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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醒来,早川谷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要不是看到神良博司那张年轻的脸,他还真想跑出去看看现在是哪年哪月。
“醒了?要不要起来刷个牙?”
“……”不是,前辈,按流程来说,不应该是问他渴不渴吗?
也许是看出了早川谷眼里的无语,神良博司这才说道。
“逗你的,喝点水吧。”
拿开氧气罩,神良博司端着杯子,把吸管放到早川谷嘴边,后者这才咬着吸管喝了小半杯水。
“前辈,你怎么在这?伤怎么样了?”早川谷这才现自己的声音就像铲子刮锅底那般难听,还是刮生锈的那种!
“我伤比你轻多了,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也许是坐在后面的原因,他并不像驾驶位的早川谷伤那么重,都是软组织挫伤,最重的也只是打进腹部的那个子弹,但可以忽略不计,不影响行动。
早川谷可就不一样了,肋骨骨折,肩膀贯穿伤,腹部中弹,后腰伤口撕裂,腿还好,起码没骨折。
神良博司看到病例的时候都想说一句,伤成这样还能扛宫本泽平走二里路,谁见了不得说一声铁人!
以及,这孩子是真的命大。
早川谷扯了扯嘴角,虽然他很想起来证明一下自己,但现在他浑身疼,起来不了半点。
“宫本泽平……”
“又关回去了。”神良博司说道,“听你泷泽前辈说,吉田长官亲自下场,势必把所有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那挺好。”早川谷笑了两声,然后就闭上了嘴。
声音太难听了,从来没这么难听过。
一时间病房陷入沉默,早川谷放空了自己,神良博司也是低头刷着为什么不给孩子刷?因为孩子现在在输液,坐不起来。
“为什么?”
“?”
“那天,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
“哦。”早川谷瞬间明白,于是用自己刮锅底的声音说道,“直接告诉前辈,前辈肯定会选择把我留下,你自己过去。”
“因为那时候的我是个行动不便的伤员。”
“所以你就选择土匪的方式把我打晕?”神良博司抽了抽嘴角,文雅的总务处怎么出来个早川谷这么野的!
“其实我不想带前辈去的。”早川谷选择实话实说,“我知道那帮人一定会将主力集中在抢宫本泽平上面,支援不知道什么才能到位,所以这一定是场硬仗。”
“可要是把前辈打晕独自留在医院,我又不放心,所以直接把前辈一起带上,让前辈自己选择是走是留,但我也知道,前辈一定会留下。”
所以他才让神良博司坐在后排,而不是副驾驶。
主驾驶和副驾都是在交战中最容易出事的位置,反而在后排系上安全带存活的可能性更大,当然这是他个人总结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面在车砸过来时,他才能凭借车技将两人都捡了条命回来。
不然他俩必死一个。
神良博司静静看着病床上的人,最后叹了口气:“你小子以后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急着动手。”
“先斩后奏比较快。”早川谷清了清嗓子。
“……”这孩子还真是改不了半点!
“所以你要不要起来刷个牙?等下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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