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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刚进门,路德维希就迫不及待地将拉斐尔压在墙壁上,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唇近在咫尺之间,湿热的呼吸打在面上,眼眶顿时熏得润湿起来。
闻到那股浓烈刺激的曼陀罗花香气,拉斐尔下意识地别过脸,屏住呼吸想尽量减少吸入那股致幻的香气,但一只手却强硬地掰过他的脸,滚烫的唇径直吻了下来,仿佛猛虎呼出的烈焰。
“嗯……哼……”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却是Alpha紧压过来的炽热的身体,冰火两重天,拉斐尔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迟钝,曼陀罗的致幻成效在他身体里发挥出来,他的眼神开始飘忽,想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却被席卷口腔的唇舌搅和得不得安宁。
于是,拉斐尔干脆闭上眼,任由自己口中的氧气被夺走,甚至连呼吸都直接放弃,缺氧让他的大脑炸裂似的疼痛,心脏几乎要跳动到极限。
察觉到他的意图,路德维希松开他的唇,捏住他的下颌,暗金色的眼瞳冷冷地逼视过来:“呼吸,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渴求已久的氧气终于抵达肺部,拉斐尔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眼瞳润湿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感觉眼前有一团朦胧的白雾,让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路德维希的手顺势抚摸上他的背脊,像是在数他的骨头似的一寸寸地往上探,最后摸到后脑竖起来的头发。
他转动手腕,手指灵活地抽出绑头发的紫色绸带,光艳可鉴的白色长发瞬间披散下来,一瞬间,拉斐尔身上的气息变得愈发阴柔,他的面容素净无妆,萎靡悒郁的神态却让人想起舞台上悲戚绝望的蝴蝶夫人。
“好漂亮,雪莱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吧,你就是这样勾引他的吗?”
路德维希撩起拉斐尔脸侧一缕白发,放在手心轻轻地嗅,似是在感受发梢那股淡淡的紫罗兰香气。
说罢,他亲昵地搂住拉斐尔的脖颈,狠狠地咬向他后颈处的腺体。
霸道的信息素注入他后颈处的腺体,拉斐尔眼中的润湿愈发明显,Alpha的信息素会彼此抵制,即使只是注入一点点,依旧让他的身体产生排异反应,他的四肢开始无力,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阖动。
不甘心自己被全部支配,拉斐尔咬破嘴唇,鲜血和疼痛换来片刻的意识清明,他猛地推开覆在自己后颈处的路德维希。
拉斐尔伸手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抵在墙上,一时间地位反转。
继而,拉斐尔也张口狠狠地咬向路德维希后颈的腺体,注入更多份量的信息素,Alpha之间的较量以信息素的形式无声地进行,他能感受到自己压制住的身体在近乎痉挛地颤抖,挣扎间,他们的手指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手背青筋突起。
他们就这样互相撕咬着,以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架势,屋内里的各类摆件都被他们撞倒在地,两人跌跌撞撞地滚到房间的床上。
……
房间里弥漫着Alpha浓郁的信息素,路德维希坐在床上,后颈腺体周围的皮肤一片青紫。
拉斐尔则抱住枕头轻轻地喘气,他将整个身体都裹进被子里,后颈处的肌肤却暴露在微寒的空气中,房间里的空气闷热得慌,他苍白的皮肤沁出淡淡的胭脂色的红,后颈处的腺体也是一样的红肿青紫,满是伤痕。
他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莹润洁白,虽然他穿上衣服时人总是显得过瘦,但仔细看却能明显地看到他骨骼上覆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伴随他的呼吸起伏,刺在皮肤上的那些靛青色的刺青像是要活过来。
路德维希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拉斐尔的后颈,看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虽然路德维希从来不信仰上帝,但他却在自己和拉斐尔房间的墙壁上都挂上一副《伊甸园的夏娃与亚当》,他很喜欢圣经里的《旧约·创世纪》里的这个故事,上帝用亚当的肋骨造出夏娃,亚当称她为自己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骨中骨……他很喜欢这个描述,仿佛是从骨血里生出的羁绊和纽带,注定使他们纠缠在一起。
实在是看得心痒难耐,路德维希忍不住上前,他将拉斐尔翻过身,手臂撑在两侧,俯下身看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你的刺青很漂亮,你有让那个Omega看过你的全部吗?”
拉斐尔眼神混沌地看向覆在自己身上的Alpha,路德维希稍长的黑发挡住半边脸,遮住那只让他又怕又愧的黄金义眼,可能是因为他没穿外衣,他身上的气息非常柔和,白皙俊秀的面容温柔得像个Omega。
拉斐尔不由地有些出神,他很少见到路德维希这样的模样,身上那股锋利的气息全部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湖水一样的宁静温柔。
路德维希俯下身,去吻他身上的那片靛青色的刺青,手指爱怜地抚摸那朵曼陀罗:“我问你话呢,他看到过你的全部吗?你有告诉他这片刺青的由来吗?”
“你烦不烦,你不是在家里安摄像头了吗?有没有做过你心里不清楚?”
实在受不住他手指的抚摸,拉斐尔烦躁地推开身上的Alpha,翻身从床上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那个银质烟管。
慢悠悠地装上烟丝后,拉斐尔开始焦虑地抽烟,苍白的嘴唇中不断地吐出烟雾,眉眼间总是萦绕着挥散不去的郁气。
见他抽烟抽得厉害,路德维希也凑过去,在烟嘴上也吸了一口,气味浓郁的烟草呛得他皱眉:“这个味好重,你也受得住?”
他平日要下达军令,大脑要保持极度的清醒,所以从不沾烟酒,但拉斐尔却很喜欢这种气味浓郁的烟草。
拉斐尔把烟管从他手上抽出来,懒懒地回道:“又不是专门给你抽的,你管我?”
路德维希沉默地看他许久,开口道:“我知道你刚才是去出去找雪莱了,见你们迟迟没回家,我其实有些害怕。”
拉斐尔:“你在害怕什么?”
路德维希冷冷道:“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拉斐尔无言地垂下眼帘,他知道路德维希又在提翡冷翠的事,这些年他一直因为自己和那个扮演朱丽叶的演员耿耿于怀,路德维希一直以为他们是殉情,但其实不是那样的。
喘出一口浊气后,拉斐尔轻笑出来:“那还不是因为你那莫名其妙的恶心举动,是你逼我的,我好不容易逃到没有你的地方,你偏要来打扰我的平静地生活。”
路德维希面色冷淡:“逃?那也算逃?你踏上翡冷翠的那一刻我就接到康拉德给我发的定位信息,我本来想任由你离家出走,在外面放松一段时间,结果你不仅从来没想过要回家,还跟那些个不三不四的Omega鬼混,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浪荡手段。”
见他执意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那些Omega身上,拉斐尔也没有再继续要辩解的意思,他安静地躺在枕头上,那些晶莹剔透的头发丝挡住他的脸,一声不吭地继续抽烟。
路德维希追问:“你喜欢雪莱吗?”
“不知道……”
“你想过要娶他吗?”
“不知道……”
受不了路德维希不依不饶地追问,拉斐尔把头埋在枕头里,语气虚弱道:“你别问了,你让我清净一下,算我求你了。”
路德维希轻叹一口气,他在拉斐尔的身侧躺下,伸出手抚摸他濡湿的白发:“你总是这样心软,不过也就是因为你这样纤细的性格,所以才会有那么多Omega迷恋上你吧,他们都想拯救你。”
“拯救我?我并不需要有人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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