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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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樱花急救（第2页）

艾玛突然把手机屏幕转向我们：昨夜她抓拍的樱花急救现场成了热搜，评论平成十四年·五月雨

社区活动室的窗户蒙着水雾，明菜用螺丝刀在玻璃上画了只歪扭的青蛙，工装裤的裤脚还滴着雨水。理惠把刚煮好的姜汤分装在便利店回收的布丁杯里，艾玛裹着烘干机烘过头的毛衣缩在暖桌下敲键盘。

“排水沟堵了！”明菜突然踹开储藏室的门，举着沾满泥浆的测量尺，“停车场变成池塘了，正好给孩子们办泥鳅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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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排水沟作战

明菜套着便利店雨衣蹲在排水口，手指伸进铁栅栏掏落叶。我举着伞给她挡雨，看混着樱花残瓣的泥水从她手肘往下淌。理惠小跑着送来热毛巾，蓝染围裙下摆溅满泥点。

“用这个试试。”艾玛踩着高跟鞋出现，把《朱鹭》过刊卷成筒状捅进排水管。当积水突然退去时，泡的杂志纸浆喷了明菜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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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在临时水坑里放折纸船，理惠用茶筅搅动水面：“看，漩涡像不像茶道的‘御茶巾绞’？”明菜趁机把泥鳅倒进积水，艾玛的尖叫声惊飞了屋檐下的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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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雨中茶寮

理惠在活动室支起矮桌，用倒闭和服店的绸缎铺成茶席。明菜把建筑图纸折成挡雨屏风，艾玛贡献出华尔街纪念钢笔当茶杓。

“这是用雨水煮的煎茶。”理惠手腕轻转，热水精准注入陶壶。明菜突然掏出ph试纸：“酸碱度完美！能喝三壶！”

艾玛的手机在榻榻米上震动，她瞄了眼邮件：“赞助商要搞‘平成浪漫茶会’，指名要理惠当讲师。”理惠的茶碗停在唇边，茶水映出她微蹙的眉尖。

雨声突然变大，明菜跳起来用安全帽接漏雨：“这里！这里要放接水桶！”我抬头看见天花板的水渍，形状恰似她昨天画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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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临时补习班

停电让电脑罢工，艾玛抓狂地揪着金：“截稿日啊！”理惠默默递来俳句教室的毛边纸，明菜用钢筋焊成的笔架摆开十支铅笔。

“原始点阵图法。”艾玛咬牙切齿地在方格纸上画版式，“标题占四行，插图框用铅笔打格子”明菜突然用圆规戳破稿纸：“这里加个排水孔设计图当装饰！”

理惠端着刚烤好的仙贝出现，把糖霜撒成校样标记的符号。当电力恢复时，现原稿上的油渍被理惠改画成樱花，艾玛的骂声和打印机的嗡鸣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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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暖炉桌晚餐

四个人围坐在烘干机旁吃火锅，洗衣机当餐桌出规律的震动。明菜把鱼板串在螺丝刀上烤：“这是新开的‘工具烧烤法’！”

理惠突然轻呼：“艾玛小姐的毛衣”烘干机里飘出焦味，艾玛的羊绒衫缩成玩偶尺寸。明菜用晾衣夹做成迷你衣架：“正好给社区流浪猫当窝！”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进活动室。理惠将烤焦的毛线拆成猫玩具，明菜在烘干机外壳画跳房子格，艾玛把缩水毛衣的照片设为《朱鹭》下期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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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再来时

雷鸣惊醒了打盹的众人。明菜跳起来关窗，工装裤腰带钩倒资料架。理惠抢救着飞散的茶会设计图，艾玛用身体护住校样稿。我在狼藉中捡到半块仙贝，咬下去现理惠在里面塞了鼓励的字条。

洗衣机突然唱起走音的《故乡》，排水管喷出的水柱在天花板画出彩虹。明菜大笑着接水拖地，艾玛的高跟鞋在积水里打滑，理惠解开髻让湿披散肩头。

平成十四年的梅雨季，就这样封存在烘干机的余温与仙贝的焦香里。当最后一道闪电照亮活动室时，四个影子在墙上短暂相叠，像极了那年泡沫时代未售完的合影相框。区挤满主妇们的改造经验分享。晨光穿过晾在窗边的野餐垫，在洗衣机外壳投下樱花形状的光斑，而平成十四年的生活继续在零件与茶香中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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