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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甚将封木带回自己家中,喂了点矿泉水,擦干净脸,任他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公司还有事,接到纱纱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有一场高层的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余甚只能暂且失职,将会议延迟一个小时。
口袋里的电话震动响起,有人来小心催促他了。
看来今晚,他注定不能陪着封木了。
余甚额头的青筋绷紧轻弹。
轻轻关上卧室的门,余甚走到只开了一盏灯的客厅,没得到光亮的角落似被蒙上层灰尘。
黯淡的氛围变得躁动,有东西在逐渐呼吸着,它愈发庞大,朝中央唯一的灯光处靠拢。
它忽然停住脚步。
余甚安静地看着它。
他像是在照镜子。
对于这个与自己长相无任何差别的男人,余甚提起沙发上的西装挂在手臂,神情淡漠,未说一句话推门走了。
他似乎并不震惊,
他有所预谋。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谁把窗户开了一个缝,暖风吹醒了躺在床上睡眼朦胧的封木。
他整个人犹如被拆解重组过,身子随便一动弹就疼得倒吸凉气,白皙的肌肤烙满了粗暴的印记,封木扶着宿醉的脑袋,回忆昨晚婚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门轻轻地敲了两声,拉回封木飘远的思绪,他扭动酸涩的脖子,余甚正靠在门框上笑着看他。
哦,原来是余甚带他回来。
封木放心了。
余甚端着杯温水走到封木床边,他抚摸封木发肿的眼皮,问他还难受吗。
封木盯着余甚好看的脸看了一会,脸颊边绯红的羞涩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你——”
封木没接过水杯,抬手擦了擦余甚眼眶下黑色的痣。
擦不掉。
它是真是存在的。
他不是余甚。
“封廷棘……?”
封木哑着嗓子错愕道。
他的声线发抖,犹如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但害怕的情绪还没持续太久,他的内心随即被一股浓浓的道德背叛感裹挟。
封廷棘说:“是我。”
昨晚和你睡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封木颓靡地垂下脑袋,不敢再看面前这双与他恋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把你放倒后便匆忙离开了。”封廷棘将水杯抵在封木唇前,稍微用了点力,带着点强迫意味让封木喝下去了。
“所以我想,我得替他干点什么。”
心脏猛烈撞击胸膛,封木几乎是在央求封廷棘,“事已至此,那你能走了吗?”
“走?”封廷棘唇边的笑愈发寒冷,“我走到哪里去?”
“木木,我想一辈子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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