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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时轻手轻脚出门洗漱,把准备好的衣服放在了江衍时的床头,然后钻进了临复和随其的房间里,换好了自己的衣服。
临复和随其并不在房间,他们几个和老爷子一起在布置院子里的场地。
伦敦的十月很少再有花了,但老爷子还是费心给他们找到了不当季的玫瑰,水灵灵刚摘下来,摆在远处一座小小的拱门下。
拱门上边雕琢着鲜红色的花和白纱,老爷子看起来很怀念,他和随其说:“这是当年我和老伴结婚时候用的,没想到现在还能排上用场。”
随其也笑了笑:“因为爱能传递吧。”
几个大小伙子手很快,一个有些浪漫和唯美的场地就这么布置好了,在拱门中间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宣誓台,老爷子换好衣服站在中间感受了下,摸摸头发笑得很开心。
全部弄完之后已经11点钟了,江衍时也悠悠转醒,他醒来发现宿时不在愣了愣,然后就看见在自己枕头边上放着的一套版型落拓的西装。
江衍时心跳有些快。
他洗漱完换上衣服,沉沉深呼吸一下。
如果这时候还猜不到这才是宿时给他的真正惊喜,江衍时就算白和宿时谈恋爱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惊喜比他想象中还要盛大和隆重。
宿时送给了他一场婚礼。
比求婚还要更充满誓言和承诺的,婚礼。
江衍时抬脚走出屋门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在抖。
他一步一步往前迈出,然后看见站在红毯边上的,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宿时。
宿时头上别着白纱。
江衍时很难控制自己的心跳。
他觉得眼前甚至有些眩晕,然后眼前“砰”地一声炸开了礼炮,是临复他们手作的花瓣礼炮。
漫天的玫瑰花瓣落下,江衍时的脚步突然坚定,他一步步走向朝自己伸着手的宿时。
他们的手牵在了一起。
周围站着的选手们发出怪叫,然后默契高声唱起了《婚礼进行曲》,宿时察觉到江衍时手心里全是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冷汗,小声问他:“紧张吗?”
江衍时诚实点头。
怎么会不紧张呢,他正在和自己最爱的人的婚礼上。
怎么能不紧张呢?
两个人走到了主席台前,老爷子换上了牧师的衣服,拿着一本《圣经》,出口是非常正宗的英伦腔,然后切换成中文,问出了那个永恒誓言。
江衍时虔诚看着宿时,眼角红红的,但语气始终坚定。
他说:“我愿意。”
同样的问题问向宿时,宿时已然流泪。
他说:“我愿意。”
老爷子颇为动容,然后说:“好的,这位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伴侣……”
老爷子话还没有说完,宿时就被江衍时一把扯进怀里,他不管不顾地吻向宿时,IX的其他人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怪叫。
这个吻持续了十分钟,宿时甚至觉得有些缺氧,江衍时松开他,又将人抱进怀里,丝毫不舍得分开一会。
临复他们看着两个人腻歪,拾起地上花瓣就往两个人身上砸,但花瓣不痛不痒,挂在宿时的头上,更像是世间万物给他们的祝福。
宿时没例会其他人,而是赖在江衍时怀里问他:“现在觉得惊喜吗?”
江衍时点头,“惊喜。”
宿时咬了咬江衍时的耳垂:“我们结婚了。”
江衍时只有把人抱在怀里才有实感,他重复宿时的话:“是的,我们结婚了,宝宝。”
宿时觉得江衍时有些幼稚,又轻声说:“我们要陪伴彼此一辈子。”
伦敦微凉的秋风包裹着宿时和江衍时的拥抱,橙黄枫叶铺在他们脚下,周围是朋友们的祝福和欢闹,江衍时闭上眼睛。
他不再重复宿时的话。
因为时间仍在前行,他们的故事永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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