照顾好他。他这人大方,心肠也好,肯定不会亏待你们。”
这些人的工作性质其实与李岚梦没有多少区别,唯一差别是李岚梦有胸脯,还有明显的男性器官。
将好友扔给他们,顾育明撒丫子跑路了。
嚣张死光头
李岚梦这几天战战兢兢的,生怕戴黑帽子,腰上有警棍的人找上门。
“给我来个按摩!”手里拿着一张红票子的男人走到李岚梦的店门口。
李岚梦本就心绪不宁,脾气比平时更差,又见来的是那天骂他“不行”的死光头,顿时没好气了,“按什么摩?按什么摩?!今天不做生意,没按摩!”
“啥意思?你营业时间不做生意,真以为自己有钱了?”
李岚梦懒得多说,把“欢迎光临”的门牌翻了个面,“看见字没?谢、绝、入、客!”
“你耍老子呢!”
这死光头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不敢去街头那几家乱来,就可着劲来造他们这些吃漏角的。
李岚梦想到就一肚子的火,根本不给好脸色,死光头嚣张,他就更跋扈,“嚷嚷什么啊嚷嚷!耍你就耍你了,还得提前通知你?!”
光头怒了,“妈的!老子收拾不了你!”
李岚梦脾气上头,性子就倔。这个死光头是他们这条街的常客,仗着块头大,整天狐假虎威的,经常做了按摩不给钱,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死光头,真当我好惹的?!”
他拿起门口的铁铲往死光头脑门上敲,死光头是个花架子,但身板硬,花架子也能当石架子用,耐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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