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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刘邈不是那种将自己的头颅悬在别人剑上的蠢蛋,不然的话周瑜都要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信心了!
于是周瑜又问道:“前些日子,使君在城外渡口宴请路人,还将几十名女伎一同接入家中,敢问为何?”
为何?
刘邈对这个问题的提出却是笑的有些轻蔑。
“为何?难道我刘邈做事,什么事情都要有所图,有所求吗?”
“诚如我当时摸鱼时所说,平日我刘邈不事农桑,受着百姓的供养。如今掏出些钱财来请百姓吃一顿又能如何?”
“若是真有理由,那公瑾只当我刘邈当时高兴,只图一乐便是!”
“至于那些女伎……我日后要娶的夫人小妾必然很多,在家中养上一些方便照料她们难道不行吗?还是说公瑾也眼馋,想要要上一些?”
周瑜慌乱的咳嗽了两声,随即就看向旁边的屏风。
好在屏风依旧安稳,那背后之人也是不动如山,没有因为刘邈的话而恼怒。
周瑜长舒一口气,用后怕的眼神小小的瞪了刘邈一眼,这才安定心神。
“还有最后一件事。”
周瑜也是好奇的看向刘邈,显然也想要问个明白。
“刘使君究竟是如何知道那件东西在伯符手上的?”
“额……”
从方才进门开始就气定神闲的刘邈终于不能脱口而出,回答周瑜。
本想着随便编个什么话将周瑜糊弄过去,但一想到方才已经做过“输肝剖胆”的诺
;言,就立即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好久,刘邈才用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回答周瑜——
“我说我生而知之此事你信吗?”
本以为周瑜会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岂料周瑜竟然连连点头:“刘使君今天这么说,那公瑾自然相信!”
就当周瑜还要说些什么的话,本来一直没有动静的屏风竟忽的闪烁了两下!
周瑜连忙起身,侧身前往后室,之后就是一阵淅淅索索,显然是在耳语什么。
周瑜再次回来时,脸上已经带上一抹歉意。
“还有一问要刘使君解答,不知刘使君愿意与否?”
刚才都说了是最后一问,现在却突然加码,属实有些不太礼貌。
不过刘邈全然不在乎:“我既说了知无不言,那就没有什么好遮掩回避的!”
“别说一个问题,便是有一万个问题,我今日也尽数答给你听!”
这最后一个“你”明显不是指周瑜,结合语境反而更似情话。
周瑜也是对刘邈无比佩服,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挑逗屏风背后之人,当真不是常人!
“这最后一个问题却是想问刘使君……”
“倘若有一天,刘使君心中的大志没有成功,已经被逼到绝路,那刘使君应当如何作为?”
这是什么鬼问题?
刘邈迟疑了一下:“绝路?”
“绝路!”
“比当年高祖皇帝踢下儿女的时候还绝?”
“比那还要绝!”
周瑜鸦青色发冠垂下的丝绦拂过线条分明的下颌,高挺的眉骨下的双目紧紧盯着刘邈的眼睛。
“若如此,使君会如何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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