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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的梆子敲响后,太阳即将落下,一间古朴的客栈伫立在官道的一侧,酒幡被风吹得飒飒作响,隐约可见褪色的藏青色油布上写四个大字——安阳客栈。
安阳客栈是位于江宁郡边界的唯一一家客栈,再往前走个一百多里便可进入淮南郡的地盘,因为地理位置优越,客栈经常接待走南闯北的商队和镖师们,近来南北战事频起,客源稀少,无论是店小二还是掌柜都没精打采的,连梁上的猫儿都在打瞌睡。
掌柜的不住地打哈欠,他探出头,见四下荒无人烟,又缩回去继续打盹:反正没什么客人,今日也早点打烊吧。
“驾——驾——”
这时,一阵疾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在打盹的掌柜一个激灵站起来:莫不是来客了?
只见一队整齐的骑兵沿着官道疾驰而来,每个都披甲持戟,身下的骏马踏起滚滚尘土,气势逼人。
为首的是个看上去年近弱冠的军官,头戴束发嵌宝银冠,长穗红缨发带垂肩,身穿大红织锦箭袖,外披银色山纹软甲,腰间悬有两把宝刀。眉若远山,朗若玉石,唇若涂朱。
客栈掌柜忍不住在心里赞道:好俊俏的后生,记得上回去群芳院听《罗成叫关》这折戏,扮演玉面罗成的那小生可没这么俊的。
经过安阳客栈时,这年轻军官拉住缰绳,身下的骏马扬起蹄子停下,后面的骑兵也随之停下来,他转头看向客栈掌柜:“掌柜,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路过此地,她身高七尺有余,身形瘦弱,怀中还抱着个襁褓里的孩子。”
从这群人的外表便看出他们来历不凡,掌柜不敢怠慢,一边在脑海里回想,一边恭敬回道:“军爷,小的在这里经营小本生意,这过路人小的都有点印象,好像,好像今天晌午是有个带孩子的女人在我们客栈落脚休息,不过她没用膳,给马喂食后便又上路了。”
这年轻军官正是崔遗琅,一路上他都在打听周梵音的踪迹,可他们离开江都王府已经过去两天,还是没找到人,只在上一个驿站打听到有个带孩子的年轻女子在那里换了匹马。
听到这掌柜透露这个的消息,崔遗琅追问道:“她骑马往何处走的?”
“就沿官道走的。”
崔遗琅内心难免焦灼不安起来:大意了,没想到王妃会跑那么远,再往前走百余里可就要进入淮南郡的境内了,王爷和师父正在城里御敌,可薛焯的军队向来神出鬼没,他这里也就五十名轻甲骑兵,万一碰上敌军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面带愁色,掌柜内心不免嘀咕:一行精兵强将去找个带孩子的女人,莫不是夫妻吵架把自家媳妇气回娘家了?啧啧啧,原来贵人们也会夫妻不和,做丈夫的还得亲自去把媳妇孩子哄回来。
崔遗琅自然不知道掌柜是怎么揣测他的,谢过掌柜后,他便带兵匆匆离去。
一行人又往前疾驰十几里后,前面是一大片竹林,崔遗琅环顾四周:“此处地形分散,我们分开去找。”
“是,将军。”
走进竹林后,崔遗琅翻身下马行走,眼下正是初春,地面的竹叶掉得并不多,前几天又刚过一场雨,泥土松软,他敏锐地发现一道痕迹崭新的马蹄印,忙顺着痕迹往前走。
竹林里十分静谧,密密匝匝的竹叶挡住落日的余晖,崔遗琅只能听见林间竹鸡的叫声,混杂脚踩落叶发出的吱吱声响,竟透出几分禅意,若是换作平常,他定会在此锤练刀法,或是举起望湘人吹奏一曲。
大约在林中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崔遗琅看到前面有一匹枣红色马卧在地上喘气,旁边有素衣女子抱着个襁褓靠在棵树下歇息。
不是周梵音又是谁?
生怕刺激到她,崔遗琅把马栓在一旁的竹桩上,小心上前,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关切地询问道:“娘娘,您没受伤吧?”
周梵音连夜出逃,行走两日,此时已是人困马疲,她面色苍白憔悴,怀里的小世子似乎是饿了,发出不舒服的哼哼声,咧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她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没抬头看崔遗琅,只是轻声喃喃:“回去?回哪里去?哪里都没有我的去处。”
这话却不是在做戏了,有那么一刻,周梵音是真的觉得他这辈子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在崔遗琅找到他前,他的马因为疲惫再也不肯往前走,他只好下马,抱着孩子坐在竹林里发呆,等一个人来领他回去。
林中风声习习,竹叶散乱,周梵音不由地回想起他的前半生,坊间戏园里的芸芸众生总是对高门玉户里的秘辛往事好奇不已,而他便是深宅大院血雨腥风的一个缩影。
他的出生并不光彩,他的父亲娶了高门大户的女儿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醉酒后将个美貌的侍酒奴婢拉进厕所里幸了一回,然后就有了他。
嫡母善妒,他姨娘无奈把他当女孩养大,直到长到七岁,他才知道他其实不是女孩,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扭转自己的性别认知,可那又能怎么样?他照样要男扮女装苟活下去,二十年来在周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活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有时候,他也会嘲讽自己:我这个鬼样子,和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哦不,太监至少是真的被割掉那块肉,所以才变成不男不女的妖物。
到了一定的年岁,周梵音也和正常的少年一样有了“尿床”的经历,那诚然是种甘美又酣畅淋漓的享受,苏醒后细细回想不免脸红心跳,纵然看不清梦里那人的长相,却也令心驰神往。
一开始,周梵音还以为他是害了什么病,所以才会尿床,吞吞吐吐地告诉姨娘后,姨娘关上门,抱着他在屋里大哭了一场:“我可怜的儿,你这辈子算是让我给耽误了,可为了保住你的命,姨娘不得不这样做,你就不该托生到姨娘的肚子里。”
他这才明白那不是生病,但他没有告诉姨娘的是,在梦里他是那个躺在下面的。
这十几年男扮女装的生活终究是扭曲了他,青春发育的那几年里,周梵音也渐渐发现虽然他已经没有性别认知障碍,他很清楚他是个男人,他欣赏并喜爱女子的美丽,但他并不能对女子萌生出欲念之情。
相反,因为性格孤僻,常年躲在闺房里,除了焚香弹琴,周梵音最常用来打发时间里的就是看话本,才子佳人、书生狐仙的爱恨情仇他不知道看过多少,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少年将军的故事。
他在尝试代入,代入话本的小将军,仿佛自己便成为话本里的主角,在沙场上金戈铁马,肆意挥散热血和汗水,享受他从未拥有过的肆意人生。
有一次,周梵音难得没有呆在屋子里焚香弹琴,他站在花园的秋千上荡秋千,因为姨娘不在身边,他可以使出全部的力气,荡得很高很高,几乎要越过周府的那一堵墙,几乎要荡到外面去。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逃,从这座死寂的宅子里逃出去,从这个叫周梵音的活死人躯壳里逃出去。
眼下,周家人死得死,散得散,按理说也该是他脱身的时候,可天意弄人又将他送到江都王府。
周梵音叹气:可就算是恢复男儿身,我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庸碌之辈,天下虽大,可战争连连,我又能去哪里呢?
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这样想着,周梵音脸色怅然地抱紧襁褓里的小世子,似乎想从那小小的身子里汲取到一丝暖意。
崔遗琅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当他是那个负气出走的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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