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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就说搞过一次怎么可能中招,妈的,原来在外面也有小白脸!”
封爸吐着浊气,眼睛一斜,瞥见躲到墙角瑟瑟发抖的封木。
嘁,正愁没气撒呢。
“没用的东西。”
封爸啐一口痰,暴力抓起封木衣领,领子瞬间拧变成麻绳,往后收紧,死死掐住封木不堪一击的喉咙。
“呃…咳咳…!”
封木涨红脸,拍打爸爸的手喊救命。
“再动?!”
他对待陌生的外人态度相当小气,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可是大气十足。
封木缺少营养而白兮兮的脸颊浮出清晰的红掌印。
封爸也不要他了。
他甩了封木结实的一巴掌就让他立马滚蛋,从今往后自生自灭,垃圾桶还是臭水沟自己挑个地方安息。
滔天的骂声、砸东西的可怕声,和女人男人、租户邻居看热闹的耻笑声连绵于一起,织造出了一朵长满倒刺的乌云。
它飘在封木头顶,不下雨也不刮风,就只是跟着他。
封木走到哪儿,它就飘到哪儿,单纯为了折磨封木,让他听见周围一点风吹草动的人声就胆战心惊,不得不时常小心抬眼打量乌云,生怕它某天毫无征兆地坠下来把封木戳出好些个窟窿,血哗啦啦地淌。
封木觉得自己似乎继承了爸爸窝囊的性质,弓起的腰很难再完全挺直,看见外人时眼睛也不敢直视人家,俨然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封爸起起落落精彩的小半生,为同一屋檐下的大伙造就不少有趣的笑料,也把封木和封廷棘推到了风口浪尖。
他们两个的诞生纯属意外,是没名没分、遭人诟病的杂种罢了。
可是没办法,生活要继续。
两个杂种只配在福利院相依为命。
福利院里,老师数量屈指可数,面对一大群没爹没妈的孩子哪有一定的精力面面俱到,谁哭得大声抱谁,不哭了就自己爬到一边玩去,然后再去捣鼓另一个快哭昏厥的小孩。
封木比封廷棘大一岁,他们先前见过一面,又是同一天被人送进来的,难免相熟的快些。
老师照料哭泣的小孩,封木受老师嘱托,照料比自己小一岁的封廷棘。
晚上睡觉的床是上下铺,封木把相比而言更方便的下铺留给封廷棘,自觉选了麻烦许多的上铺。
封廷棘坐在一边的靠椅上,瞧着封木娴熟地替自己铺被子,塞枕头套,累得满头大汗。
“谢谢你。”封廷棘十分懂得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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