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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这些年来,他们的在意有过用吗?
&esp;&esp;于是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息事宁人道:
&esp;&esp;“别那么敏感,我只是想履行咱们的约定。既然你不愿意提,那就睡觉,晚安。”
&esp;&esp;他看不见闻序,却可以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后背,好久,青年才缓缓重新躺下,闷声呼出口气,仿佛万般的无可奈何。
&esp;&esp;瞿清许闭着眼睛,平稳地呼吸。睡意席卷而来,梦里的月光愈发清晰,模糊之中,他隐约听见一个夹杂着气音的男声传来。
&esp;&esp;“……既然是你想要的话……”
&esp;&esp;可他真的好累,再也撑不住,抱紧自己跌入久违了的沉静梦乡。
&esp;&esp;
&esp;&esp;“少爷,这是医院和公司进来的财务报告——”
&esp;&esp;晨曦随着新生的朝阳一点点铺满了整个冰冷的901病房。楚江澈摆了摆手,示意萧尧不必把东西拿给自己,随后二人一齐透过半人高的玻璃窗,看向病房内。
&esp;&esp;“从小我就对经商一窍不通,你是知道的。”楚江澈说,“母亲的产业交给你,我一向放心。”
&esp;&esp;明镜似的玻璃窗上,萧尧镜片后的双眼眸光闪动,弯了弯唇。
&esp;&esp;“这六年我不过也是学着我父母的样子,尽一点自己的微薄之力罢了。”
&esp;&esp;萧尧说完,悄悄看了眼身旁的青年。
&esp;&esp;“少爷,”他问,“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esp;&esp;楚江澈喉头滚了滚,嗯了一声。萧尧脸上堪堪地浮现起一丝波澜。
&esp;&esp;他说:“如果当年他们绑架的不是我父母,或许司令和夫人就不会去那废弃工厂,也不会掉入他们设下的圈套。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esp;&esp;楚江澈凝望着窗内病房上昏迷的人,唤了声萧尧的名字。青年一愣,看见对方转过脸来。
&esp;&esp;“我们都是受害者,六年前的事不是任何人的错,更不是你的。”楚江澈十分理性地回答,“非要说的话,你父母是被我家牵连的才对。”
&esp;&esp;萧尧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应对方,楚江澈此时却伸手在青年肩上拍了拍,随后难得对他表情严肃起来。
&esp;&esp;“你好像瘦了。别总是那么逞强。”他说。
&esp;&esp;萧尧张开口,却没发出哪怕一个音节。他看着楚江澈的眼睛,好半天才找回声带似的,笑了一声:
&esp;&esp;“少爷……”
&esp;&esp;“别这么叫了,”楚江澈有点无奈道,“瞿清许他私下都叫我江澈了,你怎么还这么客客气气的。小时候你不也是喊我江澈?”
&esp;&esp;萧尧的耳根微不可察地染上绯红。
&esp;&esp;“那是年少不懂事,”他避开alpha的目光,仓促笑道,“这些年我叫少爷早都叫顺口了,并不是想和少爷你生分——”
&esp;&esp;“打扰了,请问哪位是……楚江澈?”
&esp;&esp;陌生的男声传来,萧尧一惊,和楚江澈二人同时转身看去。大概五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高瘦的白大褂青年,斯斯文文的,对二人挥挥手当做打了招呼,看着不像什么城府很深的模样。
&esp;&esp;楚江澈把想上前的萧尧拦下,大声道:“我是。找我有何贵干?”
&esp;&esp;“哦,看来需要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咯?”
&esp;&esp;男子挠挠头,走过来:“我叫连星帆,是脑外科医生,也是闻序的主治医师。闻序你们总该知道吧?要是不认识他的话,我来这一趟可就说不清了。”
&esp;&esp;楚江澈眸光一亮:“闻序叫你过来的?”
&esp;&esp;“对啊。他说这里有个很棘手的病人,还说只要我答应,你就能想办法让重山医院安排我过来协助治疗,让我别担心医院认为我是来砸场子的。”
&esp;&esp;连星帆摊了摊手,“闻序这小子,当初在我被医闹的病患纠缠上的时候,为我的官司出了不少力,没有他我早就被讹了好几百万赔偿金了。没办法,我就当还他个人情……”
&esp;&esp;萧尧听得呆住,消化了一会儿才想到扭头看看楚江澈,却发现对方眼角眉梢不知何时染上了难以抑制的笑意,微微颔首。
&esp;&esp;“晚些时候我会告诉管理层,让他们和连医生你交接一下。”
&esp;&esp;楚江澈说完,忽而微笑着又道:
&esp;&esp;“这么说,他是同意帮我们为五·三一翻案了?”
&esp;&esp;“什么翻案?”连星帆不解,“唉,闻序一大早就打电话把我叫起来,我也没太听明白他那些前因后果。不过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
&esp;&esp;日光穿过冰冷的玻璃,在瓷砖地面上打下一层光轮。楚江澈和萧尧对视一眼,在彼此眸中都看到了同样闪烁着的希望的火苗。
&esp;&esp;“有劳了,连医生。”楚江澈顿了顿,笑了,“还有,也替我向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闻检查道一声多谢。”
&esp;&esp;
&esp;&esp;眨眼就到了处长给闻序二人调查期限的最后一天。也不知这消息怎的流传了出去,一大早就有不少人“路过”档案室外,明摆着要看两人的笑话。
&esp;&esp;“哟,手伸得那么长,真以为自己当上检察官就可以管天管地啦?”
&esp;&esp;敞开的档案室门口,某个仍然不长记性的同事吊儿郎当地倚在门框上,含讥带诮地看着屋内埋在故纸堆里貌似焦头烂额的两个检察官,哈哈一笑:
&esp;&esp;“我说这位赘婿,陪着方家少爷体验职场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连战区的档案都调过来了。听哥一句劝,小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喂!”
&esp;&esp;地板仿佛突然变得烫脚一般,青年一个冷颤,抬腿堪堪躲过被咚的一声踢到门口的、装满了档案盒的纸箱,把右脚收回门槛外,余惊未消地抬头看着桌边埋头哗啦啦翻阅文件的闻序: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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