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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着的样子可乖多了,看你这次还怎么打我的脸。”
薛平津把自己的脸和崔遗琅的脸亲昵地贴在一起,那种滑嫩细腻的触感让他心里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如意。
有那么一刻,他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想独占这个让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少年,可想到和他分享的人是哥哥,那点不悦也随之消失殆尽了。
他吃力地把崔遗琅的身体挪到床上,把腰带和衣领一股脑地全扯开,赤裸胸膛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那种玉石般光洁冷清的色泽异常美丽,因为中药,雪白的皮肉泛起热腾腾的热气,精致地腓骨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
昏迷的崔遗琅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他眉头轻敛,似乎也在努力和身体内部的潮热做斗争,牙齿无意识地咬住丰润的下唇,迷人的唇下痣让人燥热又干渴。
薛平津看得眼前一热,下意识地舔舔干燥的嘴唇,俯下身含住崔遗琅小巧的喉结,用尖锐的小虎牙故意啃咬舔舐,惹得他身下的猎物发出沉闷的喘息。
两人稚嫩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因为亲吻时激烈的动作轻轻地摩擦扭动,隔着一层单薄的衣物,身体炽热的温度传递到对方身上,热得他们额头上都沁出汗珠。
渐渐地,薛平津的呼吸逐渐沉重起来,身体内部涌起强烈的燥热,他的吻变得疯狂激烈起来,舔舐吮吸间便在崔遗琅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吻痕,他从喉结慢慢往下吻,在清秀的锁骨上用力咬下一个牙印,嘴唇所经之事都闪现出暧昧诱人的水光。
脱掉衣服后,薛平津从崔遗琅的发间嗅到一抹异香,不像是熏香,更像是沁在皮肤里的香气,淡而悠远。
他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真的好香,又香又软,嘴巴也软乎乎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就是揍他时拳头一点也不软。
薛平津移开湿润的嘴唇,手指在崔遗琅那张潮红的脸上滑过,语气轻佻:“啊,你的表情真的好淫,声音叫得也很好听,没想到你也只是表面清纯而已,其实内心是个小色鬼吧。”
此刻,崔遗琅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陷在被褥里的肩胛骨轻轻地颤抖,暗红色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潮红的脸上满是隐忍,仿佛陷入一场罪恶迷离的梦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薛平津兴奋得眼睛都红了:“就是这个表情,你这模样是何等的漂亮,哈哈,哈哈哈。”
他欣喜若狂地用唇去蹭这张让他心迷神往的脸,把崔遗琅粉润的嘴唇都蹂躏得红肿不堪,简直像只发情的野兽一样,完全依靠本能发泄自己的欲望。
在薛平津肆无忌惮地轻亵羞辱崔遗琅的身体时候,薛焯一直站在远处没有加入,他眼神飘忽地靠在墙上,床上那副不堪入目的场面也没提起他的性欲。
不知为何,薛焯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崔遗琅站在水里的那副场面,面容俊秀的少年迷茫地仰头望月,他浑身湿漉漉地浸在泛银的月光中,一滴泪盈盈地从他眼角滑落。
薛焯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感受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涌上他的心头,肋骨神经发出剧烈的疼痛。
正当薛平津想继续往下脱衣服时,旁边的薛焯上前拉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哥哥,怎么了?”
薛平津不明就里地发问,因为哥哥的打断,他表情还有点不高兴。
薛焯眼神复杂地看了弟弟一眼,别过脸看向床榻上晕倒的少年,他脑海里全是江都王大婚那日,从如意眼中滑落的那滴眼泪,泪水中的苦涩似乎还在口中蔓延。
他平缓自己的呼吸,轻声道:“摩诃,你出去吧。”
薛平津很迷惑:“出去……为什么我要出去?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看到哥哥走上前,把昏倒在炕上的如意小心地搂在自己的怀里,拢起如意脸侧的长发,动作那点轻怜疼惜的味道看得人心里发酸,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温情脉脉。
薛焯轻叹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向弟弟:“摩诃,我不想和你分享如意。”
这几天薛焯一直在做乱七八糟的梦,都和如意有关,在看到那滴苦涩的眼泪前,他钦佩的是那个站在火焰中肆意挥刀,宛如赤练红莲一样盛大地绽放的少年将军。
他欣赏这个难得的对手,享受和对方作战时那种生死一线的激情和热血,更阴暗地想把这样单纯干净的人染上和他一样污浊的色彩。
薛焯十二岁开始上战场,多年行军作战的军旅生涯把他磨成一块冰冷的石头,他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父亲心心念念的永世流芳,名垂青史,只要让他能够在有生之年痛痛快快地活上一场,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眼下他快三十岁了,在遇到崔遗琅之前,他已经开始对身边的事物都感到无趣和厌烦,这时犹如红莲一般绽放在他面前的崔遗琅让他眼前一亮。
当赤练刀割破他的皮肤,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时,那种甜蜜的疼痛才能让他觉得他是真正活着的。
这并不能称得上是爱,勉强算得上是对感兴趣的猎物的玩弄和调戏。
但那滴眼泪,那滴苦涩的眼泪再次唤起薛焯的渴望,人终究是情感的动物,只要肉体还存活于世,再怎么麻木不仁的人都会有再次复苏的时候。
崔遗琅是那样的恋慕姜绍,甚至称得上是个痴人,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间真情,那他也想拥有这样一份毫无保留的爱,谁也不想分享,哪怕是摩诃也不行。
薛平津一怔,进而愤愤然:“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哥哥,我们是亲兄弟,从小到大,我们的东西都是共享的,当初你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怎么到如意这里就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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