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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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混乱的战场（第2页）

卡卡西回头，看到照美冥收回结印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少一个对付晓的战力。”

她的声音带着水雾的凉意，却让卡卡西心中微动——在这样的战场上，短暂的同盟也足以让人暂时放下戒备。

就在这时，一直趴在水面上、被认为早已被迪达拉炸晕的三尾矶抚，眼皮突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它那如同灯笼般巨大的眼睛，透过浑浊的湖水，默默地注视着周围混战的人群。

刚才的爆炸确实让它受了些震荡，但还远没到失去意识的地步。这头活了漫长岁月的尾兽比谁都清楚，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保持不动。这些人类为了争夺它打得不可开交，等他们分出胜负，自己再决定该逃向何方也不迟。

于是，三尾矶抚再次闭上了眼睛，庞大的身躯随着水波轻轻起伏，仿佛真的陷入了沉睡。只有它微微收缩的鳃盖，暴露了它此刻清醒的状态。

混战仍在继续，湖水被忍术搅得翻江倒海，忍具碰撞的脆响、炸弹的轰鸣、忍者的喝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被尾兽和阴谋笼罩的湖泊上空，奏响了一曲混乱而残酷的战歌。

湖面被忍术撕裂的褶皱还未平复，长十郎与青的身影已踏着水纹疾冲而至。长十郎手中的双刀·鲆鲽泛着幽蓝的水光，刀身划破空气时带起细碎的冰晶——那是雾隐流刀术特有的寒气；青则褪去了上忍的沉稳，拳头攥得指节白，袖口下的白眼微微凸起，将带土周身三尺内的查克拉流动尽收眼底。

“左侧！”青的低喝刚落，迈特凯已如离弦之箭扑向带土左肋。绿色的身影在空中拧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膝盖绷成锐利的锐角，正是体术奥义“木叶旋风”的变招。带土习惯性想动神威虚化，长十郎的鲆鲽却已擦着水面扫来，刀风裹挟着水汽撞上他的脚踝，逼得他不得不后跳半步。

这半步的迟滞，恰好撞上青的擒拿。这位老忍者的指关节常年练得比铁还硬，指尖精准扣向带土的腕脉，试图锁住他结印的动作。带土冷哼一声旋身，手肘向后撞去，却在触及青衣襟的前一瞬，凯的回旋踢已擦着他的耳际掠过，靴底带起的劲风甚至吹动了他额前的碎。

三人的配合像咬合严密的齿轮。凯的爆式体术撕开防御，青的白眼预判走位，长十郎的刀术则负责封锁退路。带土被圈在中央，木遁扦插之术的尖刺一次次被鲆鲽挑飞，神威的虚化间隙总被恰到好处的攻击填满。他脚下的水面被踏得炸开无数水花，面具下的写轮眼飞快转动，却始终找不到突围的缝隙。

“哼。”带土的笑声混在武器碰撞声里，透着几分嘲弄。他突然收了攻势，任由长十郎的刀风扫过肩头，身形却借着这股力道向后滑出半尺。神威的空间涟漪在他周身一闪而逝，凯的飞踢与青的掌风同时落空，两道攻击擦着彼此的衣袖掠过，在水面激起交错的浪痕。

“别急。”带土的声音隔着面具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体力总会耗尽的。”他的目光扫过凯微微起伏的胸膛，青额角渗出的汗珠，还有长十郎握刀时指节的白——这些都是破绽的预兆。神威的虚化冷却已毕，他随时可以沉入异空间，却偏要站在这里，像猫戏老鼠般等待对方露出致命的缝隙。

另一侧的战场，水雾正与雷光激烈碰撞。照美冥的折扇在掌心转了个圈，淡紫色的唇瓣勾起冷冽的弧度：“卡卡西，把他从天上打下来。”话音未落，她指尖的水纹已化作盘旋的小龙，十几道水遁·水冲波同时射向空中的黏土大鸟，却被迪达拉操控着飞鸟灵巧避开。

迪达拉站在鸟背上，金色的梢被风吹得乱舞，嘴角挂着桀骜的笑：“笨蛋！艺术是在空中绽放的！”他拍了拍鸟颈，黏土飞鸟出尖锐的嘶鸣，翅膀一扇便冲上更高的云层，照美冥的水遁在它脚下炸开大片水雾，却连一片羽毛都没沾到。

“是吗？”卡卡西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不紧不慢的从容。他的写轮眼在眼眶中缓缓转动，视线穿透云层锁定了飞鸟左翼的一块黏土——那里是迪达拉操控时查克拉流动最密集的节点。“神威。”

三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瞬间在半空撕开一道漆黑的裂隙。黏土飞鸟的左翼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一块，平衡瞬间被打破，庞大的鸟身猛地向左侧倾斜。迪达拉惊呼一声，下意识想修补翅膀，却见那空间裂隙如影随形，转眼间便将整只飞鸟绞成无数碎片。

“可恶！”迪达拉从坠落的黏土雨中翻出，手脚并用地在空中调整姿势。但还没等他重新凝聚查克拉，一道巨浪已从湖面拔地而起，龙高昂，鳞爪分明，正是照美冥蓄力已久的水遁·水龙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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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迪达拉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胸口的嘴部。大量黏土被他喷吐出来，在身前化作数十只巴掌大的蜘蛛炸弹。“起爆！”随着他的低喝，蜘蛛们带着滋滋的引线冲向水龙，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在半空绽开，将水龙的头颅炸得粉碎。

借着爆炸的气浪，迪达拉下坠的度稍稍减缓。他趁机深吸一口气，胸腔鼓得像皮球，喉咙里出咕噜噜的声响——大量雪白的黏土如瀑布般从他口中涌出，在坠落的过程中快塑形。不过数息时间，一尊高达十丈的黏土塑像已拔地而起，外形像是扭曲的恶鬼，双臂张开仿佛要拥抱天空。

迪达拉稳稳落在恶鬼塑像的头顶，拍了拍塑像的肩膀：“这才是艺术……”话音未落，一道刺眼的蓝光已撕裂水雾，直取塑像的心脏。

卡卡西的雷切已凝聚到极致，蓝色的雷光在他掌心疯狂跳动，电流噼啪作响。他根本没看头顶的迪达拉，写轮眼死死盯着那尊塑像——如此巨大的黏土块，一旦引爆，整个湖泊都会被炸成凹坑，在场的人谁也别想活。

“休想！”迪达拉急忙拍向塑像，想提前引爆。但雷切的度更快，蓝色的雷光瞬间穿透黏土表层，沿着塑像内部的查克拉脉络疯狂蔓延。那些蕴含着爆炸能量的黏土在雷电的冲击下迅失去活性，恶鬼塑像的眼睛原本闪烁着红光，此刻却像被掐灭的烛火般黯淡下去。

“混蛋！”迪达拉气得一脚跺在塑像头顶，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雷光爬满整个塑像，将他引以为傲的“艺术”变成一堆毫无威胁的死土。

照美冥及时赶到卡卡西身边，指向空中的迪达拉：“别给他机会再造东西。”她指尖的水纹再次涌动，显然准备动下一轮攻击。

卡卡西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另一侧的混战——凯他们的呼吸已明显粗重，长十郎的刀也慢了半拍，而带土的身影依旧游刃有余，仿佛这场围攻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湖面的风突然变急了，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无论是僵持的哪一方，都清楚这场战斗的真正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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