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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尾也是到现在都没拿回自己的伞。
那把伞在她父母家的储藏室角落里放着。
【??作者有话说】
是不是没见过这么长的名字啊哈,引言来自一部富士台的日剧《火星》。
看完392话以后的我一直不太好,脑子里堆了很多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表达了一个啥,至少鹫尾叔叔还是很甜的这就行了。
?【花卷贵大】crea&caffee
◎在爱里活过来◎
末班电车驶过轨道时会有比白日里更加明显的刺耳摩擦声,怀里背包装着文献和便携笔记本电脑,背带因为不堪承受所谓知识的重量在奔跑赶车的途中断得猝不及防,长叹一口气,倚着车门轻闭上眼,把逐渐向下滑的包用膝盖向上顶了两下,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想着已经是这个点了。就算谁再传什么消息过来也都没有义务再看了吧。
不过犹豫了两秒还是用单手抱住了背包,掏出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歪着头夹住低声说:“两天可能有些困难,教授,下周四之前可以吗?昨天的翻译前两节都是前辈在做,我刚刚提交了最后一节的内容,好的,您发过来我再整理一遍……”
等着那头先把电话挂了才把手机收起来,在一边蹲下拉开背包拿出笔记本,忙了一整天到这个点双眼已经有些干涩到睁不开了,屏幕上字母变得又近又远,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自己也不知道。
花卷贵大两年前决定继续读大学院一部分是因为专业的原因,更多的部分只是因为不想那么早的就跳进生活的洪流里,偶尔能用自己还是个学生作为借口掩饰一下对现实的畏惧感。但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还没有离开象牙塔就更容易一些。他很清楚,无数人可以有无数种生活,在阿根廷定居下来的看起来风光无限,留在仙台的看起来安逸轻松,一同考来东京的进入了不错的商社看起来精彩纷呈,选择了暂时停下来的自己反而是无所遁形。
回公寓的路上,比头顶月色还要捉摸不透的是那故障了几个月的路灯,思考着回去继续搞综述的话到明天上午第一节课开始前,他还能有多长时间可以睡觉。
在自动售货机边上停下,穿着西装刚下班的社会人在路边抽着烟,那人看过来,自己又看过去,大家都是被时间推着跑的人。把两个硬币扔进去,按了一下按钮没什么反应,习惯性抬脚踢了一下总是不灵光的机器,最后掉了一罐黑咖啡下来,而自己选中的牛奶被卡在中途,花卷不爽地咂了一下舌。
抱着总不能浪费的想法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连着五官一起都扭曲了起来,黑咖啡对他来说真的太苦了,花卷最多也就能接受牛奶咖啡的味道。若是咖啡因含量多一些,他还会有心跳加速一般的不舒服的感觉,以前被同级生们嘲笑说阿卷这样是永远不会长大的吧,他本人倒是不太不在意,还一个劲儿往着马克杯里加奶油。直到堆满了杯口的奶油一点一点在热咖啡里化开,有种自己也融化了的错觉。
为了解锁才这么改的,保证阅读体验还是直接见围那个脖,过期饼干坠落塔图因。把易拉罐拿在手上拐过最后一个转角,没几步之外的这栋看起来年头蛮久的公寓楼就是他从大三时就住到现在的。外层的金属楼梯生了锈,每踩一步都会听到台阶在发出低声的痛苦呻吟,白色的外墙一半被爬山虎占领,在两种颜色交界处的那两间,靠着楼梯的是花卷的公寓,里面的那间之前是松川一静住着的,也就是那位和他一起考来东京现在已经是商社精英的老朋友,一年前工作彻底稳定下来,松川就搬去了离公司更近且房租也更贵的地方了。
如今这间公寓住着一个花卷只见过几次的年轻女人。
第一次见她是搬来的那天,搬家公司连着搬了大约有十几箱标着书籍字样的纸箱上楼来,全部堆在门口差一些就要挡了路,周围的住户已经开口投诉了,染了一头鲜艳的亮粉色头发的她反而不紧不慢地拿着纸杯装的咖啡走在最后,宽松短袖下的胳膊上有一块挺明显的纹身,就是看不太清楚的是什么图案,腿上穿着的军绿色工装裤上沾了颜料,还化了很夸张上挑眼线,看向人的眼神不太友好。因此虽然花卷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还是难免觉得这个人大概有些难相处。
女人完全没有任何歉意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便把咖啡随手放在地上开始搬箱子,本就看着挺瘦的胳膊被纸箱稍微一压就有了明显的红印,主动想去帮个忙的时候对方看过来说:“帮我把咖啡拿一下吧,放门口柜子上就行。”
那之后就没再怎么跟她打过照面了。即便两个人是邻居,跟着导师搬砖每日就是早出晚归,而隔壁这位看起来似乎从来都不出门,定期扔垃圾的时间才能看到她提着一大包应该是外卖包装盒的塑料袋出来。
偶然有一次很难得地看到她从外面回来,淋着大雨扛着足足能压垮她的一个黑色双肩包爬上楼,当时正准备去学校图书馆的花卷看着浑身上下全部湿透的她愣在了原地,半蹲下来她把扛在肩上的包安稳放在了地上,一边找着钥匙一边扫了一眼花卷说:“出门?”
“对。”花卷点头。
把钥匙插进锁孔扭了一下,她又说:“这边车站停运了,雨下得挺大。”
“这样啊,谢谢你提醒。”花卷帮着又把背包拿起来的她带了一下门。
“不用,拜拜。”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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