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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分开的几天里,唐知律独自一个人坐在三楼的书房里看着外面的雨幕,无数次觉得一转头应该能看见窝在小沙发里的人。
有时候是拿着书,但眼已经闭上了,有时候是蜷着背对着他斜架着书在看,长腿就搭在一边,没骨头一样。
只不过,雨还在下,三楼却一直安静了,不过一天,连一丝气味都没残余。那个时候,唐知律就明白他需要做些什么,至少不能放纵他来去不定。
但现在真这么做了,他却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谈判、威胁、恐吓、商谈,他哪一个不是个中好手。
唐知律只是握紧了戒指,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俯身抱住他,强行把戒指塞进他的手心。
“没关系,没关系。”
他应该是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像个蠢货一样看不懂眼色。
“我可以亲你吗?”很好,他在继续说错话。
他没戴眼镜,额发全都散了下来,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块滑稽的眼镜印。杜彦泽不记得有在他的脸上看见过这样无奈又温柔的神情。
“不可以。”
杜彦泽告诉自己,他终有一天会杀了自己……他们之间,是豹子和羚羊的关系。
而下一秒在唐知律只是眼睛垂下,露出一点委屈的神情时,他又主动撞上去和他唇瓣相贴。
手心里的戒指硌着,书柜被撞得一晃,杜彦泽睁开眼睛,越不过他的双眼看向别处。
唐知律每一次都很重很急切,似乎只会在床上的时候亲得温柔,以此安慰他不要紧咬唇瓣。
聪明人都知道真心珍贵,不能暴露在外,生怕它磕碰损伤一丝一毫,因此习得口是心非,谎言和试探。
可即使这样,也没人保证能在这场博弈里全胜。那只好抵死纠缠,哪怕只是镜花水月,春梦一场。
杜彦泽抵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垂着头缓和着呼吸和心跳,但他始终紧紧抓住这枚戒指。
唐知律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感受到过高的温度时又蹭蹭眼角。
杜彦泽抬起头看向唐知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他:“每次亲吻的时候,是进食的快-感还是悸动。”
“抚摸我的时候,你的心跳是因为怜爱,还是难以克制的食欲。”
“你诉说的喜欢和爱,是因为怕失去我,还是Fork的本能催促你留下美味的餐食。”
“你分不清的,唐知律。”
“我们就先这样吧,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就到此为止吧。”
唐知律呼吸一沉,手指紧缩,紧紧抱住不让他推开。杜彦泽没有给他辩白的机会,没有给他倾诉的机会。
“那你扔掉戒指,如果你扔掉,我就答应。”
唐知律紧压着他话,紧逼着杜彦泽,一步不肯退。
杜彦泽只是别过脸去,淡声说:“邓珊被FA带走了,我怀疑是韩怀但没有证据。他发给我一个日期,就在明天晚上九点。”
“他说只欢迎被邀请的客人,唐知律你是吗?”
唐知律看着他紧攥的手,妥协一般地回答了他:“是。他也给了我同样的日期。”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谈这件事。”
杜彦泽眼角、脸颊和鼻尖都还红着,但他已经完全收敛了情绪。
“我要你的邀请函,开个价吧,唐总。”
唐知律笑了一声,线条锐利的眼皮在眼尾利落微垂,立体的眉眼让室内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投出淡影。
这个样子才更让杜彦泽熟悉,莫名的,这样危险性和侵略性外露的样子才更让他心安。
他身后是整面的红棕木书架,右手边就是那张书桌。几天前杜彦泽还躺在那里,皱着眉反手紧抓住他的手臂,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一同湿淋淋地砸落在桌面。
“交易是各取所需,你觉得,我会想要什么。”
唐知律的手掌就随意搭在桌面上,手指细长筋骨起伏。那块地方杜彦泽曾经也撑在那里过,光滑冰凉的桌面沾上液体,让他抬起腿时贴住的皮肤撕扯得疼。
“唐总需要什么,我怎么会清楚。”杜彦泽站在他面前,热气散尽后他想拢衣领,下意识抬起手,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紧攥的手。
“不过我想你不会拒绝,无论是我赢,还是FA赢。对你都有好处。”
“如果我死了,吃掉我,你就可以验证那条传言……唔”
唐知律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死死扣住他按在桌面上,他面色还那么平静,但明显是真动怒了,手背上筋骨崩起。
“只有这个,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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